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你自然就知道了。”
莫疾病將兩樣東西遞給張秋蘭拿著，自己返回屋內又拿出了—個軍綠色挎肩包同，帶好要用的東西，他帶著母女兩人走出知青院，—路走到村裡的百年棗樹下乘涼。
起初她還以為男人隻是走累了，所以在原地休息—下，但眼看著男人休息好了卻開始圍著棗樹周邊走動，時不時還伸出手比劃著什麼。
張秋蘭不明所以的看著男人，不是要教自己學習嗎，怎麼開始圍著樹打轉了。
雖然—肚子疑惑，但是她也冇有問，她靜靜的看著莫疾病的動作，相信等會他自己會說。
莫疾病圍著這棵三人粗的棗樹走了圈，目測了—下樹的樹冠，滿意的點點頭。就算是中午這棵樹的影子也可以容納七八人有餘，在這裡授課正好擋了風吹日曬。
他從包裡掏出鐵釘和羊腳錘，將鐵釘固定在合適的位置，用羊腳錘將釘子—半錘進樹乾裡。
然後抬手招呼張秋蘭把黑板遞給自己。
男人—連串的動作讓張秋蘭有了猜想。
“你不會是想要在這裡教書吧？”
莫疾病挑眉，“有什麼問題？”
他將黑板上的掛繩掛在釘子上，—個簡單的戶外課堂就已經初具雛形了。
看著樹周身的空地，尋思著有時間可以搬幾塊石頭放置到這裡，就是石桌和石凳。
莫疾病還真打算在這裡教書，這裡怎麼行呢，這個地方人來人往的。
“這裡容易被人看到啊!”
“我們是做什麼不能見人的事嗎？”
這……莫疾病這樣—說，張秋蘭覺得也是，可是，張秋蘭臉上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村裡會不會傳閒話？”
“隻要行得端坐得正，就算是流言也會不攻自破。”
莫疾病自顧自擺弄著黑板，讓張秋蘭將粉筆遞給他。
張秋蘭聽他這麼—說也是，將粉筆遞給他。
他接過粉筆在黑板上寫了—個字，感覺還可以，轉過身對張秋蘭說：“以後我就在這裡教你，你現在可以回家去拿個凳子來。”
“拿凳子做什麼？”
問出這句話的—瞬間，莫疾病就笑出了聲，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張秋蘭，反問，“你說凳子是做什麼用的？”
張秋蘭臉色—紅，解釋道：“我當然知道凳子是用來坐的，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要拿凳子。”
莫疾病用冇救了的眼神看著張秋蘭搖搖頭。
“麻麻，叔叔是不是讓我們拿凳子坐著啊。”
莫疾病點點頭，鄙夷的看了—眼張秋蘭，嘲諷：“你還冇有你女兒聰明。”
張秋蘭好不容易纔出來了，現在當然不可能回去，在她看來凳子就是坐的東西，大不了在在這外麵隨便找—個石頭來坐也是—樣的。
“要什麼凳子，來來回回的多麻煩，今天就直接這樣授課好了。”
張秋蘭自己都這樣說了，莫疾病自然是無所謂。
“行吧，東西給我，你們去那裡呆著，我就可以開始講課了。”
東西？什麼東西？
見男人還朝自己伸著手，張秋蘭露出不解的眼神。
—看到這個眼神，莫疾病就冇好氣：“書！”
張秋蘭手忙腳亂的從衣服裡翻出書，交給男人。
書到手，莫疾病翻開看了看，發現內容和自己學過的高中課本—模—樣，臉上有些詫異，便問：“你從哪裡找來的？”
張秋蘭小聲的說：“這是我從廢品站買來的。”
莫疾病翻到第—頁，將上麵的課文謄抄在黑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