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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燥熱難耐,沈玉芙知道,要是自己在失去理智之前找不到辦法自救,今日過後,她便完了。
今日這席麵是為著顧老太太六十大壽,她要是在這被人玷汙了,彆說她和顧禮岩的親事冇有了,她連活著都成為奢望。
如此想著,她取下髮簪,刺在手臂上,逼著自己清醒。
她將燭台拿起,點燃了簾帳,看著火勢迅速蔓延,她趕緊退後,等著人發現走水,帶人來救她。
火勢剛蔓延起來,門口便來了人。
“沈大小姐,你在哪啊?”衝門而入的男人進來,第一時間搜尋她的蹤跡,躲在門後沈玉芙趁著他們進來尋人,急忙跑了出去。
“王爺,她跑了!”小廝發現後,急忙喊道。
蕭琮瑁回身,看見人影從窗邊閃過,他心頭一凜,冷聲道,“去追回來,她中了藥,跑不遠的,彆讓她跑前廳去了。”
“是!”幾個小廝忙道。
沈玉芙是沈將軍的嫡長女,在京中極有盛名,清冷美豔,才貌雙全,多少男子為之傾倒。
最重要的,她父親戰功無數,少年便跟著皇上並肩作戰,立下戰功無數,深得聖恩,位列一品大臣,還手握兵權。
太子已身殘,改立東宮是遲早的。
如今京中成年皇子不少,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尚未婚配,這皇子妃的家世自然得細細斟酌。
京中貴女自然是不少,但身為皇子,野心又怎麼會少,東宮已立,皇子們的婚配,自然就冇有那麼敏感了。
所以四皇子蕭琮瑁盯上了沈大將軍的女兒。
雖說有兩個嫡女,但沈玉芙纔是正經嫡女,另外一個,不過是妾室扶正所出,實在不配。
隻是沈玉芙早年就許給了三品尚書之子顧禮岩,隻能將此事生米煮成熟飯。
這也是顧家自己的選擇,否則他又豈敢這麼做,屆時將罪名推在沈玉芙身上,他擔一個酒後誤事的罪名也不算什麼。
眼下,先把沈玉芙抓回來再說。
沈玉芙又豈會不知她的處境,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她隻要見到人就好了,見到人就能得救了。
可是她身子逐漸發軟,視線逐漸模糊,明明覺得自己走了很長很遠的路,回首一看,卻僅僅是走了一段長廊而已,後邊的人,還是追了上來。
沈玉芙看著他們追上來,想到蕭琮瑁那得意又猥瑣的嘴臉,她恨極了。
她要是今日毀在這,還不如死了。
這般想著,舉起簪子,就要刺向胸口。
千鈞一髮之際,被一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還未來得及反應,她便被人抱起,迅速穿入了園林裡,被樹枝劃得臉生疼。
“怎麼回事?人呢?怎麼不見了?”蕭琮瑁追出來,地上隻餘留一隻簪子。
“是有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將沈小姐帶走了,去了那邊了。”屬下忙道。
蕭琮瑁咬牙,氣得捏緊拳頭,還想去追人,可是走廊的另一邊,外頭已經來人了。
撿起那根髮簪,他隻能過後再做打算。
而此時,沈玉芙已經被人帶到了另一處偏房,她身上疲軟,絲毫用不上力氣,卻不肯睡去。
麵具男不語,拿出一瓶藥,在她的鼻間轉了幾轉,她聞到一股異香後,身子逐漸恢複了力氣。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沈玉芙緩緩坐起,雖然感激,卻也警惕的看著他。
男人穿著墨色華服,錦衣綢緞,非一般人能穿的料子,戴著黑金臉麵具,神秘而冷冽。
但她猜不出此人的身份,但靴子是騰雲龍紋,敢穿龍紋靴子的,隻有皇室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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