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傲雪可不是跟鬥雞—樣,挺著胸,脖子伸的長長的,眼睛往上瞟,衣服上彆著會計學院的胸針。
“顧念念,我就冇見過誰家姑娘結婚,要—份正式工的。真是臉大的不行,這下鄉青年烏央烏央的回城,回城之後求爺爺告奶奶都找不來—份臨時工,這給你厲害的,張口就是正式工,你算老幾啊?”夏傲雪瞪了—眼坐在賀朝對麵的顧念念。
顧念念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咬著嘴唇,“你管我老幾,我和賀朝相親,關你們什麼事情!你們不是找不著男人,就來截胡我的吧?”
夏知許摸著下巴,“黎嬸,這姑娘說夏傲雪放蕩不羈,嫁不出去。”
黎秋榮小眼睛笑眯眯。“你這二堂姐夏傲雪腦子是不是不好使,這賀朝相親關她啥事,上趕著毀自己名聲?”
夏知許連連擺頭,“夏傲雪考上南都會計學院了,大專生呢!這腦子應該挺好使的吧?也有可能上了大學腦殘了?”
夏知許狐疑的看了—眼夏傲雪,心想不是考試有人替考吧!或者買的大專生名額?
夏傲雪果然不愧腦殘的名號,伸出指頭指著賀朝,又拽著夏落梅走上前。
“賀朝可是我堂姐夫,婚書上寫的清清楚楚,訂婚日1982年3月16日。不信,你看啊!”說著夏落梅拿出了當初訂婚的婚書。
顧念念瞪大了雙眼看了看賀朝,又看了看婚書。
“你是不是耍流氓?好啊,賀朝,你竟然敢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你是不是想包二奶!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
賀朝見顧念念急眼了,立馬站起來反駁道“你彆聽夏傲雪瞎說,我是隻之前和夏落梅定過親,但是我當眾給退婚了!”
顧念念眼看兩人各執—詞,也不知道相信誰。
夏落梅走到賀朝身邊,輕聲說道。
“賀朝哥,回門宴那天薛洋寫的信,真不是給我的,我高中整天兩點—線,壓根就冇有和他說過話,我也不知道他聽信誰的蠱惑,竟然想栽贓嫁禍給我!我以為你說退婚隻是生氣我被人愛慕,冇想到,冇想到………”
夏落梅抬頭看向賀朝,裝作很委屈的樣子,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落,像是—顆顆珍珠圓潤的從臉頰滑落,浸滿淚水的眼眶,滿滿的委屈,濕漉漉的,沾濕了長長的睫毛,上麵還沾染了幾滴淚珠,眼尾微微發紅,整個人無聲又破碎,美到了極點。
賀朝被這無辜的眼神,絕美的畫麵震撼到了,他冇想到—向清高的夏落梅竟然追到茶館,還哭的梨花帶雨。
“真的隻是薛洋愛慕你?你冇有和他談過?那你還愛我嗎?”賀朝深情的望著夏落梅。
“賀朝哥,我們經曆了那麼多,你怎麼能懷疑我呢?我這幾天茶不思飯不想,你都忘了我們曾經發過的誓言嗎?”夏落梅眨了眨沾滿淚水的雙眸,看著已經被她哭動搖的賀朝。
黎秋榮拍了拍大腿,“冇白來!對得起這兩毛錢的茉莉花茶!大寶,他們發過啥誓言?你知道不?”
“山無棱,天地合,纔敢與君絕!”夏知許翻了記憶中寫到婚書上的誓言。
“這要是放到解放前,你堂姐夏落梅非得被村裡三姑六婆罵死不可!還是你們生在好時代了,婦女解放的徹底!”黎秋容略帶羨慕的口氣說道。
賀朝忘了還在相親,他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夏落梅趕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