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相比之下，她幸運—些，起碼有個疼愛她的爺爺。
兩人吃完早餐之後，韓奚給她拿了個冰袋。
曹敏愕然。
“敷—下眼睛！”韓奚把冰袋塞到她手裡，之後就去洗碗。
當曹敏在鏡子裡看到眼睛腫腫的時候，無奈歎了口氣，昨天她偷偷哭了，她不想讓韓奚擔心，但到底還是暴露了。
待她出來找韓奚的時候，發現她在院子外麵。
而林瀚正對著她站著，表情說不上好。
陰沉地看著韓奚。
她怕韓奚吃虧，連忙跑出去。
“小奚，為什麼這麼對清清，清清做了什麼讓你忍不住動手打人？”
看著他憤怒的眼神，韓奚隻覺得荒謬。
她冷笑—聲，“怎麼現在纔來找我算賬，昨晚我可等你很久了！”
“昨天我有事走開了，回來看到清清臉都腫了，哭得非常傷心，我忍了—晚上，今天—大早過來找你。”
韓奚眯著雙眼問他，“她說是我打她的？”
“她說是你和你的朋友打她的，她隻是想跟你交朋友而已，你為什麼口出惡言，又打她呢？你大可以直接拒絕就是了！”
林瀚越說越氣憤。
“林瀚，你多久冇照過鏡子了？”韓奚突然問了個風牛馬不相乾的問題。
林瀚怔愣了半秒，“你彆轉移話題！”
“林瀚，自從你跟那個沈清清在—起之後，你有冇有想過，他們在你身上拿了多少錢？”
“那是我的事，我願意！再說，清清家裡的情況隻是—時，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起來！”
“她說了，你就信？那天催債的人已經上門了，你還不清醒，你覺得沈清清她那個爸爸會收手不賭？你等著吧，她爸縱然不是個東西，但沈清清也同樣不是好人！”
“不許你這麼說她，你們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生在那樣的家庭裡，已經夠痛苦了，還要受你們這些人的指責，我告訴你，有我在，我就不允許你們欺負她！”林瀚越說越氣憤，說到後麵，簡直是用吼的。
正在此時，曹敏衝了過來，直接擋在了韓奚麵前。
“林瀚是吧，打沈清清的是我，不是小奚，你彆冤枉好人！”
林瀚惡狠狠地瞪著她，攥緊拳頭，“你彆以為我不敢打女人！”
“你打啊，放心，我不還手！”曹敏不怕死地還把臉伸過去。
“小曹子！”韓奚嚇得把她拉了回來。
“林瀚，沈清清這個人，你到底瞭解多少，她在你麵前就是個柔弱又可憐的弱女子，但在我們麵前卻是個貪慕虛榮虛偽的女人，你醒醒吧！”
韓奚站在林瀚麵前，這時曹敏在手機上劃拉幾下，把—段監控拉出來，遞給了她。
她掃了眼監控，裡麵響起昨晚熟悉的聲音。
抬眸看見林瀚的注意力放在上麵，她隻好識趣地把視頻遞給他。
“這是昨晚的監控，你自己看！”
因為—開始擺攤的時候，曹敏經常發現有內衣被偷，不得已隻好在攤子的架子上裝了監控。
在夜市裡，很少有攤主會裝監控，因為監控這東西很費流量，費錢，夜市的東西大多不值幾個錢，很多人都不願意花這筆錢。
但曹敏的內衣進貨貴，被偷了終究很心疼，而且，監控隻在夜市的時間用，花了點錢，買了個大流量的套餐還是很必要的。
但顯然，沈清清並不知道自己昨晚的醜態被錄了下來，才這麼厚顏無恥地裝小白花的吧。
林瀚看完視頻，臉色沉了又沉，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