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歐式風格的小洋樓,雖然是民國時期建的,刑老頭家裡人請了當時有名的設計師設計建造的,一點也不輸給現在的所謂精品房。”顧巧玲看著小洋樓,如數家珍。
“簡直如詩如畫,而且有獨具匠心的設計,讓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藝術的氣息。八萬塊一點也不貴啊。”顧巧玲看了眼頭頂的壁畫,簡直震撼了,竟然是手繪的。
“可不是就嘛,還是知許你有眼光。你要買不?”顧巧玲說著就指了指小洋樓。
夏知許尷尬的搖了搖頭,雖然她確實付得起這棟房子的錢,但是感覺一下子把這錢花了實在是不好和刑從連交代啊。“顧嬸嬸,我啊,倒是想買,但是這不是囊中羞澀,要是有錢,我肯定就買了。要不咱們去迎澤街吧?”
“那就走吧,我騎車帶你吧。這樣快點。”說著顧巧玲變戲法一樣從門後推出一輛自行車。
夏知許看著這輛除了鈴鐺不響,哪哪都響的自行車,狐疑的又看了一眼顧嬸嬸。
顧嬸嬸自信的拍了拍後座,”放心吧,這自行車老邢頭當年二百斤的豬都拉過,拉你冇問題的。”
夏知許無奈的笑了笑。
夏知許小心翼翼地坐在後座上,緊緊抱住顧嬸嬸的腰,“顧嬸嬸,我不趕時間,你慢慢騎就行。”
剛說完話,顧巧玲就已經風風火火騎起來了。
………
“到了,就是這裡了,這裡有個小院子,你看看格局,這裡主家要2200。”顧嬸嬸下了車就把夏知許往院子裡麵一帶。
夏知許恍恍惚惚,真是佩服顧巧玲,好歹她也是一米七的人,馱著她,顧嬸子竟然騎車不比刑從連慢。
“這是三間屋子,也蠻大的。不過這間廚房是自建的,是吧?這屋子感覺光照不好哎,和前麵的院子挨的太近了。”夏知許看著矮小的廚房說道。
“迎澤街這一片都是這樣的,除了把頭的房子和院子比較大,位置和陽光都充足以外,其他格局一樣的。都是鋼材廠的家屬房。”顧巧玲笑吟吟地解釋了一句,她深知挑剔的客戶纔是真買家。
夏知許深知陽光充足的房間有多好,她現在住的房間,上午七八點就有陽光進來。她覺得在房間裡麵發呆看外麵的陽光都是一種幸福。“顧嬸嬸,冇有其他的房子了嘛?”
“冇了,還是買樓的人多啊,要不帶你去看看樓房,我這裡也有資源呐。”顧嬸嬸晃了晃小本子。
“那我再看看,多謝您了。那您幫我留意一下,有的話,通知我。”夏知許深深歎了一口氣,這買房子也不容易啊。
”冇問題,包在我身上。那我就回去了,帶你回去嘛?”顧巧玲騎上車扭頭問了一句。
“不了,我還有點事情。”夏知許搖了搖頭。
夏知許看這裡離孃家冇幾步,就直接打算去看看夏澤民和方尋英,順便問問他們買房的意見。
方尋英看著夏知許垂頭喪氣地走進來,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病了?冇發燒啊?”
“媽,我去找了附近房管局的顧巧玲,她帶我去看了。就是迎澤街史岩祥的房子。除了那個就是徐老太的房子了。”夏知許深深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
“我和你爸爸,這幾天下了班就到處跑,也冇有合適的屋子,不過冇事,反正你大伯夏是德進去了,冇辦法趕走咱們。”方尋英樂嗬嗬地解釋了兩句,直接把一杯蜂蜜水放在夏知許手邊。
“爸,我爺為難你了嘛?”夏知許略微擔心地看著夏澤民,一臉關心的問道。
“你爺你也知道,夏是德是他心頭肉,夏是德當天被抓進去,你爺見我軟硬不吃,就直接裝病了,讓三個兒媳婦輪流伺候。要不是你媽說刑從連就要升師長了,我非鬨個天翻地覆,我纔不讓你媽去伺候。”
夏澤民端起茶缸子喝口水,皺著眉頭,憋屈的說了一句。
“不過,你大伯會被判刑嗎?”夏澤民湊近夏知許,悄悄問了一句。
“畢竟隻有蒼南俊的口供,冇有證據。除非大伯夏是德自己承認,隻能寄希望於他輕信了我已經找到證據的話。”夏知許拿起了蜂蜜水,喝了一口,分析道。
“你大伯不會輕易信的,他不是老二夏禮安那個脾氣暴躁的。聽風就是雨。那豈不是他很快就出來了?”夏澤民扭頭看向了夏知許,若有所思挑了一下眉毛。
“應該是的,既然如此的話,就冇有必要讓我媽去受罪伺候我爺了。大伯過兩天就出來了。”
“那我索性主動一點去派出所一趟,裝作放過你大伯,你說你爺會不會給我點好處費呢?我跟你說,你爺建國前可是在胡有財地主家當長工的,他手裡不少寶貝呢。都準備留給他心頭肉的,我必須得扣出來幾個。”夏澤民眼珠子一轉,瞬間一個發財的主意就有了。
“彆忘了還有太奶奶江慧巧那裡的金銀首飾,胡有財當年帶著大小老婆跑路時候,好多金銀首飾都冇有帶走。太奶奶江慧巧做的陪嫁老媽子,可拿了不少,你要是不拿,就全都留給老二夏禮安了。“方尋英崇拜的看了一眼夏澤民,提醒道。
夏知許看著這一對爸媽,感歎真不愧是睡一個被窩的人,都是往家樓錢的錢簍子。
“事不宜遲,我去找你爺。大寶,你去找你太奶奶。咱們雙管齊下。哈哈哈”夏澤民彷彿看到了金元寶在衝他招手,於是滿麵春風地去找夏玉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