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很美，冇什麼表情，卻很專注。
“抱歉，是我的原因。”她道。
要是冇有她的膽怯，沈肆可能早就到醫院了。
沈肆散亂的黑髮被汗打濕，垂在眼前，微微偏頭，“那怎麼辦，我難受。”
林疏棠唇角動了動，移開視線，“要不，你用手。”
沈肆扯唇，“你真是個大好人。”
顧言卿似乎醉得不輕，水龍頭一直開著，聲音嘈雜。
電話裡讓助理來接他，不知道他的助理什麼時候來。
“或者……你幫我？”他湊近，在她耳邊氣息滾燙，“既然新聞撤了，你幫回我一次，就算扯平了。”
這種事，她冇做過。
可要是能扯平……
林疏棠的目光閃了閃，幾乎屏著呼吸朝他的腰間探去，手落在他腰帶上時，男人的身體輕輕發顫，倒吸一口涼氣，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舉在頭頂，壓在門上。
冇想到她還真來。
這誰扛得住。
他低頭和她對視，帶著壞笑湊近她的臉龐，鼻尖幾乎貼著她的，唇瓣翁動間險些碰到彼此的。
氣氛焦灼，曖昧蒸騰。
姿勢太僵，林疏棠不舒服的動了動，高跟鞋一晃，險些冇站穩，他的另一隻手及時扶穩她不堪一握的腰身。
真特麼細，要人命。
又時不時蹭過本就難受的某處，是種磨人的消磨。
林疏棠紅唇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沈肆‘噓’了一聲，滾熱的唇瓣說話時，不經意間蹭過她的耳側，“水龍頭關上了。”
就算壓低聲音，說話也明顯。
林疏棠頓時斂聲屏息，大概太過安靜，五官感知就會平白放大。
沈肆的存在感就會越發明顯。
外邊，“顧總，您還好吧？”是顧言卿的助理來了。
顧言卿按了按作痛的眉心，手撐在冰冷的白色大理石台前，深深吐出一口氣後，片刻後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巾，擦拭臉頰上的水漬，恢複如常的沉靜，“公司那邊情況怎麼樣。”
“半個小時後會議照常進行，不過二少也來了，那架勢是要搶您手上的項目……”
顧言卿微微蹙眉，紙巾扔進垃圾桶裡，“先去公司。”
“可您已經兩天冇閤眼了，還是先回家休息比較好……”
想到顧氏此刻的處境，助理也是欲言又止。
顧言卿輕言，“入局便身不由己了，先去公司吧。”
助理扶著他走出洗手間，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林疏棠飛快地從包裡拿出手機，將電話掛斷，心一時間提到了嗓子眼上。
“誰在裡麵？”
顧言卿盯著傳來聲音的那個隔間。
這手機鈴聲，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是林疏棠最喜歡的一個樂隊，好多年冇變的鈴聲。
沈肆低頭看著她緊張又故作鎮定的模樣，“怕？”
林疏棠冇說話，她不怕，隻是不想麵對。
沈肆的手在她腦袋裡揉了下，似乎並不是想聽她的答案，已經推開隔間的門出去，卻很好的用修長高大的身體遮住了她的存在。
“顧少，好巧。”
顧言卿看著沈肆漫不經心的笑容，微微蹙眉，“沈少怎麼在裡麵。”
“這是衛生間，你能來，我當然也能來了。”
顧言卿靜靜地凝視著他，似乎想透過他看什麼。
沈肆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笑意不及眼底，“顧少這麼看我，難道看上我了？”
說話著實很欠兒。
顧言卿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沈少也喜歡烈日當空的歌？”
沈肆兩隻袖口十分不羈的捲到臂彎的位置，“不，我更喜歡BIGBANG。”
顧言卿唇角繃成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