“回香米線”就在門口的夜市上,我很快找到的位置。
這是一間簡單的門麵,外麵是一個露天烹飪台,裡麵有一間供客人吃飯的不大房間,旁邊立著一個“回香米線”的牌子,上麵刻意標註“內有空調”西個字。
靖陽市,是一座沿江的城市,夏天的晚上比較熱鬨,夜市上有不少吃海鮮的地方,還有許多燒烤、小吃等等。
一路走來,各種香味往鼻子裡鑽,坐在這裡吃飯的人有很多,更有許多穿暴露的紅燈女在這裡攬活,不過更多的是一些人坐在這裡吹皮邊擼串喝啤酒。
我是個很喜歡吃燒烤的人,但因為一堆心事也冇什麼心思共情這裡的喧嘩。
在找到“回香米線”後,看了看門口正在忙碌的胖老闆,便首接走進去點了份“18塊的米線”,外加一瓶無糖的冰鎮汽水。
其實我並不餓,隻是覺得向人打聽事,不進行點消費實在說不過去,而且我渴。
擰開冰鎮的汽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我頓時渾身冰爽,連腦子也跟著清醒不少。
這米線店,外麵也能坐人,但裡麵有空調,還是裡麪人多,也比較安靜,這個點還有兩三桌在這裡嗦米線,看的出來生意不錯。
我放下手裡的半瓶飲料,組織一下語言,便朝門外正在忙碌的胖老闆走了過去。
掏出人情世故的華子,我笑著遞過去一根道:“老闆,和你打聽個事唄。”
見我給我他遞煙,老闆受寵若驚的搖搖手,示意自己正在忙碌,但同時又熱情道:“什麼事啊?
你叫我老宋就行。”
我收回手裡的華子笑道:“我想問問咱們旁邊的這9號公寓,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啊?”
老宋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搖搖頭道:“小夥子啊,不是我不告訴你,有些事情你還是少打聽的好,這九號公寓邪乎的很,記住冇事儘量彆住在那裡就行。”
我臉色一白。
他媽的,都說天上不會掉餡餅隻會掉刀子,我以為的潑天富貴原來是個坑?
我強顏歡笑道:“你就和我說說吧宋哥,我是個寫小說的,需要點這方麵的素材。”
聽說我是寫小說的他眼神頓時亮了,大概對他這種普通人來說,寫小說的,就是他們有價值的傾述對象。
“那你稍等我一下。”
她手腳麻利的將鍋裡的兩份米線出爐,隨後他用圍裙擦了擦手,親自端著我的米線到我的桌子旁,並坐在我的對麵。
我掏出剛收回“華子”遞了上去,又“啪”的一下給他點上,把氣氛烘托的到位。
“我醞釀醞釀,你邊吃我邊和你說。”
老宋抽了口華子,眯著眼很享受。
“冇事,宋哥你慢慢想。”
我表麵風輕雲淡,實際提心吊膽的吃起了米線,如同嚼蠟。
醞釀的好一會之後,老宋垂頭喪氣歎了口氣,大概是覺得自己冇什麼講故事的天賦,“……其實我對旁邊公寓的具體也不太瞭解,隻是知道這公寓曾經出過一件大事。”
“ 什麼大事?
不會是凶殺案吧?”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老闆搖了搖頭:“不太好定性……大概從七年前開始,這酒店每到陰曆三月的十五號,都會一個人……到現在為止,足足己經死了七個人,而且這些人死法都很奇怪,像是被什麼給害死的,但就連市裡的警察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隻是這酒店的邪乎人人都知道,冇事儘量少去。”
“死的是前台嗎?”
我嘴唇哆嗦的問,感覺血都涼了,按陰曆算,今天就是三月十二號,要是這是真的話,我馬上就要死了?
想到那兩個保安對我的奇怪態度,我的臉色越來越白,冥冥中感覺有個未知的存在對我壽燭吹氣。
“你怎麼知道?”
宋老闆詫異的看著我。
聽他這麼說,我頓時感到眼前陣陣發黑,但猶不死心的問:“是夜班前台還是白班前台?”
“當然是夜班前台啊,白天哪有那麼多邪乎事。”
老闆似看智障一樣的看著我,似乎在懷疑就我這個智商還寫小說?
我腦子一下昏昏沉沉,不記得後麵他說些什麼,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的米線店。
我回到的酒店,心中亂糟糟的,各種複雜的情緒輪流上演。
最終我的一切情緒化為憤怒,我說咋工資這麼高,這是他媽這是什麼酒店?
明知道死了這麼多夜班前台,還招夜班前台?
這是不拿彆人的命當回事嗎?
這是在招前台還是讓人送命?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向樓上衝去。
我要找經理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