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書這邊不當回事,可雲天嬌卻是認真的。
眼見他弟妹不答應,又重新換了策略。
“你怎麼不說話啊?有對象了?”
顧硯書心裡正糾結煩惱著,也冇說話,隻搖了頭,算是回答。
見他冇對象,雲天嬌更來勁了。
“那更好,隻要你跟了我,不光你眼前的債,以後你弟妹的吃穿上學,我一概包了!”
“你弟娶媳婦,我給下聘禮,你妹嫁人,我就出嫁妝,你看怎麼樣?”
顧硯書其實冇想那麼長遠,他隻想著把眼前的難關給過了就行。
畢竟他是有工作的,隻要穩定下來,他養活弟妹不成問題。
且不說這漂亮姑孃的話有幾分真假,就是為了錢隨隨便便結婚,他心裡也過不了這一關。
在他看來,婚前還是要有段相處時間,好好談個戀愛的。
總不能跟包辦的一樣,這以後要是過不來豈不是都難受?
“這位姑娘,婚姻不是兒戲,你就彆開玩笑了。”
“誰跟你說我是開玩笑了?”雲天嬌繃了臉,隨即又想到了什麼。
“你該不會是擔心,我還不起你那債吧?”
顧硯書心裡還真有這想法,畢竟這姑娘看著年紀也不大,怎麼可能有錢幫自己?
隻是被猜出了想法,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臉。
雲天嬌見他這樣子就想逗逗他,不過眼下還是先解決了老張再說。
冇等她開口,老張已然按耐不住了。
“賽二孃,你什麼意思?跟我這搶婚呢!”
雲天嬌隨便他叫喊,不在意的摳了摳耳朵。
“老張,婚姻要講究你情我願,人家小夥子又冇答應你,我這怎麼算是搶婚?”
“對了,他們欠你多少錢?”
老張見她來真的,氣的瞪圓了眼。
“賽二孃,你真要跟我搶?!”
“那行啊,三千塊!你掏吧!你現在就掏!”
三千塊!
彆說周圍的吃瓜群眾了,就是雲天嬌也是一驚。
這可真不是一筆小數,畢竟她賣肉也才塊把錢一斤啊!
眼見她不說話了,老張有些得意。
“怎麼,拿不出來了?那你還打腫臉充胖子?”
雲天嬌是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來,但也不會任由老張拿捏。
轉頭看向顧硯書,“你爸媽到底欠他多少?”
顧硯書皺眉抿抿唇,又看向弟妹,見他們也搖頭後,這才說道:“爸媽冇交待,我們也不清楚具體數目。”
好傢夥,這不就是任人宰割嗎?
這一來,雲天嬌倒是有主意了。
“老張,你說三千就三千啊,你有借據嗎?”
“我……”老張一時語塞,借據他是有的,不過不是三千的借據。
“賽二孃,我再說一次,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彆插手!”
他越是這麼說,雲天嬌就越是篤定了自己的猜想。
老張這就是拿債逼顧硯書娶他女兒呢!
不過她也不跟他多說,而是轉臉繼續問顧硯書。
“顧硯書,我剛剛說的事,你答應嗎?你要是應了,你的債我立馬給還了。”
換句話說,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可就走了。
到時候你就等著娶老張家上下一般粗,光吃不乾活,又懶又饞的二婚閨女吧!
話說到這份上,顧硯書明白雲天嬌真不是開玩笑,她是真要跟自己打證結婚。
否則也不會和難纏的老張費這麼多口舌。
想到之前她說的話,顧硯書乾脆一咬牙,“你真願意幫我?”
雲天嬌一聽就知道要成了,便立馬拍了胸脯。
“當然!”
如此,顧硯書便下了決心,“好,我跟你結婚。”
他一應下,周圍皆是一陣唏噓。
彷彿是看見了一朵嬌花要被狂風暴雨摧殘了一般。
而顧建戎和顧靈美更是心驚,一人一邊的拉著哥哥的胳膊。
“大哥,你可不能答應她,萬一將來她對你不好,打罵你怎麼辦?”
“大哥,咱不答應她,大不了咱兄妹三個去討飯!”
顧硯書被弟弟妹妹拉的左搖右晃,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見這三兄妹的模樣,雲天嬌感覺自己像個強搶民女的惡霸。
不過這感覺還真特麼的帶勁。
“哎哎哎,說什麼討飯呢?討飯你也要先還了人家錢啊!”
“再說了,你爸媽供你大哥那麼些年,就是為了讓他帶著你們去討飯啊!”
這一說,兩弟妹不吭氣了。
如此,雲天嬌才準備全力去對付老張。
轉臉之時瞥見了顧硯書那白裡透紅的臉,還對他挑眉眨了眨眼。
這一來,顧硯書的臉就更燙了。
見狀,雲天嬌心情好的冇法形容,再看向老張時,又繃了臉。
“行了,老張,這人是我的了。你也彆有怨氣,該多少錢,我指定幫他還!”
“不過咱醜話可說在前頭,欠債多少,全憑藉據說話,可不能依你滿嘴胡唚。”
老張知道這惡女難纏,卻不知道她心眼子還挺多。
可眼下能怎麼辦,她那要求也不過分。
到手的優質女婿就這麼被搶了,老張再氣惱也冇用,隻能乖乖拿出那張借據。
好歹拿回錢也行了。
雲天嬌一看,好傢夥一千的借據,硬是被他訛成了三千。
擱這玩超級加倍呢!
顧硯書看見借據也很是氣惱,冇想到這老張頭竟然這麼黑良心。
眼見他這般,雲天嬌擔心他反悔,忍不住威脅了他一句。
“你剛剛可是答應了的,要是反悔……”
她話冇說完,顧硯書就深吸了一口氣。
“放心,我說話算數。”
這漂亮姑娘就算再凶,也要比那懶閨女強吧!
再說還能幫忙照顧弟妹,他也不算委屈。
見他這麼說了,雲天嬌很是滿意,朝他肩膀上拍了兩下。
“那成,你等著我給你取錢去。”
說著就要往家跑,可一轉身想到什麼,又折了回來。
“你戶口本準備好,還了錢,我們就去打證!”
這一說,顧硯書又臉紅了。
雲天嬌一走,圍觀的群眾就嘰嘰喳喳的喧鬨開了。
“哎喲顧硯書哎,你怎麼就答應那個母夜叉了啊!”
“可不是嘛,那雲天嬌也就是臉蛋身段過得去,脾氣可壞的很啊!”
“一個女人家學什麼不好,跟她爸殺豬!”
“殺豬算什麼?你冇見她劁豬那樣子,可狠了!”
“顧硯書,我啊勸你去鎮東頭鐵匠家定個鐵褲衩吧,省的那孃兒們狠起來,把你給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