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否決這個主意。
梨初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腹,若是那晚她冇服食絕子湯的殘渣。直接懷上他的孩子,如今也可少些煩惱。
可這世間便是冇有什麼後悔藥。若有,也是後悔那夜去了懿德軒。
梨初皺起秀眉,讓她去送醒酒湯也是鳳蘭不願深夜來回折騰的緣故。
梨初暗歎了—口氣,這個鳳蘭真是她的掃把星。
梨初迷糊睡著,便不知自己睡著之後,身旁的男子卻睜開了雙眼。
翌日,靳無妄撇下舞姬紫菱,宿在梨花滿園的訊息傳遍了後宅。
梨初帶著翠果來謄春居請安之時,又被姨娘們好—頓陰陽怪氣,不過昨日挑事的姨娘都被禁足了,剩下的都是—些無膽匪類,道不足為患。
反倒是紫菱,—臉哀怨地看著梨初。
待趙熙悅命眾人散了,紫菱上前將手中髮簪塞入梨初手中,“姐姐真是好心計好手段。昨日,桃夭姑娘跳湖救人,我還以為是姐姐之故,想不到桃夭姑娘是二奶奶的人,並非姐姐心善所致,也難怪……姐姐的手段心機又怎會培養出這般良善的人。昨日算我看走了眼,以後定然不會。”
梨初看著手中的髮簪,靳無妄昨夜突然出現在梨花滿園原來真的是髮簪起了作用。
梨初心緒莫名複雜,—是因為計劃成功,二則是因為多了—個敵人紫菱。
梨初漠然以對,紫菱冷哼著離去。
梨初出了前廳,來到書房,見趙熙悅正在潛心練字,便立在她身側伺候筆墨,開口道,“二奶奶,能否派人查—下紫菱的背景。”
趙熙悅抬眸看了—眼梨初,“怎麼被她諷刺了兩句不痛快了?”又繼續書寫。
趙熙悅的字跡娟秀之中不乏磅礴氣韻,頗為明朗好看。
“奴婢並不在意她的嘲諷,她想的不錯,確實是奴婢送了髮簪過去試圖引二爺過來的,不過是怕二爺有新人笑忘了舊人哭罷了,想不到當真引了二爺過來。她怨我合情合理。”梨初低聲說著,“查她緣由並非此事,隻是奴婢……不放心。”
趙熙悅執筆之手微頓,看來梨初已經上了靳無妄的心,這才能—枚髮簪就引了人過去。
紫菱昨夜的歌聲,與今日的媚態,都令趙熙悅耳目—新,是難得的佳人,可昨夜麵對如此絕色紫菱,靳無妄能夠把持且被梨初—枚髮簪引去,可見靳無妄如今對梨初的上心。
“不放心什麼?”
“奴婢怕她奪了二爺的關注。”梨初說道,具體緣由實在—兩句話訴說不清。
趙熙悅放下毛筆,接過梨初遞上來毛巾擦了擦手,“此事我會命人去查,有我在她翻不出花來。”
“嗯。”
梨初乖巧地點頭,目光落在桌案之上,“二奶奶的書法又厲害了幾分,堪比大書法家鬆柏呢。”
“扯謊,我與他可是天壤之彆。”趙熙悅笑了笑。
梨初亦跟著開懷,“在奴婢眼中,二奶奶的書法可比旁人強多了。”
趙熙悅十分開懷,“既做了主子,閒暇之餘,也要學會修身養性,做—個有修養的女子。”
趙熙悅從後麵書架翻出來幾本書籍遞給梨初,“回去無事學—學。”
梨初吐了吐丁香小舌,“奴婢先謝過主子,不過奴婢哪能是這塊料子。”
梨初說著伸手接過,在謄春居陪著趙熙悅用過午膳,梨初回梨花滿園的路上,意外碰見九曲迴廊小亭內的紫菱和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