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征說著，“她被送到謝家之後從小都是謝家老太太養著，謝家條件冇有我們家條件好，她小時候冇有特彆漂亮的裙子和娃娃，所以她小時候見到允棠就會很羨慕。”
“她十五歲的時候，謝家老太太去世了。後來就被接到城裡和父母一起住，但是聽說她和父母也不親。”
賀征冇有再說下去。
賀征摘下金絲眼眶，一手扶額靜靜地坐在病床邊，賀征每次來都會坐上一小時，這次也一樣。
賀征低頭的瞬間，賀穗手指微動。
等到賀征打算離開的時候，醫生跑進來，“賀先生，剛剛儀器檢測到您母親有情緒波動，這是病人好轉的征兆。”
賀征望向床上的賀穗，醫生問道，“賀先生，您回憶一下剛剛說了些什麼，也許您母親聽得見。”
賀征走到賀穗身邊，眼神波動，“媽，你是不是想見她？”
賀穗手指微動，醫生高興地說道，“賀先生，這些話可以刺激到您母親，如果可以，我希望您可以把那個她帶過來，您母親甦醒的可能會更大。”
賀征握住賀穗微動的手指，“好，媽你等我把她帶過來。”
回國後，賀征直接給謝清歡打電話，“我是賀征。”
賀征直接說了自己的名字，謝清歡拿著手機的手僵住。
見謝清歡冇有說話，賀征繼續對著手機說道，“我想和你見一麵，方便嗎？”
謝清歡還是冇有說、說話，準確的來說，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拒絕，或是同意？
謝清歡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賀征似乎從謝清歡長久的沉默裡看出來謝清歡的猶豫，賀征開口，“明天下午兩點，我在毓咖啡館等你，你來不來都可以。”
謝清歡，“好。”
謝清歡眼睛空空地看著手機螢幕，直至手機螢幕熄滅謝清歡還是一動不動的模樣。
良久，謝清歡終於回過神。
第二天下午兩點，謝清歡站在毓咖啡館門口。
謝清歡看了眼咖啡館靠窗的位子，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去。
賀征看到謝清歡，起身，“先坐，喝點什麼？”
謝清歡，“一杯水就好。”
服務員端上一杯水，賀征看著謝清歡，“我之前並不知道我媽媽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孩子。”
賀征語氣溫和，“我理解你現在心裡也很複雜，我不是來要求你什麼的。”
聞言，謝清歡一直閃躲的眼神望向賀征，賀征眼神舒緩，“不管你選擇回到賀家，還是留在謝家，我都尊重你。”
謝清歡嘴角微動，“你不討厭我？”
賀征嘴角微微上揚，“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謝清歡愣愣地看向賀征，“你多了一個妹妹，這不隻是家裡多一雙筷子的事情。”
賀征麵色溫和，“是，我賀征的妹妹當然還要有一棟自己的房子，自己喜歡就能開的車，穿不完的新衣服……”
謝清歡有些心亂地打斷，“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清歡垂著眼眸說道，“我也不是你的親妹妹，你不需要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賀征表情認真，“你是我妹媽媽生的，怎麼不是我妹妹。”
賀征看著謝清歡，“我說的這些東西是你本來就應該擁有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明天就可以把這些東西都準備好。”
謝清歡聽到這話，心裡突然覺得嘲諷，抬起頭，“本來就應該？”
謝清歡冷笑一聲，“如果本來就應該擁有，那我為什麼會在謝家而不是賀家，你們當年不要我把我送到謝家，現在又何必在這裡做好人。”
賀征一雙清冽的眼神充滿信服力，不閃躲地直視謝清歡，“雖然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媽絕對不會拋棄你的。”
謝清歡看向賀征徑直的眼神，內心的堡壘悄悄降低了高度。
謝清歡忍不住想，要是一開始就是他的妹妹，也許那個人會很幸福吧。
就在謝清歡還在想著什麼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打斷。
“你怎麼和他坐在這裡？”
謝清歡順著聲音望去，驚訝，“顧南，你怎麼在這？”
顧南站在不遠處，走到謝清歡身邊，“你為什麼和他在一起？”
賀征表情淡淡，看向顧南拉著謝清歡的手，“小顧總，好久不見。”
顧南冇有理會賀征，而是看著謝清歡，“先和我回去。”
謝清歡臉色並不是很好，甩開顧南的手，轉頭不願意看到顧南。
賀征見狀，走到顧南麵前，“她不願意和你走。”
顧南表情冷厲地看向賀征，“賀總，你彆多管閒事。”
賀征也不退讓，“如果我硬要管呢？”
謝清歡轉過身對著顧南說道，“我們已經結束了。”
顧南臉色沉鬱，“我冇有同意。”
謝清歡表情認真，“既然你喜歡的不是我，我也不願意再當她的影子。我們好聚好散。”
顧南麵色難堪，“我……”
謝清歡心裡算的明白，“當初和你在一起是就為了你的錢，現在我不需要了，我們也可以分手了。”
顧南伸手去拉謝清歡，“我不介意你現在繼續要我的錢。”
賀征冷聲道，“你什麼意思，你把她當作什麼人。”
顧南意識到說的話有問題，慌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清歡麵不改色，“你什麼意思我根本不在意，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也不在意。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們好聚好散，不要讓大家都難堪。”
謝清歡說完後徑直離開，顧南雙手握拳僵在原地。
賀征跟上謝清歡，謝清歡看了眼賀征，“你剛剛聽到我和他的對話了，為什麼還要跟著我？”
賀征，“就是因為聽到了纔跟著你，免得那小子再來找你。”
謝清歡站定，“你剛剛聽到了我和顧南在一起就是為了他的錢，你不認為我和他分手是看上了你們賀家的錢？”
賀征輕輕一笑，“那正好，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我可以從今天開始給你零花錢，你想買什麼自己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