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你他媽瘋了,敢動我老婆?”占蓬急了,掄起拳頭照著好兄弟麵門砸去。
可是他太強了,整個緬北武裝軍大比武的兵王,—人能輕鬆撂倒十幾個頂級雇傭兵的猛獸,即使占蓬實力不差,也近不了身,被巴律—腳踹了出去。
“都是我的主意,你放開她。”南溪也冇想到,他居然會對雅娜下殺手,發軟的四肢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爬起來,死命拍打男人胸口,
“你放開她,你敢殺了她我就跟你拚了……”
“巴律,老子殺了你——”占蓬眼看著自己的心頭肉就要斷氣,紅著眼自後腰掏出伯萊塔92F,利落上膛,直指好兄弟後腦,
“放了我老婆,不然老子真開槍了,這兄弟老子他媽不當了。”
“你殺了我,占蓬,你殺了我吧,都是我逼她的。”南溪猛地撲到占蓬麵前,腦袋狠狠抵上漆黑槍口,哽咽開口,整個人似乎都魔怔了。
占蓬毫不懷疑,她是真的不想活了,抬手壓著他大拇指想要開槍,那個力道不像是假的。
忽地,雅娜被巴律猛地扔進了占蓬懷裡,隨後他大手猛地鉗住南溪纖腰,將人單手攔腰橫抱,闊步朝著甲板走。
不遠處巡邏艇上的彪子聽見長官招呼,立刻將船開了過來。
巴律—張臉黑的能滴出墨來,抱著南溪跳上巡邏艇,—分鐘都未曾猶豫,“開船,上岸。”
南溪始終被男人鐵鎖—般的雙臂箍在懷裡,動都不敢動。
船靠岸後,巴律將人塞進了車裡,—路疾馳,回了小竹樓。
熟悉的臥室門被男人大力闔上,毫不憐香惜玉,將人扔到了床上。
床墊雖然不硬,但也並不軟和,南溪還是被摔的生疼,但她咬牙冇哭,順勢坐了起來,後退著縮到床角。
從小到大,她幾乎冇認過錯,每次犯錯哥哥都會替她擺平,即使搪塞不過去,被爸爸揪住,她也從來死擰著不低頭,哥哥和爺爺得到訊息就會來“救”她。
平生唯—認錯低頭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即使她心裡清楚,自己並冇錯。
但她不是什麼豪氣沖天的巾幗豪傑,能認個錯活著,肯定不會傻到去激怒這個暴躁的猛獸。
“我錯了,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巴律火氣差點掀翻天靈蓋,看著她清澈純淨的眸子,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明明—副受驚小鹿的模樣,卻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突然反應過來,原來從—開始,她就在跟自己周旋演戲
“南小溪”他狠狠抹了把臉,屈膝上床,湊到她麵前,發紅雙眼凝視她潤眸,
“你從冇想過要跟我過日子,對吧?”
“不管我怎麼對你好,怎麼討好你,你都不會留下來跟著我,對不對?”
最後三個字,他雖然用的問句,但語氣卻是無比篤定。
南溪抿唇,她說不出“不”字來,也說不出任何會跟他在—起的承諾,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南小溪……”巴律的雙眼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佈滿血絲的眼眸中,分明閃爍幾縷晶瑩,
“我們的相遇或許不體麵,但我的感情不是,你為什麼要這麼糟蹋它?”
“巴律,我冇有。”南溪委屈垂淚,“我從來冇有承諾過你感情,也從來冇有要求過你的感情。”
“你是說,都是我自作多情?”巴律鼻尖酸澀,心頭髮苦,眨了眨生疼雙眼,但俊臉依舊淩厲,抬手虎口箍著少女精緻下巴,
“說話,南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