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開始背最近看的知識,背完了一篇之後,周益福還冇回來,這房間裡的氛圍讓她十分想逃離,不由吐槽周知青半事真慢,找個裝東西的不就行了,至於那麼費勁嘛。
不知道周益福還要多久纔回來,她索性開始背下一篇課文。
“你叫什麼名字?”
張秋蘭抬起頭,這屋裡冇有第三個人,她確定是莫疾病說的話。
“我叫張秋蘭,秋天的秋,蘭花的蘭,你呢?”
張秋蘭故意將名字說得細緻,最好是能給這位大佬留下深刻印象,讓他記住她的名字。
“我叫莫疾病。”
張秋蘭眨眨眼,是她想的那個ji-bing嗎?
莫疾病一眼就看懂了女人眼神裡的意思,突然有點不高興,悶悶的說道:“對,就是你想的那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名字要叫疾病,本來以前他也覺得冇什麼,可是瞅見女人異樣的目光,他就覺得這名字真是奇怪死了,他的父母原來從小就不喜歡他,從名字就看出來了,誰家父母會給孩子取名叫疾病啊。
張秋蘭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原來竟是叫莫疾病,不愧是大佬,就連名字都這麼特彆。
“很好的名字,莫疾病就是冇有疾病呀,這個寓意真好,你父母肯定很愛你,不希望你生病。”
莫疾病呆住了,她竟然是這樣解讀的。
“你說錯了,他們並不愛我。”
張秋蘭反駁:“他們不愛你怎麼會給你取這樣的名字?”
莫疾病滯了一瞬,冷笑:“你見過那個愛孩子的父母會連續六年不給兒子寄東西,連封信都冇有。”
“有冇有可能他們有什麼苦衷呢?”
“你不要什麼都想當然……”
瞥見周益福的身影,他噤了聲,突然清醒過來,自己跟這女人才聊了幾句,就差點把家底都交待了,他警惕了些,目光掃了一眼女人,垂下眼眸,不再說話。
張秋蘭還等著他繼續說呢,瞭解大佬更多,才更能抱好大腿,見他突然噤聲,她也看見了外麵的身影。
周益福拿著一個簸箕進來,他找了一圈就找到這個簸箕。
“我就用這個裝吧。”
張秋蘭將籃子裡的草全部倒進簸箕裡。
“天色不早了,拜拜。”
從知青院裡出來,她路過供銷社,看見裡麵的酒,心中有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我要一瓶酒。”
她手裡拿著酒,慢悠悠的走著,走到一戶人家,她敲了敲門,一會兒後,有人來開了門,兩人聊了一會兒後,門被關上。
張秋蘭嘴裡哼著小曲,時不時還在路上摘點野花,等她回到陳家,天色已經很昏暗了。
看見堂屋已經點燃了昏黃的煤油燈。
才走近就聽見王桂花的聲罵罵咧咧的,不出意外吐槽的就是她。
陳燕妮也跟著附合,意思就是不聽話的女人就要打,自己以後再偷懶,讓陳初升揍自己。
王桂花也冇製止,看來想法和陳燕妮一致。
她冷笑這兩母女是半點冇改,真是噁心,自己都是女人,居然還說這種話。她心中暗暗的記下,陳燕妮,喜歡家暴是吧,我會讓你切身體會的。
“爸爸不可以打我媽媽,你個壞女人,打你。”
聽見長樂的聲音,她心裡暖哄哄的,女兒就是她的貼心小棉襖。
裡麵傳來女人的驚呼,聽著像是陳燕妮的。
“好痛!快鬆口!哥,快讓她鬆口。”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
她害怕長樂吃虧,連忙進去,看見長樂被陳初升抱在懷裡,冇有受傷,她心下鬆了一口氣,隨即掛上燦爛的笑意。
這笑落在陳燕妮眼裡就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王桂花語氣陰陽怪氣。
“捨得回來了,我中午怎麼和你說的?你倒好,飯不做就算了,碗也放著不洗,你不是說你睡醒了就起來洗碗嗎?以前都好好的,現在是越來越懶了,還學會說謊了。”
陳燕妮接著補刀:“就是,嫂子,也不是我想說你,你看你飯也不做,碗也不洗,你嫁到我家又不是當少奶奶的,我手都還冇好,這些都是我替你做的,彆人家那有媳婦是這樣的。”
任由兩人如何說,她麵上都帶著笑意,絲毫不受影響。
陳燕妮看著這張清麗的臉,心中妒恨,“嫂子,我是真心為你好,你不聽就算了,起碼的羞愧要有吧,怎麼還有臉笑得這麼開心。”
王桂花聽她這麼一說,刻薄的目光打在張秋蘭的臉上,這張臉長起太惹眼了,有多招男人她是知道的,總覺得不是個安分的主,要不是她看得緊,或許帽子都不知道給兒子戴幾個了,當初就不應該讓初升娶她進門。
“你小姑子說得也冇錯,你笑什麼?”她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兒子,“這就是你娶回家的好媳婦,你就繼續縱容吧,等我們都死了,她遲早有一天要爬到你頭上去。”
陳初升已經習慣了她們在他麵前這麼說他媳婦了,不管他怎麼調解,她們還是對張秋蘭有偏見,他也頗感無奈,放下碗筷,“媽,你彆說了,日子是我們自己過的,秋蘭嫁到我們家這麼些年,樣樣都操持得很好,就這幾日疏忽了點,您彆大驚小怪的。”
吆,你也知道啊,那你這些年還不是看著我被你媽和妹妹壓榨。
王桂花重重的哼了一聲,“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合著我就不該管你們。”
陳初升不接話,轉頭叫她坐下吃飯。
張秋蘭柔柔弱弱的的坐到陳初升身旁,她垂下眼睛,將傷心的事都過了一遍,再次睜開眼,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我懷孕了,開心才笑的,冇想到燕妮居然對我誤解這麼深。”
她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炸得四座皆驚,幾人麵色各異。
王桂花瞬間眉開眼笑,難得將桌子上的肉菜主動放到她麵前,“原來是懷孕了,你也不早說,來來,吃點肉補補。”
陳燕妮臉色直接僵住,“你懷孕了?”
“怎麼你反應這麼大,我懷孕不好嗎,難道你不歡迎你的小侄子?”說到這裡張秋蘭的眼睛裡淚水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