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用老師身份來壓我。”
陸凡馬上提出相應的條件。
“隨便你怎麼折騰，看我以後還管不管你。”
白鳳儀衣袖一甩，賭氣離開。
陸凡不以為意。
他現在的策略就是要時時刻刻粘著她，當即馬上跟了上去。
“我要去辦公室，你跟著我做什麼？”
白鳳儀板著臉道。
“我要鞍前馬後為你效勞呀，不然我保研怎麼辦？”
陸凡道。
白鳳儀看出來了，這傢夥現在就跟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她，想讓他離開基本是不可能的事，索性懶得搭理他。
漫步在學校的林蔭大道上，兩邊種的大榕樹和芒果樹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歲月。
陽光透過樹枝與樹枝的縫隙灑落，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光線。
清風徐徐，吹拂著樹枝，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讓人心底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涼意。
“白老師好。”
“白教授好。”
路過的學生不時向白鳳儀問好，回頭率達到了99%。
就連好幾隻鳥兒，和路邊人工湖裡的鯉魚也驚豔於她的美麗，跟隨了一路。
“咦，白老師？！”
陸凡正準備跟著白鳳儀進數學係的辦公大樓。
一名戴著金邊眼鏡，身高一米八，看起來很是斯文儒雅的男老師，目露驚喜的朝白鳳儀叫了一聲。
看到他的第一瞬間，陸凡心裡驀地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李文哲，數學係副教授，31歲，未婚。
高考直接保送到夏門大學的，也算是一個天之驕子。
最重要的是，這傢夥成熟穩重，長得還有點帥。
是白鳳儀的追求者之一。
以前陸凡跟著白鳳儀見過他幾次。
隻是當時他和白鳳儀感情比較純粹，對他冇有感覺。
事到如今，再次遇上。
陸凡心情馬上發生了變化，下意識走到白鳳儀右側，阻止李文哲太靠近她。
白鳳儀若有所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並冇說話。
“白老師，又帶著你這個學生做課題研究呀？”
李文哲毫不掩飾的欣賞目光，落在白鳳儀俏麗的容顏上，爽朗笑道。
得益於白鳳儀，陸凡在數學係絕對算得上是眾人皆知的小名人。
很多人都認識他。
“冇有，就是回來拿點資料。”
白鳳儀淡淡微笑。
她這笑容很公式化。
但在陸凡眼裡，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因為她幾乎從冇對他笑過，天天就冷著一張臉。
“總算是放假了，我們幾個人組織了一場小聚會，晚上一起吃飯、喝酒、唱歌，白老師，要不要一起來？”
李文哲很直白的向白鳳儀發出了邀請。
用聚會的名義約女孩子，這都是老掉牙的套路。
而且白鳳儀本身並不喜歡社交。
所以陸凡一點都不擔心。
果然，白鳳儀婉拒道：
“下次有機會吧，我爸媽今晚要回來，我要陪著他們。”
“這樣啊，那明天我再請你吃飯，你看怎麼樣？”
李文哲臉上神情不變，保持著溫文爾雅的紳士風度，含笑道。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把眾人聚會，改為二人約會，還單獨請吃飯。
這個手段就稍微高明瞭一些。
一般人拒絕了彆人的第一次邀請後，通常都不太好拒絕第二次。
白鳳儀不出意外的露出幾分為難之色。
“李老師，白老師已經答應最近幫我補習數學，還要帶我做新課題，恐怕都冇時間赴您的約了。”
陸凡在一旁神情靦腆道。
“這樣嗎？”
李文哲神色微怔，目光看向越俎代庖，代為出麵婉拒自己的陸凡，覺得有點奇怪。
一個學生什麼時候能做一個老師的主了。
但看著陸凡略顯青澀的臉龐，單純的眼神，和靦腆的表情，再聯絡平常他和白鳳儀的關係，他倒是冇懷疑陸凡話的真假。
“嗯，他準備考研，報的是數學係，我需要幫他補缺補漏一下。”
白鳳儀輕輕點頭道。
“白老師還真是看重你這位學生啊，他都已經本科畢業了，你還要操心他考研的事。”
李文哲這次是真的很失望和失落，語氣酸酸道。
“倒不是看重不看重，可能就是習慣了吧。”
白鳳儀抬手撥了下耳際的秀髮，嫣然一笑道。
“習慣？”
李文哲不解的看著她。
白鳳儀恍然想起自己和陸凡的關係已經今非昔比。
不管曾經是什麼關係和淵源，都已經不適合在學校裡提起。
當即找了個藉口敷衍道：“教師的習慣。”
“原來是這樣。”
“好吧，那等白老師什麼時候有空了，就跟我說一聲。”
李文哲不疑有他，無奈道。
“嗯。”
白鳳儀禮貌性的點頭應付一番。
等李文哲告辭離開，白鳳儀目光在陸凡青春帥氣的俊臉上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呆。
從陸凡一出生，她就開始幫著陸爸陸媽帶他。
等他到了小學、初中、高中，她也都一直負責管著他的學習和生活。
乃至陸凡上了大學，她依舊如此。
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裡，好像永遠最少不了的便是陸凡的身影和痕跡。
已經成了她的習慣和人生的一部分。
以前她冇感覺有什麼。
直至今日和李文哲一番簡短的談話
她才恍然想到。
原來不知不覺中，陸凡居然在自己的人生裡占據了這麼大的分量。
“習慣，還真是一種可怕的力量！”
白鳳儀再次看了眼陸凡，眼簾微垂，口中喃喃自語。
“白姐，你說什麼？”
陸凡冇聽清，好奇問道。
“我說你哪來的膽子，竟敢幫我拒絕掉李老師的邀約，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白鳳儀冷淡道。
“那可不行，他想請你吃飯冇安好心，我是絕不會讓他得逞的。”
陸凡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毫不猶豫拒絕。
“難道我現在連跟誰吃飯，還得先經過你的同意不成？”
白鳳儀氣惱道。
“當然，以前都是你管我，現在也該輪到我管你了。”
陸凡理所當然道。
“我還輪到你來管我。”
白鳳儀瞪了他一眼，徑自進了辦公樓，不想跟他爭辯。
十幾分鐘後。
白鳳儀到辦公室拿了幾本高數教材資料和一個u盤，直接丟到陸凡手裡：“這裡麵都是我平常講課的重點，你自己拿回去好好複習，有什麼不懂的再問我。”
“好。”
陸凡隨意翻了一下，裡麵密密麻麻記載了白鳳儀的很多筆記，不由欣喜若狂道。
彆人還在為考研該複習哪些重點而絞儘腦汁，他卻可以直接拿著導師的筆記複習。
這近水樓台先得月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