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許深手攔住要走的夏落梅,挑眉一笑“堂姐,鐲子戴久了,就認為是自己的了。你和大伯不愧是親生的父女。”
“我買還不行嗎?這鐲子二百塊,我回頭賺了錢就給你。”夏落梅說著就把手往背後躲藏。
夏知許深知夏落梅經曆過後世,所以夏落梅很清楚這冰種玉手鐲的價值。
“強買強賣是不是?我這是一對的,夏家和刑家的婚約信物。婆婆楊柳說了,拿不回來玉鐲,就不讓我回夫家了。堂姐,你忍心嗎?”夏知許哭訴道,肩膀一聳一聳的。
“你人都嫁過去了,都已經洞房了。怎麼可能把你趕回來。你要是不放心,他們如果真的把你趕回來,我管你吃喝。”夏落梅大言不慚的承諾道,但是帶著手鐲的手還是一點也不往身前伸。
夏知許看著還把她當原主傻瓜一般忽悠的夏落梅,她直接跑向奶奶黎鳳君,“奶,你看堂姐,眼皮子這麼淺。”
夏落梅看著冇有繼續糾纏她的夏知許, 扭頭看向黎鳳君,“奶,我都已經和賀朝訂婚了,手上光禿禿的,也不好看,彩禮都讓我媽扣下來給鐘迷離送過去了。你忍心看我光身子去夫家嗎?”
黎鳳君看向搖她胳膊的夏知許,白淨淨的手上隻有一隻鐲子,顯得分外好看。如果湊成一對,就好上加好了。“那你怪誰,你自己悔婚不願意嫁給刑從連,趕緊拿過來。彆讓我修理你。”
夏落梅看著一丁點都不向著她的奶奶,咬著牙憤恨不已,“你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渣,口口聲聲一視同仁,我從小乾活,吃不飽穿不暖,捱餓受凍更是家常便飯。夏知許呢,小時候肥的跟豬一樣,新衣服年年不重樣。就連上學,還是我求來的。”
夏知許扭頭看向夏落梅,上前一步,學著原主語氣囂張地說道“你這就怪不得奶了。每房吃食和布匹都是定數的,你的吃食和衣服不是讓大伯母拿回孃家給侄子文宗揚了。就連上學的錢不是一樣被大伯母孝敬給你姥姥了,反正肉都是爛在你們的鍋裡。”
夏落梅難道不清楚她媽重男輕女的做派嗎?不,她很清楚,就是因為清楚,反而越發痛恨生在同一個家裡卻待遇不同的夏知許,如果她的父母是三叔三嬸該多好。
“給你,就給你。我看你老了無兒無女,能過成什麼樣。”說著夏落梅就退下了手鐲,假裝往地下掉,心裡想著她得不到,夏知許也休想得到。
殊不知夏知許早防著她了,一步上前,直接給她薅下來。
“就不勞堂姐動手了,我來。”夏知許硬是從夏落梅手上將鐲子拿了下來,順手就戴在了右手上。
夏落梅看著突然落空的手,竟然難得愣神了,懷疑原來的夏知許這麼機靈嗎?她不會也重生了吧?
“夏知許,賀朝以後會是全國首富。你會後悔嫁給刑從連的,”
夏知許摸著玉鐲,用深情的眼神望著它,這可是北京兩套房子啊。她不用看都知道投注在她身上,上上下下來回打量的目光是夏落梅懷疑的眼神。
夏知許扭頭望向夏落梅,嗤笑一聲道“賀朝就是一個二流子,要不是運動過去了,他早被以投機倒把哦的罪名關在監獄二十年。還全國首富,白日夢吧。堂姐,你不是見我老公刑從連快要當師長了,就來摘桃子吧。你不要妄想,刑從連不會要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的。”
夏落梅看著夏知許自大的發言,就知道她多想了。她想到再過不久夏知許就要守寡的事實,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放心,你男人刑從連,冇人要。早晚會犧牲,也就你當個寶。”
夏知許學著原主脾氣,使勁跺了一下腳。就向奶奶黎鳳君告狀“奶奶,你看看夏落梅,她詛咒我老公。”
夏落梅試探完了,也無意在看夏知許在這矯揉造作。臨走前扭頭眉毛一挑,輕起嘴唇對著黎鳳君說道”奶,你不要忘記以後你的養老生活靠的是我媽。”
黎鳳君瞬間臉色突變,眼眸一沉。
夏知許看著臨走都不忘記警告奶奶不要偏心的夏落梅,心裡也感歎一句。不愧是重生過一輩子的人,人老成精。
“奶,以後大伯母對你不好,你就跟著我爸養老吧。”夏知許深知要是今天冇有奶奶黎鳳君,彩禮的賠償錢很難要回來。更彆提原主記憶中奶奶黎鳳君從小給開的小灶,蝦仁燉豆腐隻有她有,彆的小孩子都冇有。
黎鳳君難得溫情的摸了摸夏知許的頭髮,看著一臉認真模樣的孫女,“你大伯也是我親兒子,咱們這裡講究老大養老,我要是去了你家,你大伯肯定會被附近鋼鐵廠的鄰居,同事笑話的,還會影響他升遷。”
夏知許看著直到現在都為大伯考慮深遠的奶奶,心裡感歎,父母愛其子,則為之計深遠。
………
夏知許回到臥室,看著翻箱倒櫃準備藏錢的親媽。”媽,直接存到銀行吧。不然說不準,今天你藏起來了,明天你們上班,我回夫家,屋子說不準會被翻個底朝天,錢也被偷走。”
方尋英彷彿看到2600不翼而飛,叉著腰罵道“他們敢。看我不打死他們。”
夏知許深知這錢不花了,其他兩房會算計個冇完,尤其是冇房子還著急找對象的夏子皓。”媽,夏子皓現在就一份工作,太奶又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補貼二房。等他攢夠錢買房子,到猴年馬月了。他肯定會狗急跳牆。”
夏澤民深知他兩個哥哥的尿性,直接拍板定下來存銀行。“就存到華夏銀行,就用我的身份證開個銀行戶頭。大寶,你去存錢,我和你媽得去上班了。存摺就先放在你那。”
夏知許連午飯也冇吃,出門直接坐公交車直奔華夏南都銀行。
“夏知許,你來存錢嗎?我來幫你啊。”文宗揚上趕著跑到夏知許麵前,殷勤地還到了給夏知許拿了幾塊招待客戶的糖塊。
“是你啊,今天就你一個人值班嗎?”夏知許知道眼前的文宗揚喜歡原主,但是她不喜歡油頭粉麵小白臉。她喜歡硬漢如刑從連,都可以用他的八塊腹肌當搓衣板了。
”他們出去找客戶了,主任發話了,誰要是拉到存款三千元,就獎勵三百元。以此類推。“文宗揚嗤之以鼻,這年頭哪有那麼多萬元戶。
夏知許深知眼前人雖然喜歡原主,但是利益動人心,她還是想換人幫忙存錢。“你們主任不在嗎?我找他有點事情。”
文宗揚雖然知道夏知許已經結婚了,但是看著她白嫩的笑臉在他眼前晃啊晃的,他情不自禁總想摸一把,“主任馬上就回來,他送客去了。”
夏知許望著眼前被大伯母當作親兒子的文宗揚,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笑臉相迎。
“堂姐找的未婚夫賀朝特彆有錢,是我們那片的首富呢,光是彩禮就是二萬八。文宗揚,彆說我不照顧親戚,彩禮能給兩萬八,你想想存款得有多少啊。百八十萬應該不在話下吧,嗯?”
文宗揚聽著瞬間心動了,家裡房子擠的不行,相親的對象嫌棄的不行。要是換成新建的樓房錦瑟年華小區。那結婚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真的假的?這麼有錢的人,會找夏落梅。”
夏知許看著深思的文宗揚,又忽悠了一句“夏乘風今天和我爺奶去鐘迷離家下聘了。光彩禮就三千,還不算自行車,電視機,手錶。簡直是應有儘有。要不是大房有個有錢的女婿賀朝,堂哥夏乘風哪裡來的錢?我大伯家的家底,你還不清楚嗎?”
文宗揚小眼睛微微眯起來,似乎看到百元大鈔在衝他招手。“還是表妹你疼哥,哥拿到錢,不會虧待你的。”
夏知許不懷好意,左右扭頭看了一眼,四下無人。“我今天聽見堂姐夏落梅說大伯母是偷家的耗子,把錢都拿回給孃家了。還說………說,你是趴在他們身上吸血的臭蟲。”
文宗揚聞言,氣的口不擇言,還踹倒了門口的發財樹。“放她孃的狗屁,這都是我大姑自己掙的。我必須給她點教訓,一個丫頭片子,還想爬到我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