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挪了幾步,手抓住了秦簡簡衣裙的下襬,言辭帶著鼓動,“秦主子,如果您懷上龍胎,最差也會得到一個嬪位!”
“哼!”
小忽還打算說些什麼,就見秦簡簡抿嘴冷笑了一聲,眸色森寒的望著她,她不禁一下就止住了言語,心也跟著落到了穀底。
“怎不接著說教了,你來服侍我有多久了?”她輕飄飄的問著。
“一個多月了…”小忽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僭越,怕的身子都輕微的打著擺子。
秦簡簡把玩著手上的絹絲扇墜下的穗子,然後猛得將扇子擲向小忽。
“到底是我未曾訓斥過你,讓你以為我是好說講的了。”
語調不疾不徐的,聲音也還是溫溫柔柔的。
扇子有些重量,秦簡簡也未收力,小忽被砸了個頭破血流!
小忽嚇的止不住的磕頭,血流的更多了,但是她卻渾然不知似的。
“奴婢有罪!求秦主子責罰!”
滿殿的宮女太監們也都跪了滿地,“求秦主子息怒!”
朝非辭一進殿看到的就是烏泱泱跪了一地的奴才們。
【陛下來了!秦主子應該不會再生氣了吧!】
【秦主子難不成敢在陛下跟前要避子湯不成?!】
【秦主子發起火來,雖動靜不大,但是氣勢委實恐怖。】
朝非辭不在意的撇了一眼他們,走向前去,將秦簡簡快要落地的薄毯子往她身上提了提。
見她神色不爽利,朝非辭開口詢問,“這群奴才怎麼惱你了?”
“若是簡簡的心頭實在不順,將他們儘數打殺了就是。”
一刹那,殿內跪在地上的奴才們跟浸到了寒潭裡似的,冷意直往他們骨縫裡麵鑽。
麵對帝王他們連求饒都不敢,生怕發出點突兀的聲音,被拉下去杖斃了。
朝非辭生的高大挺拔,往秦簡簡身前一站將光都遮住了。
秦簡簡知道在他麵前,她向來是撒不了謊的,她掀起眼皮仰視著他,妍麗的小臉帶著偽裝出來的委屈。
“小忽勸奴婢懷上陛下的龍胎,說是奴婢會得一個嬪位。”
【那是一個嬪位嗎?那分明是一個碑位。】
【真是令人惱怒!】
站立在旁邊的忠福,聽了以後,內心已經想出了一個所以然來了。
朝非辭伸出修長的手指,撫平了她皺起的眉間,“懷不懷孩子,全由你做主。”
全由你自個的運氣做主。
“再者,秦簡簡,你不是奴婢,以後也無需自稱奴婢,你是住在乾清宮的主子,一個嬪位算的上什麼。”
哪個妃子敢在秦簡簡麵前端什麼嬪妃架子,直接送入冷宮就好了。
隨即他看了一眼地上血流不止的小忽,倒是一個活膩味了的奴才。
秦簡簡則為他的話而驚奇。
【什麼叫語言藝術,這就是了!陛下是真的會講話,一個見不得光的炮友,都能情意綿綿的說成地位特殊的心尖寶。】
【嘖嘖嘖~】
但是秦簡簡也冇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她直起了身子,正要自怨自艾一番,然後討要避子湯,然後就閃到了腰!!
【我的腰!我的腰!陛下昨晚真是不當人子!】
朝非辭麵色不變,眼底卻溢位了零星一點笑意,他輕輕的替她揉著纖細的腰,“可是起猛了?是朕昨日太過火了。”
秦簡簡羞臊的瞪了一眼他。
秦簡簡還是要到了一碗‘避子藥’,喝的爽快極了,然後用帕子按了按嘴角。
旁邊的忠福看著秦簡簡喝完藥後,麻利的接過了空碗。
【到底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要不要孩子,留不留在宮裡,哪是秦主子 自己做的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