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有些懵逼。
代表什麼?
難道不是代表臟和噁心?
她故作癡呆的看著薄妄夜:“大哥哥,代表什麼呀?”
薄妄夜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代表我們間接在接吻。”
話落,他就低頭,張嘴咬住了江瓷手中的牛排。
江瓷下意識的瞪大眼睛。
他他他……竟然把她咬過的牛排吃了?
還說是在間接接吻?
這男人是不是有病?
而這時,吃完牛排的某個男人薄唇微勾的看向她:“不錯,還挺甜的。”
“……”
江瓷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男人絕逼是有病!
在感受到那雙陰鷙冰冷的眸子始終落在自己身上時,江瓷突然捂著肚子站起身來,噘嘴說道:“大哥哥,我肚肚痛,我想拉粑粑。”
她的本意是想藉口離開包間,然後再以迷路的形式走丟順勢離開這裡。
“去吧。”薄妄夜漫不經心的說道。
江瓷立刻就起身,一臉焦急的往外跑去。
“這裡有廁所,你這是要去哪?”身後忽的響起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莫名就讓江瓷背脊骨一陣發涼。
她總覺得這男人說話的語氣,像是知道她裝傻了似的。
“大哥哥,廁所在哪呀?”
江瓷強忍住想要攤牌的衝動轉過身來,一臉不解的問。
薄妄夜伸手指向包間裡的一扇門:“在那。”
“原來廁所就在這呀。”
江瓷一臉懵懂的說著,很是無語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跑:“謝謝大哥哥告訴我。”
她實在是搞不懂了,吃飯的包間裡為什麼好端端要設計一個廁所?
就不嫌臭嗎?
“要大哥哥幫你嗎?”
俊美絕倫的男人突然起身朝江瓷走來。
“不用了大哥哥,麻麻說過男女授受不親,不可以一起上廁所,而且麻麻以前教過我上廁所,我可以自己上。”江瓷說著便快步走進洗手間,迅速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看著玻璃門外那道頎長的身影,江瓷的眉頭狠狠地擰在了一起。
看來裝傻也是門技術活。
這才第一天。
想到以後還有那麼長的日子。
她就一個頭兩個大。
該怎麼熬下去?
不行!
她必須得想個辦法讓薄妄夜和她離婚才行。
……
包間裡。
薄妄夜一瞬不瞬的盯著洗手間那扇關上的門,那雙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漸漸變得狂野不羈。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薄妄夜收回視線,麵無表情的看向門口。
包間門被人推開,高基從外麵走了進來:“薄少,我們的人發現江正平找了一名道士在家裡做法,還找了很多工人在客廳裡挖井。”
“他挖井做什麼?”男人慵懶的問。
高基如實答道:“江正平以為您和少奶奶去世了,他打算將少奶奶和她去世的母親生辰八字封印在井內,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嗬!”
清雋冷淡的男人聞言,頓時邪氣一笑:“這手段居然比我還陰毒,過去看看。”
“……”
洗手間裡的江瓷聽到外麵的對話,眉心頓時狠狠地擰住了。
看來,薄妄夜是一直有派人盯著江家的?
那她今晚去江家的事情,會不會被薄妄夜給發現了?
可若是薄妄夜發現了,為什麼不拆穿她?
還是說他根本就冇有發現,這一切隻是自己的猜測?
可不管是哪個結果,和薄妄夜這種人在一起都很危險。
她必須得想個辦法擺脫他才行。
正這樣想著,一陣皮鞋的腳步聲突然緩緩地靠近,跟著就傳來一陣敲門聲,以及薄妄夜那極具低沉邪肆的嗓音:“好了嗎?”
“大哥哥。”
江瓷捏著嗓子說道:“我肚肚好痛,我還冇拉完。”
薄妄夜慢條斯理的說道:“大哥哥帶你回江家看一場戲,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帶她回江家看戲?
想起剛纔高基給薄妄夜彙報的事情,江瓷立刻打開手機,進入江家監控係統。
隻見江家客廳裡的沙發已經全部被搬開,江正平和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旁,指揮十幾個工人在客廳的正中央挖著井。
看這架勢,果然是以為她死了,想要將她的鬼魂封印在這口井裡,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還真是惡毒至極啊!
這是親生父親能乾出來的事情??
江瓷:“……”
她本來是打算將這些監控視頻下載下來發給媒體,興許還能作為明天的頭版頭條新聞。
可冇想到,薄妄夜竟然也關注起了江家。
還要帶她去?
既然如此,那就跟著過去看看好戲吧。
江瓷迅速退出監控畫麵,將手機收進口袋,故作害怕的模樣說道:“大哥哥,爸爸和吳阿姨都不喜歡小瓷,他們不給小瓷飯吃,還會打小瓷,小瓷不敢回去。”
聞言,薄妄夜眼底閃過一抹可怕的陰鷙。
但他卻極為難得的耐著性子說道:“你放心,大哥哥會保護你。”
“咯吱——”
洗手間的門開了。
江瓷從裡麵走了出來,一雙漂亮的眸子怯生生的望著他:“大哥哥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能保護我嗎?”
薄妄夜看著眼前這張純潔白皙的臉蛋,以及那雙如水般清澈的眼眸。
一種莫名的燥熱湧上心頭。
就好像一抹柔軟突然闖進了他的心中。
揮之不去。
這些年他見過很多人,可從來冇有人的眼睛如此純潔清澈,美好得讓人不忍心褻瀆。
但很快,男人眼底的炙熱就被一道陰森的戾氣給覆蓋。
假的!
所有的美好都是假的!
就連最好的兄弟都可能是在演戲,就連最親的家人都可能要置他於死地,還有什麼是不能裝的。
霎那間,薄妄夜的周身莫名的掠過一股寒流,渾身上下驟然變得冰冷嚴峻。
他抬起修長的右手,一把拽住江瓷的手就直接往外走。
江瓷:“……”
這人是有什麼大病嗎?
上一秒鐘,還一副體貼大哥哥的模樣,下一秒鐘,就秒變冷血渣男?
……
江家彆墅。
江正平正指揮著盧大師在符紙上寫著江瓷和她母親慕歌的生辰八字,就在這時,管家突然慌慌張張從外麵跑了進來:“老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