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非辭聽著她的心聲又趁機給她吃了一記定心丸,“而且乾清宮更是鐵板一塊,我們的事不會往外傳出分毫。”
“所以莫怕。”他虛偽的安撫道。
因為怕也無用,結局不會有任何的偏差。
…………
秦簡簡和朝非辭說開了後,眼裡都帶上鬆散的閒適。
她嬌俏的笑了笑,隨即左手握拳,右手覆蓋於左手上,置於腹部正中央,屈了屈膝,對他行了一禮。
“奴婢現在不怕了。”
【其實這未必不是一個好事,我又冇有什麼尋死覓活的貞潔觀。】
“不怕了就好,去用早膳吧。”朝非辭亦清冷寒霜一般的麵上也帶著笑。
這世上的女子多把貞潔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上幾分,這是時代使然,是紮根在她們骨子裡的,隨著血液一塊流動。
朝非辭見過的女子也大多溫順賢良,但是秦簡簡不同,她連自己貞潔都不甚在意,她甚至可以說是一個詭譎狠辣的小人。
他撚了撚玉白潔淨的手指,眼神幽暗,想著可就是這麼一個人亂了他的心,攪了他的魂。
再者,惡人和惡人才應該是天生一對,這纔是正論,如果一個老實本分的人摻和了進來,那就隻有慘淡離場這一個結果。
用完早膳的秦簡簡淨完手,用小忽呈上來的潔白帕子擦拭著手。
她微覷著朝非辭,“可奴婢總不能就這樣出乾清宮,在外時奴婢還是穿著宮女服吧。”
她一身銀紋繡百蝶度花裙,腳上的繡鞋都點綴著一對品質上乘的珍珠,頭上盤著百合髻,上麵簪著鳳釵,整個人哪還和宮女搭的上邊,一派的氣度說是一位被盛寵多年的妃子也不會有人懷疑。
【那我一出去,不就把我和陛下的關係印在了腦門上了嗎?出宮後哪還有清淨可言,還怎麼嫁人,這可不成,這可是萬萬不成。】
“隨你自己的心意行事就好。”朝非辭呷了一口茶湯後應道。
他低垂著目,內裡滿是陰戾難探。
其實朝非辭想著的是乾清宮很大,包括連著的那片小花園都是屬於乾清宮的範圍的,有著禦林軍常年的看守無人敢擅闖,所以她大可以不必出去,就待在這,他回宮就能看見,多好!
“多謝陛下!”秦簡簡謝道。
朝非辭身邊的忠福頭上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陛下這是心情不好了呀!秦簡簡平常多聰明的一姑娘,這個時候怎麼就放犯了傻,這不是一心要和陛下分清界限嗎!】
忠福能當上禦前大總管的位置是有著真本事的,彆的不說,光光是察言觀色就堪稱練到了極致,秦簡簡和朝非辭現在的心思他就尋摸出了幾分來。
朝堂上還是有那麼幾件要緊事要處理的,朝非辭也召見了大臣們在禦書房詳談,和秦簡簡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出了乾清宮的朝非辭不再作偽,清雋雍雅的臉上有著散漫的戾氣,常服上繡著的淡雅墨竹也軟化不了分毫。
他問道:“華服珠翠配她否?”
身後的忠福忙不迭的回道,“回陛下,極配。”
今日是難得的好天氣,風和日麗的一個豔陽天,他卻覺得風雨欲來,壓的心中惶急不已。
【完了!完了!陛下還在氣著,秦姑娘你可害死了老奴這群奴才了!】
“是啊,配極了。”朝非辭好像就是隨口問了一下,隻是撚著佛珠的手開始徐徐轉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