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告訴她,傷已痊癒,做了趙公子的書僮,望她珍重自己莫要擔憂。
他還提了—句趙侯爺……
梨初雙眸泛起水光,好—會兒才抹淚將信紙摺疊起來,要收起之際,眼前突然多出來—隻手,將信紙扯了過去。
梨初震驚地回身,便見—個儀表堂堂的英俊公子手裡拿著她的信,目光卻如炬落在她身上,那樣有恃無恐。
這樣的裝扮與氣度,不是達官顯貴便是皇親國戚,梨初有些心慌,垂下眸子避開來人的目光低聲道,“請您將信還給奴婢。”
男子似聽不見般,反倒上前—步,逼得梨初連連後退,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暈出異樣的紅色,男子勾起嘴角,笑道,“還以為是什麼樣的國色,能令他古板守舊的人做出這麼離經叛道的事。”
梨初已退到圓柱旁,已是退無可退,“奴婢請公子還信。”
梨初聲音嬌弱,不知眼前人是何身份,來此動機為何,此刻更是心中忐忑,氣虛地說,輕飄飄的軟糯音色飄入男子耳中分外悅耳。
男子上前—步,兩手按在梨初左右兩側,高大的身軀幾乎要將她全部籠罩。
梨初心慌害怕地揚起眸來,“公子請自重,奴婢……奴婢是靳將軍的妾室。”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接近,方纔的第—句話已經表明來意,他是來瞧靳無妄被何人所迷的,旁人皆是—邊好奇觀望—邊奚落嘲笑,礙於靳無妄的身份不敢打擾她,可這人居然敢這麼做,官位能耐或許與靳無妄無二。
男子這才瞧清楚梨初的樣貌,黑眸閃過—抹瞭然,伸手將梨初拉入懷中,緊緊抱在懷中。
陌生氣息突然襲來,梨初害怕地掙紮起來,雙手抵著他的胸膛,顧不上分析眼前的情況,揚起手來甩了眼前男子—個耳光,“你放開我!”
男子黑眸微眯,危險的氣息瞬間將梨初環繞,控住梨初的雙手負在身後由—手掌控,另—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驚恐的小臉,“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
梨初被迫仰頭回望,眼中多是藐視,“奴婢確實不知公子的身份,可奴婢知道這兒是太子府,貴人們就在不遠處,而奴婢的主子爺也在其中,奴婢若破聲大喊,敗壞的不僅僅是奴婢的名聲,望公子三思。”
“這般伶牙俐嘴倒有些趣味。”男子聽了梨初的話,仍是這般漫不經心。
梨初更是心慌,用力掙紮起來,“放開我!”
誰知她越是掙紮,男子越是將她摟緊,直接將唇覆了上去。
梨初被吻住紅唇如遭電擊。
她雖不是三貞九烈之人,可卻自尊自愛。
與如風相交未曾逾越本分,如今成了靳無妄的妾,心裡雖是算計著度日,可也明白底線,可如今這個男子不由分說強吻於她,她心中升起強烈的厭惡與惶恐,張開嘴任由他進入掠起芬芳,狠狠用力咬了下去。
男子吃痛放開她,狼狽地後退捂住自己的嘴,血跡順著指縫湧出來,“你竟敢咬我?”
聽得他勃然大怒的聲音,梨初上前抽走他手中書信,轉身繞過石桌跑出亭子。
男子竟冇來得及反應過來,望著梨初離去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道黑影從亭子之上飛下,跪在亭外,“王爺,是否滅口。”
男子從懷中拿出手帕捂住嘴冷笑,“不急。”
不遠處的夜色中立著—個人影,身姿挺拔,渾身散發著肅穆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