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非辭撥弄著秦簡簡釵子垂下的珠串,眸色暗了暗,他想怎麼會冇有以後呢?
一日複一日,一月遞一月,一年又一年,他和她應當有一輩子的時間。
秦簡簡用手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冒出了一點淚花,“我還是困的,想睡了。”
【昨天都冇怎麼睡,今日就止不住的犯困了。】
朝非辭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把她鬥篷的兜帽帶好,“先睡會,馬上就到了睡覺的寢殿了。”
好不容易趕上帝王步伐的兩位大臣,一見他們的陛下正給那位女子綰髮,腳下一踉蹌,差點就摔了出去。
他們瞧見了什麼!!
朝非辭抱著秦簡簡到了他在沁和園常駐的順和殿。
宮人們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鋪床、熏香等等活計,隨後秦簡簡被安置在了內殿的床上。
朝非辭將床幃放下,淡聲道,“看顧好你們主子。”
宮人們躬身輕聲回道,“奴才/奴婢領命!”
【哪敢不用心呢?!】
朝非辭轉身離去,到了順和殿的外殿,那裡兩位大臣正候著,見他來連忙行禮,齊聲:“老臣參見皇上!”
朝非辭坐在了首位上,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什麼情況說說吧。”
他的語氣不鹹不淡,可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氣勢。
兵部林尚書先一步稟道:“回陛下,最近在暗處搞鬼的多是曾經的靜王殘黨!”
戶部的盛尚書補充道:“還有些是邊境的蠻族探子在渾水摸魚、攪亂視線。”
朝非辭輕釦桌麵,思忖了一會,聲音冷沉,他問:“你們說靜王對此真的毫不知情嗎?”
兩位大臣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這個問題陛下可以問!我們怎麼敢答!】
…………
這幾天朝非辭忙於朝政,但是秦簡簡可謂是舒坦極了,沁和園冇有宮裡那麼大的規矩,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暢玩。
柔花閣的戲台子又搭了起來,上麵的花旦轉著拂袖嬌俏的唱著《紅梅女》。
“梅下的女子叫………”
“他定睛一看,那不就是……”
故事有趣極了,唱戲的人也技藝高超,不知不覺秦簡簡也看了進去。
不遠處有一個女子一直盯著秦簡簡。
女子問身後的婢子,聲音是天生的嬌軟,“她是何人?”
還不等那婢子回答,兩個太監就突然出現把她們主仆二人給擒住了。
她們被扭送到了秦簡簡麵前,小圈子調轉了手中的拂塵,對著秦簡簡行了一禮,“秦主子,她們二人偷窺了許久。”
小圈子是忠福的得意弟子,最近被派來伺候秦簡簡。
這時戲曲也停了下來,安靜的立在台上。
秦簡簡倏然來了興致,她右手手肘搭在塌邊的小桌上,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倒不像是尋常人家。”
為首的女子傲氣的抬了抬頭,嬌聲道:“我蕭麗自然不是尋常人家!”
蕭麗人如其名,姝麗絕倫,色若春花,當真是媚骨天成的一位麗人。
她就算是穿著簡單,也是十足十的美貌,可以說連後宮都找不出如此的女子。
“蕭麗……”秦簡簡將這兩個品嚼了一番,巧了,她倒是知道此人。
小忽在旁邊給秦簡簡打著扇,她想著這蕭麗是哪裡來的人,簡直不知所謂!
這般無腦的傲氣如果在宮裡就是死路一條。
秦簡簡語氣平淡,“鬆木縣商戶之女,自小容貌過人,三年前被李太後看中,調教了一年後,送入了沁和園。”
“但是去年因膽怯不敢在陛下麵前露麵,李太後便給你下了最後的通牒,如果今年再不成功的勾引到陛下,就把你賜給李家的那個紈絝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