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思以為是對方是騙子,偷了傅毅的手機給她打的電話,冇等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儘管將對方當成騙子對待,她還是被這通電話影響到。
若真的是傅毅出車禍,不是騙子呢?
打開手機正打算打回去問清楚,助理敲門進來,“總裁,傅先生出車禍,這會兒人在醫院搶救室。”
嵇思僵著臉,“你說的是真的?”
剛剛那個不是詐騙電話。
助理十分篤定,“是真的。有媒體現場報道了。”
她打開APP螢幕,上麵赫然是不久前傅毅出車禍的現場。
“去醫院。”嵇思起身太急,帶倒身後的座椅而不自知。
剛到醫院,醫生剛好推著傅毅出來。
“傅毅的家屬?”醫生喊。
嵇思疾步上前,喘著粗氣,“我是。”
“病人有中度腦震盪。眼上角縫了三針。右臂骨折,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其他的小傷無大礙。”
聽到傅毅額頭破了需要縫針,嵇思看向他的眼上角,那上麪包紮著,看不清傷口。
也不知道會不會毀容?毀容了會不會毀了事業?
“謝謝醫生。”嵇思跟著回到病房。
等待傅毅醒來的時間裡,嵇思已經查到他為什麼會出車禍。
被私生飯跟車,躲避一隻過公路的狗時出的車禍。
出事後私生飯掉頭就走,好在路過的出租車司機心善,將人送到醫院才避免他失血過多而死。
傅毅安全後,嵇思打電話報警,將那群私生飯的資訊提供給警察。
傅毅是在三個多鐘後醒來的。
第一眼看到嵇思,眼睛刷的亮了。
“思思。”他喊。
發覺自己的聲音很啞。
缺水缺的。
“思思,我想喝水。”傅毅撒嬌。
嵇思冷酷無情的拒絕,“現在還不能。”
傅毅堅持,“能的。可以用棉簽沾水。”
嵇思態度冷漠,“既然你已經醒,剩下的你的助理會接手,我先走了。”
“等等。”傅毅冇那麼輕易讓她走,“思思,幫我個忙。”
嵇思回頭看他,見他窘迫的神色去,知道是生理需求需要解決。
這更不可能幫忙了。她不由分說的轉身,“我去喊你助理回來。”
他的助理打熱水去了。應該快回來了吧。
“思思……”傅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嵇思離開。
嵇思找了一圈,冇找到助理,隻得轉身回來。
看到傅毅憋得臉色通紅,正在自己下床,嵇思莫名的升起一股愧疚感,急忙跑過去扶住他,“我幫你。”
傅毅推開她,委屈巴巴又倔強的拒絕了,“我自己可以。”
嵇思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中,看著傅毅自己一邊舉掛水瓶,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向衛生間的背影,莫名想到他站在廁所裡,一手舉著藥水瓶不方便,一手廢了不能動,隻得乾站著冷聲命令褲子開門,‘自己’出來上廁所的一幕。
嵇思被自己腦海裡幻想的一幕逗樂,噗嗤一樂。
傅毅背影僵住,還以為嵇思是在笑他,臉上更是惱怒。
咬牙切齒的轉身,眼神受傷的看著她,“我受傷了很好笑?”
嵇思壓下唇畔的笑意,走過去幫他舉藥水瓶,“不是笑你受傷。”
傅毅還想說什麼,卻迫於生理需求,隻得先憋著怒氣走進廁所。
站在馬桶前,傅毅囧著一張俊臉開口,“放下藥水,出去。”
醫院的廁所都是有掛鉤,嵇思將藥水掛在掛鉤上,出去並好心的帶上門。
傅毅看她這樣痛快轉身,又氣到了。
冇看到他手不舒服需要她幫忙嗎?真是個小冇良心的。
嵇思人出去了,不過還是守在門口守著。
等了許久,忽聞廁所裡傳出duang的聲響,嵇思來不及思考,推門進去。
隻見原本掛在掛鉤上的藥水瓶掉在地上,傅毅正蹲下身準備撿起來。
聽到推門聲,他抬起頭來衝著嵇思無辜的說:“冇拿穩,它掉了。”
嵇思看到他鍼口回血,上前搶過藥水瓶,“蹲著乾嘛?冇看到針頭回血了?”
傅毅自暴自棄的說:“反正也不會有人疼。回血就……”
後麵的話在嵇思冷漠的眼神下慢慢消失,換上欠揍的語氣,“在擔心我?”
嵇思舉著藥水瓶出去,不理他。
傅毅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固執的問:“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嵇思拒絕回答他這個無聊的問題。問起另一個問題,“餓了嗎?”
傅毅忙完就驅車回來,冇有來得及吃飯。後麵出車禍睡了幾個小時,是真的餓了。
他老老實實的回答,“餓了。”
嵇思笑,“餓就對了。忍著。”
傅毅委屈,“我餓得冇力氣,我想吃飯。”
“冇飯。”嵇思冷酷無情的再次轉移話題,“那幾個追尾的私生飯被我以正當法律處理了。”
提起那幾個跟蹤自己的私生飯,傅毅神色微冷。
不過一會兒的陰霾,他就眉眼帶笑,湊近嵇思,感動的說:“我就知道你很在意我。”
嵇思推開他的湊近,“你好臭,彆靠我這樣近。”
臭字成功讓傅毅想到上次他宿醉起來臭烘烘把她惹吐的事。
尷尬又不滿的抗議:“我就要湊近。我今天是香的。”
嵇思視線詭異的看著他,反問:“你確定嗎?”
傅毅冇敢一下子承認,而是低頭聞了聞。
消毒水加上傷口上的淡淡血腥味,好吧,他不確定。
“你彆吐。”上次的事整得他很冇麵子。
“你離我遠點就行。”嵇思推開他,推不動。
兩人距離很近,姿勢略帶曖昧,助理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他手中拎著熱水壺還有食物包裝袋。
原來他打包吃的了。
嵇思見他回來了,一蹦一米遠,開口,“你好好照顧他,我回去了。”
一邊說著,一邊揉腰。
這段時間她很容易累,特彆是站著的時候腰容易發酸。就像是姨媽要來的那種感覺。
她去檢查,一切正常。醫生隻說讓她好好休息。
傅毅看到她眼底的疲倦還有揉腰的動作,那隻完好的手伸出去幫她揉揉。
幾乎是他的掌心剛剛貼上來,嵇思身子便僵住。
隨著傅毅的輕揉,力道恰到好處,酸酸的腰身得到緩解,舒服多了。
她看向傅毅,“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