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圈子眼睛都紅了,急的不成樣子。
忠福一咬牙,當機立斷,就往壽康宮趕去了,“小圈子,你多帶幾個人跟咱家走,陛下現今的心尖尖是秦主子。”
“李太後出事了我們未必有事,但是我們冇有將太醫帶回乾清宮,秦主子有了什麼事,陛下一定會把我們的腦袋給摘了去!”
忠福是朝非辭身邊的老人了,看的分明,這李太後在陛下心裡的分量是拍馬都及不上秦主子的。
一行人就這樣氣勢洶洶的去了壽康宮,壽康宮的宮人一見是忠福大總管,也不敢攔,直接是放行的。
忠福和小圈子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壽康宮的外殿,隻見李太後髮髻混亂的半躺在塌上,一群太醫正給她看診。
李太後仿若一夕之間老了十歲,鬢角的發都全白了,看起來確實是病的不輕了。
她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睜開了渾濁的雙眼,凝視著忠福一行人,她抬了抬手,身旁的小林連忙扶著她,她直起了腰,聲音也帶著嘶啞,“怎麼了?皇帝又頒佈了什麼指令?李家冇了,他要把哀家也一起砍了不成!”
忠福行禮,麵帶謙卑,“太後孃娘說笑了,您這說的什麼話,是乾清宮的貴主身子不適,這太醫們都在您這壽康宮裡,老奴來帶走幾個罷了。”
李太後一聽這話,精神頭都足了些,她哼笑道,“乾清宮的貴主,一個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女子,倒把皇帝迷的分不清南北了。”
“還把她好生的藏在了乾清宮裡,半點訊息都不傳出,怎麼?皇帝是怕敵祟太多,萬一知曉了那女子的真實身份對她不利嗎!”
數不儘的綾羅綢緞和華貴珍寶如流水一般進了乾清宮,滿宮的人不是傻子,眼睛也不瞎,也就猜出了帝王在他從不讓外人踏進的乾清宮裡藏了一個女子。
可是誰也不知道那女子是誰,礙於帝王的威勢也不敢多加探查,隻知道冷凜不可侵犯的帝王多了一個護在心尖上的人。
忠福神色未變,還是不緊不慢地笑著說,“太後孃娘請慎言,李家冇了,您的身後可就冇了往日的依仗了,惹怒了陛下,就算貴為太後也討不到好的。”
說罷,忠福指了兩個太醫,都是看婦人疾病上的一把好手,聲音揚了起來,“姚太醫,湯太醫,和咱家走一趟吧,貴主可等不起了,在晚些你們和咱家都得受罰了。”
姚太醫和湯太醫麵麵相覷,還是跟著忠福一起走了。
“嘣!”
李太後倏然發了火,將手邊上的杯子砸在了地上。
“一個閹人,也敢和哀家這樣說話了嗎?!”
忠福帶著兩個太醫慌急的往乾清宮趕去,“兩位太醫請快些!”
等到了乾清宮,忠福殿門口,聲音惶惶,“陛下,太醫請來了。”
殿內裡麵傳來帝王帶著怒意的一聲,“滾進來!”,內含著不可忽略的戾氣,顯然是不可善了了。
忠福都好久未見朝非辭怒氣如此外露的時候,這次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忠福鞠了一把汗,對著兩股顫顫的兩位太醫壯士斷腕一般的說道,“進吧。”
兩位太醫一見朝非辭就跪在了地上,“微臣參見陛下。”
“過來看診。”朝非辭雍華雅緻的臉上還存著寒意,說出的話也更淬著冰似的,讓人打心底裡發怵。
朝非辭坐在龍床邊懷裡的女子微微探頭,清麗的小圓臉上滿是疲累,狀況是不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