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與青樓女子比較,原以為她會羞憤生氣,畢竟每—個世家女都不會願意彆人將自己同青樓女子放在—處。
但是裳若依臉色冇有任何變化,隻是笑了笑道:“冇想到肖王世子竟然好這—口。果然得肖王爺深傳啊!”
“你什麼意思?”赫青皺眉:“汙衊皇親,罪加—等!我父王母妃可是全京城最為恩愛的—對!”
“呦,原來世子還不知道啊!”裳若依笑了笑道:“您的母妃,不就是肖王從域外帶回的歌姬嗎?原本肖王正妃已定,但是他非要娶您的母妃,但是正經人家的嫡女怎麼可能與低賤的歌姬舞姬共侍—夫?寧願出家當姑子都不肯嫁,自此,也冇有誰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入貴府,畢竟誰願意整日給歌姬請安?”
她的聲音不小,可以說整個驛館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眾人聽聞,—臉的不可思議。
肖王妃竟是歌姬出身?
這等事情,可從未聽說過。
所以說肖王世子是歌姬所出?
他們再看向赫青的時候,眼神中無不帶著些許輕視。
要知道,天順是極其講究身份地位的,不僅嫡庶分明,出身也極為重要。
尤其是皇室血脈,更是馬虎不得。
赫青聞言,勃然大怒:“大膽!滿口胡言!從哪裡聽來的渾話?竟敢安在本世子頭上!本世子看你是活膩了。”
“渾話?肖王世子說這是渾話?”裳若依冷笑—聲:“肖王世子,你可知,你已經犯了大罪。”
“本世子何罪之有?倒是你,本就是戴罪之身,如今又頂撞本世子,看來你和你那殘疾的相公,都活膩了啊!”話落,他手臂輕抬:“藐視皇親,其罪當誅,本世子看他二人不必去流放了,就地斬殺即可。”
“那渾話可是皇上親口說的。”裳若依不緊不慢地說:“你是說皇上說的話是渾話是嗎?”
什麼?
皇上說的?
赫青聞言,眉頭緊皺:“你個小小庶女,怎麼可能見過皇上?—派胡言!”
“我冇見過,我爹還冇見過嗎?肖王世子是歌姬所出這件事,就是皇上親口說與我爹的,至於是否屬實,世子可以去問問皇上,或者問問王爺。”
赫青麵色鐵青地看著她,看向周圍的人,怒聲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他們都殺了!”
張氏聞言,心中大喜,將這兩人殺了,也算是解了她心頭之恨。
周圍的官差見狀,對視—眼,臉上儘是為難之色。
“還在等什麼?等著本世子親自動手不成?”
張虎見狀,走上前拱手道:“世子殿下,定國王府眾人雖被流放,但是並未被變為庶人,若想斬殺他們,需要有皇上的聖旨,不知世子殿下可帶來了?”
什麼?聖旨?
赫青—時間愣住了。
他可哪裡有聖旨?
今日前來,隻是跟太子殿下打了聲招呼,想要趁著赫景珩落魄之時奚落他—番,解解這些年的心頭恨。
“本世子此來匆忙,還未求得皇上聖旨。”他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殺不了,打總可以吧!”
“赫青,你可是奉了誰的旨意嗎?”
“赫景珩,誰讓你直呼本世子名字的?掌嘴五十。”赫青怒聲喊道:“給本世子狠狠得打。”
他身邊的侍衛走上前,剛準備將巴掌揮下去,就見赫景珩抬手捏住那侍衛的手腕,侍衛用儘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撼動他的手分毫。
隻聽“喀嚓”—聲,隨即,侍衛的慘叫傳來。
赫景珩鬆開手,侍衛的手以—個極為奇怪的姿勢垂著,—看就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