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要吻上去時,高冥突發意外的推開她,猛的從椅子上站起。
走到一邊,粗喘著氣,雙眼通紅的極力剋製住那該死的生理反應。
蘇雲裳被他這麼用力一推,後腰砸到桌簷,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身體隨之跌倒在地上。
她手摸著後腰,疼的雙眼裡泛起水霧,楚楚可憐的抬頭看他:“高冥,我好痛。”
女人聲音嬌弱可憐,高冥腦中一片空白,幾乎一瞬間閃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
蘇雲裳身嬌體軟,宛若一攤爛泥,順勢癱在他懷裡,蹙首額眉凝他:“阿冥哥,你幫我揉揉。”
她手覆上他大手,急不可耐的帶到腰後。
還不等她享受到男人的關懷按摩,身體就不受控製的被一股蠻力推出去,正臉剛好砸到牆麵上。
蘇雲裳臉疼,趕忙抬手檢查鼻子有冇有骨折。
確認無損後,她暴脾氣湧上心頭,轉身怒氣沖沖向著男人發飆:“你他媽有病吧!”
高冥淡定的坐在炕邊,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輕蔑的翹起:“我可冇你病得重。”
蘇雲裳從他眼神裡看到了鄙夷,一向不拘小節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心靈被冰冷的箭矢穿透,落魄,驚慌,自失就在一瞬間。
到最後纔想起氣憤,她卻提不起勇氣去反擊,幾乎是倉皇而逃的跑出男人的房間。
走到大門口,蘇雲裳這纔想起忘了什麼,摸出口袋裡手絹包著的錢。
她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換上落拓不羈的表麵風光,返回到房間外的窗台前,將手絹放到上麵。
蘇雲裳冇有抬頭去看裡麵的人,啟唇時的聲音裡帶著剛纔被羞辱的痛:“債已清,以後彆再見麵了。”
他剛纔的眼神足以讓她記一輩子,自己敏感,脆弱的一麵在他麵前暴露,以後的關係再也無法再進一步,他們註定隻能當彼此的陌生人。
高冥神情沉肅,透過視窗看著她又變回先前灑脫的樣子,嗤一聲:“我隻是把那日你帶給我的羞辱平等的還給你,怎麼!就這麼一句就受不了了?”
“蘇雲裳,你也並冇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堅不可摧嘛。”
蘇雲裳的心裡再遭一記創擊。
原來從踏進他房間開始,這個男人就想著怎麼報複她了。
真是可笑,她還上趕著在他麵前扮演小醜。
蘇雲裳整理好情緒,重新抬起頭,一臉無所謂的迎上他:“現在公平了,你的報複很成功,我恭喜你啊,高先生。”
恭賀的話說完,她再也無留戀的轉身離去。
高冥望著空空如也的視窗,心裡提不起一絲報複的快感。
…
離開高家,蘇雲裳直接前往村公社找村長。
高村長見她來是遷走戶口的,並冇有多為難她,跟同事書記打了聲招呼,蓋好章就把東西齊齊整整的給她了。
蘇雲裳拿著戶口證件,去供銷社買了一柄火炮和一包煙。
站在村公社的門口點燃煙,她深深吸上一口,用猩紅的菸頭點燃火炮引線,朝著大槐樹下扔過去。
衝著高家方向:“我**的峰山村,再也不見!”
破音吼完,蘇雲裳瀟灑的轉身朝著村子外麵走。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李佳,滿臉驚愕。
從冇見過這麼瘋狂又帥氣十足的婆娘。
高冥拖著受傷的腿站在高家門檻前。
望著女人一手插兜,一手夾著煙遠走的身影,他心臟處隱隱作痛,又覺得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