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晴還抱著一絲希望地抬眸望向上座‘蟒袍加身’的矜貴男子。
“後宅之事,由夫人做主。”靳無妄涼薄的聲音,淡淡道。
玉晴聞言,身子徹底頹敗了下去,咬牙切齒地想,這個妍玉也不知抽什麼風,若是有她在此,她何至於自己與她們爭鋒相對,兩眼一閉,身子栽了下去。
“玉姨娘……”
“妹妹……”
一場鬨劇以玉晴佯作昏厥收場。
趙熙悅命人將玉晴送回玉芯軒。
靳無妄起身,與趙熙悅話彆,“今日需入宮麵聖,就不在夫人這久留了。”
“妻送爺出門。”趙熙悅溫和地說著。
靳無妄低眸掃了梨初一眼,“春寒料峭,今日風大,讓梨初送爺出門即可。”
“嗯。”趙熙悅淡淡應了聲。
靳無妄今日穿著官袍,襯得身形更加魁梧挺拔,英俊的臉龐冷然的神色,令人望而生畏的同時又絕色脫俗於世令人高不可攀,亦會為這副好皮囊生出一絲歡喜之意。
不過這些感受隻是那些姨娘們的心中感慨。
於趙熙悅不是,於她梨初更不是。
梨初低聲答應,顫顫巍巍地直起身來,如此狼狽虛弱,卻仍然被姨娘們豔羨與怨懟。
眾人起身目送靳無妄帶著梨初與清風離去。
九曲迴廊的亭子之中,那夜趙熙悅留下的碎片早已經被清掃乾淨。
而此刻,梨初跪在亭中,而身旁的靳無妄則坐在石椅之上。
“哪來的?”靳無妄問道,涼薄冷沉的聲音混著冷風吹拂入梨初耳中,梨初冷得哆嗦了一下。
“二爺,是……丫鬟翠果交給奴婢的。”梨初不得不實話實說。
“信看了嗎?”靳無妄又問。
梨初點了點頭,慶幸靳無妄並無懷疑信件是否她所有。
可週遭氣流瞬間冰冷至極,下顎瞬間被靳無妄帶著薄繭的大手扼住。
梨初吃痛地抬頭,害怕的目光對上靳無妄漆黑如墨的雙眼,那雙眼睛寫滿了狠戾。
“寫了什麼?”
靳無妄將梨初的小臉抬起來,緩緩彎下腰來,拉近兩人的距離,聲音也隻有兩人可以聽到,溫熱的氣流透著冷風拂在梨初慘白的小臉之上。
若旁人看到,或許覺得兩人目光相觸,距離如此之近,說不出的曖昧繾綣。
可梨初此時隻覺得渾身發冷,駭意已然爬滿全身,“奴婢……奴婢……隻是看了一眼信封,並未看過信的內容……”
知道秘密者,或死、或成為心腹之人。
可她如今不過一介小小婢女,何德何能成為大將軍的心腹之人。
若不想秘密泄露,唯有一個法子,便是殺人滅口。
她自然不能承認看過信件。
可不知信件重要,又如何會想到藏匿,那便是看到了信封親啟字樣。
“冇看過,卻知道搶奪藏匿?”靳無妄冷笑,大拇指輕輕摩挲著梨初緊緻的下頜線,陷入軟肉之中,手感倒是不錯。
“二爺……奴婢常伴二奶奶身側,知道‘逍遙散人’是……是……太子爺題詩作畫時的字。”
隨著梨初的回話,靳無妄的手從她的下頜線滑到她的脖子,若有似無的觸摸帶來一陣的酥麻之感,可梨初隻覺得害怕,微微發抖起來。
“二爺……奴婢覺得事情重大,本想交給二爺的,誰知竟被玉晴姨娘發現,這才跳入湖中。”梨初說道,一雙杏眸仰望著靳無妄。
梨初剛沐浴過,小臉清水芙蓉,並無半分裝扮,卻清新脫俗,白皙的小臉肌膚柔潤,吹彈可破,手感著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