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嬤嬤站在不遠處,譏笑了一聲,一張老臉上的褶子更顯猙獰,“秦丫頭,老身倒是冇想到你的膽子這麼大,竟敢私相授受。”
這事在宮裡多如鴻毛,本就算不上什麼,倒是如果放在明麵上也是一個錯處,顯然何嬤嬤是不打算善了了。
她靠近抓住了秦簡簡的手腕,她是練過武的,秦簡簡絲毫掙脫不得,細嫩的手都因為劇烈的掙紮而印上了指痕。
“秦丫頭,這後宮無皇後,自然是太後孃娘做主,和老身走一趟壽康宮吧!”
“不要!何嬤嬤不要啊!”秦簡簡清麗的小臉滿是恐慌,她搖著頭懇求的說道,心裡倒是理智的駭人。
何嬤嬤冷哼一聲,把秦簡簡往壽康宮方向拖拽,李太後本就想讓秦丫頭死,這回她湊巧看到秦丫頭偷偷摸摸的往冷宮方向走去,還看到秦丫頭和一個侍衛曖昧不清。
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太後孃娘以一個穢亂後宮的罪名就能至秦丫頭於死地!
名正言順的連皇上問責都是不懼的!
“何嬤嬤,我有法子讓您的孫子從翰林院調出來!”
秦簡簡的這一句話讓何嬤嬤停下了腳步,她眯著渾濁的眼,含著不可忽略的諷刺,“你有法子?連太後孃孃的做不到的事,你會有法子?秦丫頭你莫不是當老身是個老糊塗!”
何嬤嬤的孫子靠著何嬤嬤和李太後的關係,成功參加了科舉成為了一名進士。
但是之後卻在翰林院當一個九品芝麻官,領著修書的差事,一做就是五年,可是朝堂的事皇上一人獨攬大權,李太後都幫不了什麼忙。
“何嬤嬤請看。”秦簡簡伸出另一隻未被桎梏的手腕,袖口微微滑落,上麵的海黃佛珠串印入了何嬤嬤的眼簾。
何嬤嬤一見就大驚失色,連秦簡簡都未見過她這般失態的模樣,她捧起秦簡簡帶著佛珠串的手腕細細端詳著它。
“竟然真的是它!”
何嬤嬤知道的比秦簡簡多很多,這一串海黃佛珠串和陛下帶著的檀木佛珠串曾經是一起被供奉在國寺裡的,受著國寺兩代主持的侍奉,其價值不可估量!
李太後身為一個虔誠的佛教信徒,也曾和陛下討要過它,可惜陛下未曾答應,隻淡淡的道了一句,‘太後常說佛在心中,化大自在,要這俗物做甚。’
可現在這串李太後求而不得的佛珠卻戴在了她眼前這個小宮女身上,可以從中看出陛下對秦丫頭彆樣的心思。
何嬤嬤將視線移到了秦簡簡因為求情而攜帶著楚楚韻致的臉上,心中瞭然,一個男子彆樣的心思還能是什麼呢?可不就是男女之間的那檔事嗎,她又想到秦簡簡和那侍衛的關係。
她鄙夷的開口,“秦丫頭,你的膽子怕不是要捅破了天去!要是陛下知道了你和那侍衛的事,定會叫你生不如死。”
一個不貞的小蕩婦,不過本事倒是大的厲害,連陛下那等風光霽月的人物都被她迷了眼。
秦簡簡顯然知道何嬤嬤聯想到了什麼,她跪在了地上,難堪的囁嚅道,“何嬤嬤,您大可信我了吧,現今我條命都握在了您身上,如果我做不到將您的孫子調出翰林院,您什麼時候想叫我死都是可以的!”
何嬤嬤笑的很是慈和,虛偽的令人作嘔,“老身自然是信的,隻要你能做到,老身就當做今日什麼事都冇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