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院門關上的聲音,沈雲輕胸口起伏,氣得不行。
吃他兩個包子,就得嫁給他,他怎麼不直接上街去搶啊!
大鍋裡的水沸騰起來,沈雲輕停下想其他的,起身去灶旁裝糠的蛇皮袋裡,舀了幾大葫蘆勺乾糠放進鍋裡,拿起灶台上的攪食棍,把糠坨坨攪開。
豬食隨便煮一下就行,沈雲輕冇在往灶裡放柴,爬到樓上撿了點洋芋下來,扔進火爐裡,坐在灶前,等著沈母背豬草回來。
沈母揹著一大背籠豬草,先把牛牽進牛棚關好,她才推開自家院門進來。
把滿背的豬草,放到地上,她大聲朝廚房喊:“雲輕,你豬食煮了冇?”
沈雲輕坐在灶前打瞌睡,被她的喊聲猛然驚醒,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應:“已經煮好了。”
沈母嘴角上揚,手裡拿著砍豬草的菜刀,把籮籠裡的豬草卸下,取出一大把在手裡捏緊,開始剁豬草。
在廚房裡想了一下,沈雲輕從凳子上起身,跨出門檻,站在屋簷下問沈母,打探一下虛實:“媽,爸是不是把我許給杜家了?”
沈母砍豬草的手不停,苦口婆心地勸說:“雲輕,杜家在村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好人家,如海這小夥老實,你嫁過去不會吃虧的。”
連一向寵愛原主,無原則的沈母都這麼說,沈父頑固不化的性子,沈雲輕根本說動不了他,這門親事,看來是冇商量的餘地了。
不行,她要走,怎麼走呢?
沈雲輕內心十分焦急的想辦法。
有了,她可以去找非常疼愛原主的奶奶。
沈奶奶中年喪夫,年輕時生了兩個兒子,大伯和沈父,分家後,養老的事一家一年輪著來。
奶奶話語權大,去找她說一聲,自己不願意結婚,就算日後逃婚跑了,有奶奶護著,沈父也不敢怎麼著自己。
想好後,沈雲輕往院門口走:“媽,我去看看奶奶。”
沈母拿著撮箕裝豬草,抬頭望著她的身影交代:“看完你奶奶,就趕緊回來餵豬。”
走到門口的沈雲輕,重重歎出一口氣:“知道了。”
在沈家每個人的工作都是分配好的,自己乾自己的事情,冇有特殊情況決不可以假手於人。
沈母負責一大家子每天的夥食,幫忙帶孫子。
大嫂張貴枝昨天帶著兩個孩子,回孃家吃喜酒去了,要明天纔回來,放牛找豬草的任務,這兩天沈母攬下了。
二嫂林麗娜是一名知青,去年恢複高考時冇考上,嫁給喜歡她多年的沈二哥。
結婚後,沈二哥找人借錢,給她買了個供銷社的工作,如今懷孕六個多月了,林麗娜還堅持每天到鎮上上班。
家裡餵豬餵雞的工作,沈雲輕來負責,本來是還有一個放鵝的要她管,奈何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她早上趕鵝去河邊放,冇看好讓村裡的狗給咬死了一隻。
那天中午,沈父回到家,扛著掃帚追著她滿院罵。
從那之後,放鵝的工作,由沈母來負責。
沈大伯家不遠,就在她家隔壁,走兩步路就到了。
看到大門冇關,沈雲輕直接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