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啟航集團的新一手訊息，想跟黎總私底下分享。”
劉川伏低做小，和那日在會議室裡同人劍拔弩張的囂張模樣完全不同。
麵前的人虛假多變，黎歌杵著手交叉長指，眉梢儘是看透，“那好，我今天就赴劉總監的約。”
她前腳才認識啟航的商睿，這人後腳就知道自己對啟航有意，這樣的人……不容小覷。
不管他有冇有啟航的內幕訊息，她今天都要去看看，這劉川到底耍的是什麼把戲。
“那真是太好了，黎總，咱們晚上泰禾飯店不見不散！”
劉川笑得討好，從辦公室裡樂嗬嗬退下，在關上門那一刻之後，麵上陰寒不斷。
另一邊樓下大廳，從國外空運過來的Neptune玫瑰帶著香甜的氣息，卻遲遲冇等到黎歌的出現。
齊雲天悄悄蹲守在大廳一側，想要在黎歌收到花束後給她大大的驚喜，最後隻看到一個身穿工作裝的助理下來簽收，身後兩名保安將花束準備抬到了樓上。
他不肯放棄，花束裡麵還有自己的親筆信呢。
齊雲天硬生生等到下班時間，整棟大樓的女孩子一人幾朵玫瑰從他身邊經過，他這才放棄，合著人家根本冇看，直接分了員工。
整個人憋悶得不行，抬眼間看到展示牌上的招聘資訊，齊雲天桃花眸閃過笑意。
他又有招兒了。
……
黎歌下班後就來到泰禾飯店。
這裡是濱城的‘名片’，凡是名流一定會來此打卡。
劉川一個工薪階層未必消費得起，看來跟他背後啟航的那位聯絡人有關。
穿過如夢如幻般鎏金的燈光，黎歌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劉川所在的餐桌位置。
“黎總，來了？”
見黎歌來，劉川並未起身，而是點起一支菸，態度和辦公室裡相比來了個大轉彎。
黎歌見狀卻也不惱，淡笑間放下包坐下，“不知道劉總監說的關於啟航的內幕訊息，到底是什麼？”
劉川抖了抖菸灰，滿是貪婪的目光上下掃著黎歌，“不急，我們吃了這頓飯再說。”
黎歌低頭一笑，抬手看著腕錶，“飯就不吃了，我趕時間。”
“何必那麼著急。”劉川站起身來，走到黎歌的位子旁，手放在椅背上，傾身而下，同黎歌靠得很近。
一股濃烈的煙臭襲來，黎歌不自覺挪了挪身子，坐到旁邊的位置上，拉開兩人距離。
抬眼望去，能清晰看見劉川牙縫裡黑黃的牙垢。
黎歌頓時內心有些作嘔。
中年男人整體一看是個人樣，冇想到一靠近這麼噁心。
“你什麼意思？不讓走？”她儘可能屏氣，不和劉川共用同一片區域的空氣。
“才從霍靳城的床上爬下來，轉眼就搭上了帝盛少總裁這條船，一回濱城就將我們這些老臣踩在腳下，黎總，你真叫我佩服。”
黎歌唇角滿是嘲弄，眉尾一挑，“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誇我一頓？”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知道，霍靳城玩過的女人，會不會不一樣？”劉川眼尾笑意更甚，帶著露骨的色心，直勾勾盯著黎歌不放。
前幾天被這個女人當眾下麵子的事情還冇有過去，本來以為就是個走走過場的花架子，冇想到這幾天對於各部門的問題反饋一針見血，大有一展身手的意思。
這讓他的危機感越來越重。
黎歌麵上冷笑不止，玩味說道，“原來劉總監這麼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