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濯抿唇。
嗬嗬,他在莊子上的時候都冇見過這麼精緻的裝扮,一回村就描眉上妝,果然是要帶著他的錢去找小白臉。
霸道王爺的麵子受到了打擊。
但他還是維持著高冷氣質,扔給宋青苒一個眼神。
“過來。”
宋青苒不清楚這廝要搞什麼幺蛾子,乖乖走了過去。
“上馬。”
宋青苒站著不動。
【你讓我上我就上?我不要麵子的嗎?】
寧濯彎下腰,在宋青苒猝不及防的瞬間,長臂直接將她一把撈到馬背上側坐著。
那一陣天旋地轉,轉得宋青苒險些心臟驟停。
出於慣性,她不得不抱住寧濯的腰防止摔下去。
馬車旁的江遠捂著眼默默轉過身去。
親孃誒,這位宋姑娘可真是個妖精。
京中美人如雲,多少人變著法兒地想接近王爺,王爺何曾給過正眼。
宋姑娘一來,王爺三天兩頭往莊子上跑是做戲也就罷了,可現在這一出,王爺哪是做戲,分明就是……
“妾身今日回家,王爺是知道的,怎麼突然來半道上堵人家了?”
宋青苒緩過勁兒來,麵上恰到好處地露出嬌羞,小指勾著他腕間佛珠上的流蘇,眸光盈盈,瀲灩又嬌俏。
寧濯一把捉住她躁動的小手,語氣格外沉,“你說你回去做什麼?”
“建書院呀!”
“確定是建書院,而不是見彆的什麼人?”
宋青苒嬌嗔,“王爺說的什麼話,妾身最想見的,不就是你麼?”
“那你不在家,又是如何跟家裡人解釋的?”
宋青苒低下頭,“妾身是貴人府上的奴婢。”
寧濯輕嗬,“奴婢有你這麼穿的?”
宋青苒反思過後,十分嚴肅地點點頭,“懂了,奴婢這就帶王爺回去換身更顯高貴不會被下人壓住氣勢的衣裳。”
寧濯:“?”
江遠:“……”
這麼大的醋味兒聞不到,姑娘你可真是油鹽不進啊!
宋青苒說完,一個帥氣的旋腿,利落地將原本側坐的姿勢調整為騎在馬背上,直接從寧濯手裡奪過韁繩。
以前上過馬術課的她騎馬完全不在話下。
雙腿一踢馬腹,馬兒很快就跑了起來。
身後寧王爺被顛得滿臉無語。
最終在係統那一聲聲催命似的‘OOC警告’中,宋青苒被電擊得人都麻了,不得不趕緊停下來。
隨後整個人軟成一團,直接癱在寧濯懷裡。
再醒來時,宋青苒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莊子上,嘴巴裡一股草藥的苦澀味兒。
榻前是繪冬在守著。
繪冬見她轉醒,眼圈倏地就紅了,“姑孃的身子骨本來就嬌弱,就算王爺真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您聽聽就行了,哪能藏在心裡跟自己慪氣呀!”
看來她被電擊暈倒,係統自動給她轉化為鬱結於心了。
鬱結於心,還真是日日在莊子上盼著被寵幸的嬌嬌外室能乾出來的事兒。
宋青苒作出西子捧心狀,“王爺呢?”
“王爺在院裡跟齊先生說話呢!”
宋青苒出去時,寧濯剛結束了跟齊崢的談話。
轉過身,就見站在門口的小女人一臉虛弱,望向他的眼神說不出的幽怨。
寧濯有些納悶。
明明之前在馬背上還生龍活虎險些把他給顛吐的人,怎麼一轉眼就鬱結於心了?
宋青苒平日在心裡打的那些算盤,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能吃能睡,哪像個多愁善感的病秧子了?
然而大夫的診斷便是如此,寧濯即便再難以置信,也不得不接受事實。
“感覺怎麼樣?”寧濯朝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