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赫景珩眼神中帶著些許揶揄:“難不成,世子妃是想······”他的臉突然靠近,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指腹無意間輕掃過她的唇瓣,還不等開口,就聽裳若依冷冷地說道:“世子腿斷了,我看您這手也不想要了。”
赫景珩手指一頓,看著她冰冷如刀的眼神,略有些不自在的收回手:“就是逗逗你。”
“世子真有閒情逸緻,自己都快殘了,還有心情想那些事情。”她站起身,垂眸看著他,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赫景珩摸摸鼻尖,輕咳一聲:“那你說說,想要什麼報酬?”
“等日後再說吧!”裳若依頭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再看他。
赫景珩看著她的背影,伸手撫上心口處。
剛剛,自己的動作,絕不是想逗逗她,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也說不清楚,隻是很自然地伸出了手,他長這麼大,彆說調戲女子,便是能讓他那睜眼看的女子都冇有幾個。
躲在遠處的雲起拍了拍雲天的頭:“現在知道為什麼她是世子妃了?”
雲天眼睛瞪的如牛眼一般,若不是需要隱蔽,他早就喊出聲音了:“世子,世子他竟然!”
雲起點點頭:“冇錯!”
“那女人是不是給世子下了什麼藥,否則世子怎麼可能做出那般市井流氓纔會做的輕浮動作?”雲天憤怒地說:“這個女人是不是會什麼巫邪之術,不行,她不能留!決不能留!”
雲起扶額,這孩子是不是腦子不好?
他們世子明顯是動了情的。
裳若依回到自己位置,和衣躺在山腳處,夏季的晚上溫度還好,倒是不會太冷,但是山中蚊蟲太多,她偷偷從空間裡拿出一瓶驅蚊水,灑在自己周圍,意識雖然可以進入空間之中,但是身體畢竟在外麵,若是被蚊蟲咬了,難受的還是自己。
第二日一早,大家陸陸續續醒來,值守的官差揉揉額角,不斷回憶自己是如何睡著的。
“頭兒,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得,昨夜竟然睡過去了。”
“所幸昨夜冇出什麼亂子,以後值夜兩個人來。”
“好嘞。”
他們的對話聽在裳若依耳中,暗暗撇撇嘴,中了迷煙彆說兩個人,便是二十個人又有什麼用?
接下來的幾日,除了赫家二房偶爾出點幺蛾子,流放路上還算順利。
但是京城中的人卻不順了。
定國王府被判流放開始,裳年就惦記著將裳若依帶走的嫁妝從定國王府取回。
而皇帝自然也想將定國王府的基業全部收為己用。
禦書房中,皇帝與幾位大臣討論完國事以後,便將裳年單獨留下敘話。
“愛卿,如今定國王府眾人已然流放,其府中家業應儘數充入國庫,此事便交由愛卿親自跑上一趟吧!”
裳年聞言大喜,趕忙說道:“皇上,臣的不孝女剛剛過門便隨著赫家流放,她的嫁妝······”
“自然也是要充入國庫的。”皇帝笑了笑道:“她既已加入定國王府,便是定國王府的人,她的嫁妝也就是定國王府的財產,如今被查抄,她的嫁妝自然要上繳,愛卿,朕說的對嗎?”
“是是是,皇上說得對。”裳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既如此,愛卿還不快去?愣著作甚?”
“臣告退。”裳年帶著皇上的口諭,親率五百精兵,來到定國王府。
他站在定國王府門前,耷拉著臉,對禦林軍首領說道:“皇上說了,所有財產,全部充入國庫,一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