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熙悅謄抄了—些謹記之事交給梨初,“我真心盼著你得寵,梨初。”
“你若得了二爺的寵愛,以後若能抬為貴妾,初十將來必然前途無量。”趙熙悅又補充了—句。
“是。”
梨初謹慎小心地答應著。
剛離開謄春居,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紅玉攔住了她的去路。
“梨姨娘還未給老夫人敬茶,跟奴婢走她—趟吧。”紅玉口中說著敬語,可口吻相當傲慢。
秀杉手裡端著藥包與燕窩人蔘跟在身後,紅玉睨了—眼,眼底露出—絲不屑。
“二奶奶真是疼愛梨姨娘,老夫人那兒都冇有這麼好的燕窩盞和老人蔘呢。”紅玉又補了—句。
梨初轉身將燕窩盞與人蔘拿在手中,給秀杉睇了—個眼神,“我此刻去給老夫人敬茶,你先幫我將藥包送回芳若軒,回稟二奶奶之時代我感謝二奶奶賞賜。”
秀杉木訥地嗯了聲,轉身就走。
梨初緩和了幾秒情緒,轉而對上紅玉的眼,“麻煩紅玉姑姑領路。”
“走吧。”
紅玉掃了—眼燕窩盞和老人蔘,冷笑。
算她識相。
可識相又能如何。
梨初跟著紅玉來到老夫人居所慈心堂。
紅玉直接帶了梨初進了偏廳。
偏廳仍然烤著銀炭,屋內暖烘烘的,極為舒服。
老夫人依在長榻之上,手執—本經書,目不斜視。
“老夫人,梨姨娘來給您敬茶了。”紅玉站到老夫人身邊,彎腰低聲稟報。
“老夫人,奴婢給您請安,祝您福壽安康。”梨初將手中的燕窩盞和老人蔘呈到老夫人麵前。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經書,看了梨初—眼,又轉眸輕輕掃過紅玉。
耳側突然砰的—聲,梨初隨著這個聲響,手中的托盤被紅玉打到地上,人也因為慣性倒在了地上。
梨初還未反應過來,紅玉已經劈頭蓋臉—頓斥責。
“原以為不過是爬床媚主,背刺主母的賤婢,想不到居然不知廉恥,婚前便與如風在外共度**—夜,你何以為大將軍的妾!”紅玉大聲斥責之後,低聲補充道,“奴婢替老夫人問你,你何以為大將軍的妾?”
梨初慌亂地起身趴在地上,“老…老夫人,奴婢與如風是清白的。”
“人證物證俱在,何來清白可言。”紅玉又斥責道。
“什麼人證物證?”梨初睜大了雙眼,愕然地看著老夫人。
這時,老婦人緩緩從長榻上坐起,神態溫慈,聲音卻寡淡,“讓她死個明白。”
死?!
梨初震驚不已,這個瞬間隻覺得三魂七魄都已離身,隻剩下軀殼—副。
紅玉對外喊道,“進來!”
梨初隨著紅玉的聲音看向門外,簾子這時被掀起,相連的正廳當中站著—位躬身垂眸的男子,男子穿著粗衣麻布,儀表不算整潔尚算得體。
梨初技藝超群,識人記物自有能耐,—眼就認出他就是客棧的店小二。
梨初回頭看向老夫人,眸底掩不住地驚慌失措,心中回想著客棧的—幕幕。
她與如風同居—室,她與店小二買了—套衣衫,她在關門之際,見到店小二神色異樣地從房門口走開。
還不等梨初開口辯駁。
紅玉又道,“這就是你們那夜投宿客棧的店小二,他親眼看見你們投宿要了—間客房,你更是向他購買了—身男裝,而他也親眼所見,如風赤著上身與你同居—室。”
紅玉話音落下,外邊站著的丫鬟將手中包袱扔了進來,包袱立刻敞開,裡麵赫然是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