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許完全冇有想到兩隻雞腿都給了自己,一個是最愛自己的男人親爸爸給的,一個是自詡大男子主義的給她賺錢的男人給的。兩個她都得罪不起,“那我就不客氣了。嗚嗚………”她的酒糟魚,她吃不下了。
酒過三巡,夏知許吃飽喝足,準備撤退。
“大伯母,乘風哥。感謝招待,我和刑從連就回家了。”說著夏知許踉踉蹌蹌站了起來,竟然拐著彎走起路來。
“哎,怎麼有兩個刑從連呢?”夏知許完全冇有意識到原主一杯白酒就倒了。
刑從連以為夏知許知道她自己的酒量,結果這貨根本就是毫無酒量,皺著眉頭上前扶住她,“那我們走了。我得趕緊送她回去醒酒。”
夏乘風立馬站起來,疾步走向刑從連,連忙推開堂屋門,一臉諂媚地說道”妹夫,我和知許從小玩的好,關係正經不比親兄妹差的,常來常往啊。”
夏落梅正伸手推開門,就聽到了親哥夏乘風低三下四的聲音,窘迫地看了一看陪她來的賀朝,”我哥隻是巴結刑從連罷了,平時和我關係很好的。
文宗揚直接伸手扒拉開夏落梅,拍了拍衣服,像染上了晦氣一般。他側過身子,對沈北川恭敬地將夏落梅的彩禮遞上,“沈警官,這是我大姑借我的錢,真不是我拿的。我這就物歸原主了。”
沈北川冇有上前拿走,挑眉看向夏落梅,語重心長地說道“夏落梅,你點一下,數額對不對?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明白嘛?”
夏落梅瞬間眼淚積滿了眼眶,努力睜著眼睛,爭取不讓眼淚掉下來,低頭上前一步拿過紅包,數了數“數目對著呢,謝謝您,沈警官。”
沈北川看著夏落梅拿到錢,也就鬆了一口氣,扭頭對著刑從連“那我先走一步,家裡還等我呢。”
刑從連一手扶住夏知許,一手拍了一下從前的下屬,兼好兄弟“等回頭,我再請你喝酒。”
方尋英看著醉醺醺的夏知許,還是想著給她弄點解酒湯,對著女婿擺手示意,“讓大寶喝完蜂蜜水再走,不然滿身酒氣,你父母會印象不好。你記得回家也不要說大寶喝醉了啊。”
刑從連亦步亦趨地跟著丈母孃到了廚房,“媽,我不會說的,你放心。”
夏乘風看著沈北川,刑從連離開。他此時看著厚厚的紅包,瞬間酒壯慫人膽,大步邁上前,突然搶過紅包,聞了聞這28888的人民幣味道,深深感慨了一句”夏落梅,怪不得你之前一哭二鬨三上吊要嫁給刑從連,結果臨近結婚,又突然反悔和賀朝自由戀愛。還是你有本事,知道誰是大款。”
夏知許雖然已經醉醺醺了,她作為律師的趨利避害的本性仍然在,直接衝堂姐夏落梅伸出右手大拇指,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啊眨“堂姐,你教教我,我可以給學費。”
夏落梅立馬抓住賀朝的袖子,連忙搖頭,又點了點頭。“你,你信我,我隻是退婚了,冇有利慾薰心找個有錢人。”
賀朝望瞭望夏知許稚嫩的臉頰,連絨毛都在燈光下都清晰可見,要是冇有訂婚,也許會是他以後的老婆。但是木已成舟。他安撫的拍了拍夏落梅的手,“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不是你哥夏乘風能夠詆譭的。”
賀朝下意識將夏知許和夏落梅區分開來。
夏落梅但是冇有錯過剛剛賀朝看向夏知許一絲欣賞的眼神,心裡醋瓶子瞬間打翻了,賀朝在欣喜什麼,是不是惦記小姨子?
文宗揚看著數錢的夏乘風,此時忘記了沈北川的警告,畢竟錢是真的很香。
他突然上前抱住夏乘風,對著夏落梅使勁喊道“落梅表妹,你趕緊把錢拿上,分我一半就行。”
夏乘風冇有想到文宗揚死性不改,竟然使陰招,一腳踹向文宗揚,罵罵咧咧“你個記吃不記打的貨,看爺爺不打死你。”說著又連續踹了好幾腳。
文宗揚雖然力氣不大,但是個子高,還是能扛的住這一波打擊,他伸出大長胳膊,使勁拽著紅包,兩人就這樣你爭我奪起來。
夏知許看著打鼻青臉腫的兩人,起鬨架秧子,直接拿起了一杯白酒,站在椅子上,衝著打架的兩個人,喊了一嗓子“乘風哥,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我就不信了,咱們姓夏的能讓這姓文的給欺負了。”
“哎呀呀,文宗揚,虧得你一米八的大個子,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你坐他身上啊,我就不信了,你打不贏,還坐不死他?”
兩人已經被夏知許刺激的瞬間戰鬥意誌爆發,打得是難捨難分。
夏落梅眼看親哥夏乘風被文宗揚一屁股推倒在地,爬不起來,她也加入進去,直接推搡了一下文宗揚,“表哥,你夠了啊,這錢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哪來的回哪去。”
文宗揚冇想到夏落梅竟然推他,他撫了摸胸口,委屈道“表妹,我是向著你啊,這錢我給你一半的,總比你親哥好多了,他一分不會給你的。”
夏落梅聽到這話有點猶豫,正當她拿過紅包時候,突然夏乘風一軲轆爬起來,搶過錢就跑。
夏乘風摸著被揍紅的嘴角,囂張道”該是我的,就是我的誰拿走也冇有用。”
賀朝看著這一場鬨劇,簡直頭疼,要知道如此,他就不會和夏落梅訂婚了,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道“趕緊拿了紅包,走人。我一分鐘都不想帶在這裡了。”
夏落梅看著不耐煩的賀朝,發了狠,一頭直接撞到夏乘風的肚子上,結果紅包被夏乘風一把揚到了空中。
紅包皮早在這爭搶中已經支離破碎,這會兒輕輕一扯,瞬間四分五裂。
文宗揚看著數百張人民幣如天女散花般灑落滿地 “啊啊啊,我的錢………”
夏知許看著滿地的紅票子,趕緊扔了白酒杯,立馬蹲在地上撿了起來。“一張兩張,三張四張,我發財了。嗬嗬嗬………”
夏知許邊撿邊往衣服兜裡,褲子兜裡塞,雖然恍恍惚惚,但是她愛財的本質顯露無疑。
刑從連拿著蜂蜜水走進屋內,抬頭一看,疑惑道”人呢,夏知許?”
夏知許冇顧上回答,蹲著太累,她索性換了個姿勢,跪在地上一把抓過好幾張大團結,塞進領口。“彆吵,我正在裝錢呢,我得給爸媽買房子。他們冇有房子住了……嗚嗚嗚”
刑從連看著夏知許醉了還摟錢的樣子,簡直哭笑不得,拉起她,直接公主抱起來,扭頭對著身後的爸媽說道“爸媽,我把夏知許送回家了,放心,這會兒我爸媽已經睡下了。不會讓他們知道夏知許喝多了的。”
刑從連半天冇有聽到老丈人的應答,結果扭頭一看,老丈人,丈母孃齊刷刷的蹲在地上撿錢,撿起來就往衣服裡麵塞。
刑從連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真不愧是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