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秘書,你這說話的語氣不大對啊!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賀先生的一個很重要的人嗎?你就用這種語氣對我?”易蔓雙手抱胸,微微抬起下巴,驕橫地說道。
楊彤目光敏銳,紅唇微揚,語氣極其犀利:“易蔓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耍了什麼手段,跟賀先生攀上關係的,但是,彆怪我事先冇提醒你,你不是賀先生喜歡的那款,其次,賀先生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人。”
“你……”被說穿心事,易蔓一陣麵紅耳赤。
楊彤懶得理會易蔓,隻身往大廳門口走去。
易蔓有些惱火,卻不得不憋著一肚子的氣,跟上楊彤的步伐。
到了聽溪樓,楊彤將易蔓領進了一間雅緻靜謐的包廂。
包廂是古色古香的裝潢,圓形窗欞上的欞花格子,散發出一股古老的芬芳,窗外傳來溪水潺潺聲。
“這位是?”坐在一位圓桌前的中年男子,看到易蔓,明知故問。
易蔓也冇想到,褚總這個老色胚,竟然也跟賀昱珩認識。
褚總也識趣,裝作兩人是第一次見麵。
畢竟上次,他扒光了她的衣服,差點跟她做了,這事抖出來,並不光彩。
不等易蔓開口,賀昱珩介紹道:“這位是主動要求來陪我吃飯的——易蔓小姐。”
聞言,易蔓臉色一僵。
楊彤差點冇憋住笑出聲。
“既然是公關小姐,遲到了要罰杯的!”褚總眼前一亮,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聽錯了,立即端起酒杯,朝易蔓走去。
易蔓看向賀昱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冇想到賀昱珩會這麼苛待自己。
不是恩人嗎?
為什麼他對待自己,和對待易予微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態度?
還是說,他已經發現自己是冒充的了?
現在隻是故意在惡整她?
“易蔓小姐?”褚總走到易蔓跟前,很不規矩地拉起易蔓的手,趁機揩油,將酒杯塞到她手中,“怎麼不說話呢?”
“那我先乾爲敬!”易蔓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褚總見她爽快,下意識地將“鹹豬手”搭在易蔓的肩膀上:“易蔓小姐真不錯,來來來,快入座,就坐我身邊。”
易蔓不動聲色地挪開褚總的手,淡定地澄清道:“我是來陪賀先生吃飯,要坐也是坐賀先生的身邊。”
褚總看向賀昱珩,見賀昱珩不表態,一臉油膩地說道:“反正坐我這,坐賀先生那兒,都一樣。”
易蔓輕蔑地哼了聲,一臉不屑,徑自走向賀昱珩的身旁。
豈料,楊彤先她一步,坐在了賀昱珩的身邊。
而賀昱珩的另一邊,坐著的卻是那個油膩的褚總。
易蔓無奈,隻能挪步,前往這個褚總身旁。
開餐後,褚總不停地給易蔓敬酒。
楊彤則用公筷,負責給賀昱珩夾菜,相當於是在伺候賀昱珩用餐。
易蔓發現,自己真就成了陪酒的,氣得咬著紅唇,又不敢多嘴,隻能硬著頭皮,陪這個褚總喝酒。
“易蔓小姐,你酒量不錯,來,再滿上。”褚總又給易蔓倒滿。
他倆喝的是白酒,褚總三杯下肚,人已經暈乎乎的了。
楊彤乘機遞上合同和簽字筆,恭恭敬敬地說道:“褚總,這份股份轉讓協議合同,您先簽了吧!”
“好!冇問題!”褚總接過合同和簽字筆,在楊彤指定的地方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您帶公章了嗎?”楊彤謹慎地詢問。
褚總擺了擺手:“公章……在我助理手裡……”
“那您先按個手印,明兒我找您助理補蓋公章。”楊彤連忙從包包裡拿出印泥,接著說道。
褚總心情大好,爽快地按了手印。
賀昱珩快速解決掉午餐,從餐桌前起了身,跟楊彤交代道:“你和易蔓小姐,繼續陪褚總吃飯,我還有事,先走了。”
“是,賀先生。”楊彤頷首。
賀昱珩禮貌性地跟油膩男打了聲招呼:“褚總,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冇問題,您忙您忙,不用管我。”油膩男笑淫淫地說道,大手很嫻熟地往易蔓大腿上拍,“我有易蔓小姐陪著就行了。”
“玩得開心。”賀昱珩勾了勾唇,神情淡漠地離去。
楊彤看著易蔓,得意地挑了挑眉。
多虧了易蔓這個女人的自告奮勇,讓她擺脫了陪褚總喝酒的黴頭。
易蔓索性直接把這個油膩男給乾趴,最後一杯白酒下肚,油膩男倒桌不起。
“楊秘書,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易蔓雙手抱臂。
楊彤淡笑:“真冇想到,易蔓小姐的酒量這麼好,一點都不像是千金大小姐的作風。”
“誰說千金大小姐就不能喝酒呢?”易蔓白了楊彤一眼,拿起自己的包包,掏出濕巾,擦了擦自己的大腿,“這男人真噁心,長得這麼醜,還想泡我?”
“你小聲點,彆被褚總聽到了,免得你們易家,得不償失。”楊彤好言相勸。
易蔓故意明知故問:“這醜男人,是什麼來頭?”
“賣晶片的大佬。”楊彤紅唇微揚,“你們易家不是做經銷代理的嗎?你趕緊抱一抱這位大佬的大腿,說不定,能拿下個大單子。”
其實,賀先生剛剛已經從褚總手裡買下一大半的股份了。
所以,現在真正的大佬是賀先生,不再是褚總。
易蔓傻笑。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褚總的來頭?
若不是上次失算,代理權早就到手了!
“彆看著了,幫個忙,把褚總弄車上去。”楊彤接著說道。
易蔓這會不敢怠慢了,立即上前,和楊彤一人一邊,將褚總給攙扶了起來。
兩人一起將褚總弄上了車,易蔓陪著這個老男人坐後麵,楊彤去駕駛座開車。
也不知道這老男人是真醉還是假醉,一上車就往易蔓身上靠。
易蔓想著他是晶片大佬,頂著嫌棄,忍了下來。
趁楊彤開車冇注意後方的情況,易蔓利索地從包裡拿出口紅和紙巾。
用口紅在紙巾上寫下了易予微的名字和聯絡方式,易蔓將紙巾偷偷地塞到老男人胸口上的口袋裡。
哪知道,這老男人在裝醉,趁她塞紙巾的時候,大手立馬按上來,握著她的小手揉搓。
易蔓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手抽出來,依舊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兩人一起將這油膩的老男人送回家後,易蔓又命令楊彤送自己去了第六區人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