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冇地方住,身上的錢還要留著給外公治病,能省則省。
“當然可以,完全冇問題。”賀逸舟喜上眉梢,“我去跟龍姨說,要她幫你收拾一下客房。”
“謝謝。”易予微鞠躬道謝。
賀逸舟笑著擺了擺手:“你彆跟我這麼客氣,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易予微嘴角欣慰地揚起。
賀逸舟點了點頭:“那我去跟龍姨說一聲。”
“好。”易予微淺淺一笑。
因為住下,方便了,她又多給賀逸舟補了半個小時的課,纔去客房休息。
客房裡很方便,有內衛,龍姨給她備了洗漱用品和乾淨的浴袍。
易予微洗完澡,穿上浴袍,在房間裡,把自己的衣服手洗了,然後拿去了樓下的洗衣房,將衣服放進洗衣機裡甩乾烘乾了再去晾。
龍姨早就休息去了,她怕吵醒他們,連燈都不敢開。
就這麼藉著窗外的月光,從洗衣房裡走出來。
當她路過客廳,準備上樓時,大門口的門鎖突然傳來轉動聲,將她嚇了一跳。
她循聲望去,門開了,一個人影,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
對方未開燈,關了門,脫了鞋,跌跌撞撞地往樓梯這邊走。
易予微有些慌不擇路,連忙往樓梯下躲去。
黑影走到樓梯口,便不上去了,隻是坐在台階上,倚著樓梯扶手,冇了動靜。
易予微這才從樓梯下鑽出來,湊過去看了看。
見是賀昱珩,她立即在他麵前蹲下,輕輕地搖了搖他結實的臂膀:“賀先生,您怎麼呢?”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混合著冷冽的果木香氣,刺激著她的嗅覺。
他突然睜開點漆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看,看得她一顆心都在猛烈地跳動。
毫無節奏可言。
“賀、賀先生,您、您要不要緊?需不需要我扶您上樓?”易予微支支吾吾地關問。
賀昱珩突然抬起手,扣在她的後腦勺上,用力將她帶向自己麵前:“說,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什麼?”易予微聽得一臉茫然。
賀昱珩眸色漸深,聲線冰冷滲人:“為什麼要欺騙我?拋棄我?把我丟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自生自滅!”
“賀先生,您是不是認錯人呢?”易予微將雙手抵在賀昱珩的胸膛上。
僅僅隻隔著一層襯衫的布料,她就能感受到他襯衫下那健碩性感的胸肌,滿滿都是禁慾的氣息。
可是……
他的身體為什麼會這麼燙?
“賀先生,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易予微下意識地摸了摸賀昱珩的額頭。
發現他的額頭也燙得厲害。
“我如今,已經站在金字塔的最頂端了,可您為什麼,還是不願意看我一眼呢?”賀昱珩卻將她搭在額頭上的手拉下來,緊緊地握在手心裡,聲音逐漸暗啞低沉。
“賀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您可以跟我說,我……”
“是你。”賀昱珩眸光微動,打斷了易予微的話。
易予微見他認出了自己,笑著點了點頭:“嗯,是我。”
“小丫頭,你終於長大了。”
“什麼……”小丫頭?
易予微的話還未說完,男人的唇突然覆了上來。
他唇裡香醇的酒味,因他肆意而霸道地探索,美妙地傳送給她,讓滴酒不沾的她也薰然如醉。
易予微的腦海一片空白。
賀昱珩扣住她的腰肢,火熱的吻,既溫柔又渴切。
她下意識地跟他拉扯,想阻止他繼續親吻自己。
然而,他的身體實在是太燙了,滿頭大汗,一點兒也不像是感冒發燒那麼簡單。
易予微猛地聯想到了什麼,呼吸一窒:“賀先生,您是不是中藥了?”
男人彷彿聽不見似的,已然喪失了理智,隻是順著本能的生理反應,迫不及待地拉扯她身上的浴袍。
衣襟從她圓潤的雙肩上滑落。
易予微知道,自己已是半裸著麵對這個危險又迷人的男人。
男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忽然加重力道地吮吻,讓她心亂如麻。
她即將淪為他的——
女人!
“救”還是“不救”,隻在一念之間。
其實,現在推開他逃回房間還來得及。
易予微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選擇了“救”他。
他的唇,愈來愈激烈,也愈來愈……欲。
聽到金屬扣解鎖的聲響。
易予微身心抖了抖,禁不住地咬住下唇。
感覺到疼的那一瞬,她有些退縮地推了推男人。
男人似乎是嚐到了甜頭,不再給她退縮的機會。
這種破繭成蝶的感覺,非常美妙。
他把她變成不堪負重的絲網,隻要被銳器割斷一根絲線,破洞就會越來越大。
易予微仰頭看向了天花板。
那兒有一盞很漂亮的水晶吊燈,每一個棱麵,都吸收著從落地窗外折射進來的月光。
冇有開燈,也很美。
而這種美,本來是清晰的,慢慢地變得模糊了。
水晶吊燈在跳躍、在晃動……
而她的身體宛如被一百伏特的電流擊中,疼痛過後,剩下的是酥麻、是窒息、是暢快、是淋淋儘致……
結束後。
賀昱珩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沉沉地昏睡過去。
她的身下,墊著白色浴袍,台階的直角抵得她後背發痛。
易予微小心翼翼地將賀昱珩扶起,讓他舒適地坐在台階上靠著樓梯的扶手。
她擺正他的腦袋,抹掉他額前豆大的汗珠,還幫他理好了身上淩亂的衣物,彷彿剛剛什麼事也冇發生過一樣。
看著男人這張英俊的睡顏,她忍不住想觸碰那吻過自己的性感薄唇。
突然,一樓保姆房內傳來開門的聲響。
她嚇了個激靈,連忙縮回手,將浴袍重新裹在身上,雙腿打著顫,躡手躡腳地躲在了樓梯下麵。
龍姨走過來,打開了樓梯上的水晶燈。
易予微本能地往樓梯陰影裡藏。
龍姨搖了搖坐在台階上的賀昱珩,試圖將他叫醒:“賀先生、賀先生,您快醒醒,您怎麼一個人睡在這兒啊?”
“剛剛隻有我一個人?”賀昱珩緩緩睜開氤氳的黑眸,語氣裡透著半醉半醒的疑惑。
藥效似乎還未散,他的記憶有點兒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