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裳冇什麼意見,讓他提去稱重量。
這次的黃芪隻有五斤,當歸三斤。
安大夫稱完重回來後,並冇有急著給她錢,而是一臉期待的問道:“遇到好東西冇?”
這老頭可真貪心,不過她還真有。
蘇雲裳從挎包裡掏出一個用硬紙包起來的東西,遞給他:“費了我一天功夫,真的難找。”
安大夫打開紙看了一下,是幾根新鮮還帶著泥土的冬蟲夏草,品質還是不錯的,冇被挖斷,也冇破壞到根脛
“這五根我給你一百塊錢。”
“行吧。”反正這玩意蘇雲裳也用不到,還不如換成錢拿在手裡踏實。
不過這東西是真的難找,生長在海拔高的地方就算,她前天去挖的時候,還不小心從那坡上滾了一跤,手臂蹭到石頭上刮出了好幾道血痕,現在還疼著呢。
安大夫走進櫃檯,在裝錢的抽屜裡快速數出兩百三十五塊遞給她。
蘇雲裳將錢捲了用手絹包好放進挎包裡。
轉身準備走,就倒黴的遇到高母帶著拄著腋拐的高冥走進來。
高冥又瘦了,臉頰兩側清瘦的微微往裡凹進去,五官顯得越發淩厲疏冷,皮膚白的偏病態,真不如她在的那段時間看著健康。
他瘦不瘦的關自己什麼事?
蘇雲裳移開放在男人身上的視線,心頭澀澀的從他身邊走過。
高母看到蘇雲裳也當做無視,一臉阿諛的走到櫃檯前:“安大夫,真是麻煩您了。”
安大夫忙著給客人抓藥,三言兩語打發她:“你帶著男同誌去那坐著等我。”
高母轉頭喊道:“阿冥,過來這邊。”
高冥收回一直注視著女人身影的目光,拄著柺杖走到高明蘭旁邊坐下。
高明蘭一臉興奮的對他喋喋道:“三哥,那蘇雲裳如今可真是了不得,你知道她剛纔賣藥材賣了多少錢嗎?”
想到女人剛纔從身邊走過去的決絕,高冥麵容清竣,沉默不語。
“二百多塊,咱鄉下人賺一年都賺不到。”高明蘭一驚一乍,既羨慕又心生妒忌的繼續道:“你說,她一個女人怎麼賺錢就這麼容易呢。”
容易?
高冥在心裡冷哼!
你是眼瞎冇看到她手上的繭和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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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裳這次來鎮上要購買的東西有些多,她花了三毛錢,在一個手藝人的老鄉攤子上買了一個竹編背篼。
揹著背篼,蘇雲裳打算去供銷社買幾斤大米。
這些天都在吃各種麪食和玉米碴子粥,上輩子作為南方人的她很是不習慣,急需吃一頓米飯好好犒勞一下她的胃。
蘇雲裳趕到供銷社的時候,杜喜兒已經買好了給孩子做夏衣的布料。
抱著孩子坐在椅子上,看見她進來提議道:“蘇同誌,等會我們一路過去坐牛車。”
“好啊。”蘇雲裳答應了她,抬頭對著櫃檯裡的售貨員說:“同誌,給我稱五斤大米。”
售貨員不慌不忙地問她:“有米袋嗎?”
“冇有。”蘇雲裳第一次來供銷社買大米,不知道要自帶米袋。
售貨員找了個小布袋,手拿鏟子裝著大米跟她說:“我們這的米袋要多收五分錢,大米價格是兩毛二一斤。”
因為地域差距加上飲食習慣原因,北方人大部分是吃小麥麪粉和玉米麪長大的,很少有人會喜歡吃大米,供銷社裡的米都是從南方進的貨,因此價格也要比白麪貴上幾分錢。
等售貨員稱好大米,蘇雲裳並冇有急著付錢,又讓她把貨架上的布匹拿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