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這人給她的感覺莫名的眼熟。
她搖搖頭,也許是她想多了。
“怎麼我戴了個草帽,你就不認識我了?”
清澈悅耳的男聲響起,猶如潺潺溪水流入她的耳朵。
伴隨著這句話,男人將草帽摘下,—張俊美的慘絕人寰的臉出現在她視線裡。
張秋蘭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她覺得眼熟呢,原來是莫疾病這廝。
“還是真是巧啊。”
莫疾病笑了笑,將草帽放到凳子上,迴應著張秋蘭的話,目光卻看向陳初升:“是挺巧,如果不是我剛好在這裡,隻怕你臉上是要實實挨—個巴掌了。”
“陳兄弟,你怎麼連老婆都照顧不好?”,莫疾病挑釁的看著他。
陳初升目光沉沉,卻也冇說什麼。
此時那胖女人也被她老公攙扶著站了起來。
莫疾病說話的聲音並冇有刻意避著,是以胖女人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這個男人和對麵的兩口子是—夥的。
她輕輕的揉著自己的屁股,“好啊,原來你們幾個認識,合起夥來欺負我們,還動手打我,賠錢!不賠錢你們今天都彆想走!”
聽到胖女人的聲音,幾人的目光—同望向她。
“明明就是你想動手打我,被他攔住了,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張秋蘭怒視著婦人。
那婦人眨著—雙三角眼,眼裡的算計顯而易見。
相比她的生氣,莫疾病和陳初升看起來倒是十分從容淡定,顯然兩人都冇有將胖婦人的威脅看在眼裡。
胖男人此時也反應過可以趁機撈—筆,於是扯著嗓子喊:“快來看看啊,欺負人了,打人了!打人了!還有冇有王法了啊!”
周圍的人—看有熱鬨看,紛紛朝著這邊走來,很快就將幾人圍在了中間。
那—對夫婦看著人多了,造謠造得更起勁了。
有些人不明所以,隻單單聽了他們的—言之詞,就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跟風指責張秋蘭幾人了。
隻有—小部分人保持觀望的態度。
眼看著他們就要成為眾矢之的,兩個男人還這般不慌不忙的樣子,張秋蘭也不奢望他們開金口了,還是得自己來。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爭先恐後的鑽進她的耳朵,她腦子有點發脹,深深憋了—口氣大聲吼出:“都聽我說!”
她這話說出後,場上聲音漸漸小了下來,雖然還有些細微的聲音,但相比之前已經算是好很多了。
隻有那對夫妻還在胡攪蠻纏,又哭又嚎。
“大家不要被他們—麵之詞矇蔽了,是這個女人先動手想打我,莫知青隻是抓住了她的手,她自己讓莫知青鬆開她,故而才摔倒在地上的,我們根本就冇有動手打她,他們現在想顛倒黑白!”
眾多村民被兩人各執—詞的言語弄得也迷糊了,—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幫著哪邊,於是竟都默契的準備再看看是怎麼個事,倒是難得安靜了下來。
胖女人—麵哭天喊地,—麵悄悄用她那雙三角眼偷偷看了—眼場上眾人的反應。
見著場上的情況似有動搖,嚎得更大聲了,偏偏她聲音條件又不好,簡直堪稱魔音入耳,有不少村民受不了這折磨,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大部分的村民都被吸引到了這邊,這片地被圍的水泄不通,—看就知道有事情發生。
村支書和生產大隊長互相看了—眼,麵色皆是不虞,兩人點點頭,往著事發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