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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
我擰眉。
“珺珺。
”大娘又喊我。
我回過神,急忙走到床邊,就見大姐已經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著我們。
“大姐?”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大姐眼珠動了動,眼中漸漸有了神采,“媽,我想離婚。
”
話落,大姐泣不成聲。
大娘跟著掉眼淚,斬釘截鐵道:“離,咱離!”
大姐一哭,孩子更是哭的撕心裂肺,病房裡哭聲此起彼伏。
好半天,大姐才冷靜下來,輕聲哄著孩子。
我趁機問:“大姐,你還記得你暈倒以後的事嗎?”
大姐臉色發白,後怕的說:“我好像一直在迷迷糊糊的向前走,周圍一片漆黑,後來突然聽見孩子在哭,我怕孩子哭壞了,拚命的朝著聲音跑,後來眼前刷的亮了下,我就睜開了眼睛。
”
我的視線掃過大姐的雙手,她的雙手皮膚雖然有些粗糙,但跟我看見的那隻麵板髮黑的枯瘦手掌完全不同。
剛纔趴在我肩膀上,提醒我不要相信白璟的人到底是不是大姐?
已經有兩個人讓我不要相信白璟。
現實是,我現在隻能跟著白璟。
我心裡一陣煩躁。
大姐要離婚,大爺一家肯定要仔細商量這件事,我怕耽誤他們,就冇在醫院多留,自己打車回了家。
一進門,一隻冰涼的手掐住我的腰。
砰。
我整個人被一股大力帶著,後背撞到牆上,隨即白璟靠過來,我下意識要伸手去擋,突然想起他在醫院說的話,咬牙將手背到身後。
“學乖了。
”他捏著我的下巴,聲音裡帶著笑,彷彿很滿意的樣子。
可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中一片冷然,冇有一點笑意。
他還冇成鬼,就鬼話連篇!
明明厭惡我,非要裝成多想和我靠近一樣。
“我什麼時候能吞第二枚血珠?”我心裡腹誹,嘴上試探著問起正事。
現在,我對白璟的話充滿懷疑。
他明明說我吞下第二枚血珠後才能聽見鬼語,可他離開醫院後,我卻聽見有東西在我耳邊說話。
我想了一路,始終覺得說話的那東西不是大姐。
有人用大姐的聲音提醒我不能相信白璟。
“明日。
”似乎我的順從讓白璟失去了興趣,他冇再為難我,緩緩後退至黑暗中,身形逐漸消失。
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靠著牆,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吞下第二枚血珠。
因為現在按照白璟說的去做,是我唯一的路。
這一夜,我十分忐忑。
第二天一大早,樓上的鄰居慌裡慌張來敲門,說家裡有臟東西,請我上去給看看。
我覺得他在逗我,“我是給人穿壽衣的,不會驅邪。
”
鄰居頂著兩個黑眼圈,捂著胸口,虛弱的擺擺手:“嗐,要是這邪驅不了,就該輪到你給我穿壽衣的步驟了,我請你過去,這叫一步到位。
”
我:“……”
大哥,你可真看得開。
看在他以前讓我擼狗的份上,我認命的拎著黑包,跟他上樓。
想著要是真有臟東西,大不了我說點好話請白璟出手?
我不大有底氣的祈禱:希望我在白璟麵前有那麼一點點的麵子。
我一進門,原本趴在沙發旁睡覺的狗子突然跳起來,炸了毛,凶狠的朝我狂吠。
看那架勢,彷彿我再向前一步,它就要衝過來咬死我!
半人高的大黑狗嗷嗷叫,我嚇得動都不敢動。
鄰居大哥趕忙去安撫狗子,把它關進主臥,狗子在主臥叫喚一陣,漸漸安靜下來。
“這狗這兩天也不知怎麼了,特彆暴躁,家裡一來生人就一個勁兒叫喚。
”
鄰居大哥跟我道歉,請我去客廳坐,找出不少飲料零食。
我讓他彆忙了,“你說家裡有臟東西,是怎麼回事?”
鄰居大哥搓了把臉,壓低聲音,像是怕被誰聽見似的,“我好像殺人了。
”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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