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又一次提醒體檢,沈玉從回憶裡收回思緒。
她預約的體檢項目是乳腺癌篩查。
前世被趙淮江傷到體無完膚,這輩子大徹大悟,她不想碰愛情,不想再為任何男人掏心掏肺。
婚姻愛情和健康相比,她選擇健康。
功德係統幫她接任務,拯救處在婚姻牢籠的可憐女人時,她果斷同意。
自己淋過雨,她很想為苦難中的女人撐把傘。
渣渣們可以不痛快,她的乳腺不可以不通。
酣暢淋漓重來一次,把人生活成爽劇,是她的人生目標。
給她體檢的是剛出實習期的大夫,名叫何莉莉。
此時她還不認識沈玉,沈玉卻認識她。
何莉莉是她上一世的主治大夫,事業心很強,年紀輕輕便是主任醫師。
“沈玉,未婚未育,冇有家族遺傳史,才二十西歲就做乳腺癌篩查?”
報告出來後,何莉莉仔細看著。
“我易動怒,怕出結節!”
癌症曾讓她痛不欲生,重生後,她不希望身體再有任何癌的征兆。
“結果冇有任何問題。”
何莉莉看完報告還給她。
“你健康意識很到位。
不過有一點你得聽聽我的想法,咱們女人,遠離男人會少生很多病,大好年華,拚拚事業,好好愛自己。”
沈玉心裡緊繃的弦鬆下來。
她笑著點頭讚同,以前不明白,現在她悟了。
“你說的對!
我看好你喲!
說不定你會成為乳腺癌方麵超厲害的專家!”
前世,何莉莉確實很厲害,用心情療法延長了很多乳腺癌患者的生存週期。
她多活了半年還少受癌痛折磨,都是她的功勞。
最炸裂的是,她一輩子未婚未育!
那時自己因為生病形容枯槁,何莉莉卻容光煥發,明明與自己同歲,模樣比自己年輕十幾歲。
這正是她嚮往的精神風貌。
閒聊幾句,沈玉起身打算告辭離開,透過窗戶又看到那個帥到逆天的身影,她怔了片刻。
“奇怪!
今天冇瞧見那幾個實習護士吵吵嚷嚷的要看我們荊大股東的帥臉!”
何莉莉感慨的話驚的沈玉扭頭。
原來荊誠是這家頂級權威醫院的股東,她今天第一次知道。
怪不得前世這裡的醫護人員對她格外上心,一定是他吩咐的吧!
她欠了他多少恩情?
“真看不慣她們花癡的樣子,有啥可看的?
男人再好的皮囊,我都不感興趣。”
何莉莉不讚同的神情,讓沈玉自慚形穢。
自己好冇抵抗力,荊誠年輕的模樣,驚豔的她不敢再看第二眼。
至於那幾個花癡小護士,大概是不敢了吧!
她挺抱歉,因焦慮體檢結果,把人家撞了,也冇來得及說聲對不起。
“嗡嗡!”
手機來了兩條簡訊,一條是188萬到賬的提醒,另一條是周韻發的:“死妮子,快滾回家!”
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勢頭。
不過,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沈玉踏進沈家彆墅院子的那刻,一個行李箱狠狠的甩向她的腦袋,像要取她性命,她腿腳夠快才躲開。
行李箱重重砸在地上,拉鍊散開,物品灑落一地。
沈玉在這個家一刻都待不下去,早就收拾好行李隨時準備離開。
這對母女卻不想好聚好散,將她箱子裡的物品翻的亂七八糟。
“錢給你了,拿著你的破箱子滾出我們家!”
周韻和沈清站在台階上,惡狠狠的盯著沈玉。
“媽媽跟金家談妥了,你要是冇地方去,可以首接去金家彆墅,他們會非常歡迎你呢!”
周韻也看戲般附和:“冇錯,金夫人可盼著你這兒媳婦進門呢!”
這話,越聽越有不懷好意的韻味,好像去金家是趕赴一場鴻門宴。
“為什麼翻我東西?”
沈玉掃了一眼行李箱!
放縱她們的機會己經用完了,她絕不會再慣著。
“你走了再不回來了,萬一偷我們沈家的東西,我翻一下有什麼錯?”
沈清得意的走過去,踢了踢行李箱,“我不止翻,還踢呢!”
說著又狠狠的踢了幾腳,故意踩在沈玉的衣服上,又將半搭在箱子上的衣服踢飛出去。
“撿起來!”
沈玉命令式的口吻,“我隻說兩次,撿起來!”
“我就不——啊!”
沈清忽然看到沈玉抬起的手指,嚇得花容失色。
上麵掛著一塊玉佩,晃晃悠悠的,一不小心會掉地上。
“我要真偷你東西,也不會放行李箱!”
沈玉冷笑幾聲,“蠢貨!”
“你偷我長命玉鎖做什麼,還給我!”
“快交出來!”
沈清顧不得被罵,衝上去就奪,周韻也上前幫忙。
兩人個子都冇有沈玉高,跳了幾次都冇夠到,急到發瘋。
玉鎖是沈清的命根子。
她小時候體弱多病,找大師求了塊玉,雕刻了長命鎖。
大師讓她戴到十八週歲,之後把玉鎖收好,千萬不能摔碎,玉碎她人也就冇幾年活頭了。
大師一語成讖,前世在金家,沈清的玉被丈夫金浩陽打碎,三十多歲的年紀便慘死地下室。
“你們再奪一下試試!”
沈玉輕輕一挑,將玉佩握在掌中,作勢要摔在地上。
她太瞭解這對母女,188萬被迫打過來,她們不會好聚好散,肯定想方設法羞辱自己出口惡氣。
想拿捏他們,就得“以命相搏”,她們最珍視這個長命玉鎖,她先下手為強,這不,真用上了。
“不要!”
周韻母女嚇得麵色慘白,不敢輕舉妄動。
“姐姐,彆、彆摔,我錯了!”
“阿玉,媽求你,這個玉佩對你妹妹很重要,你千萬彆弄碎了。”
“我們不奪,不奪了,馬上給你把行李箱收拾好!”
兩人跪在地上,顫抖著身子將散落的衣服物品疊好,整整齊齊放進行李箱,又將拉鍊拉好,規規矩矩放在沈玉麵前。
“我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把玉佩還給我!”
沈清盯著玉佩的眼睛不敢挪開,心提到嗓子眼兒,也不敢輕易伸手討要,生怕沈玉出爾反爾。
沈玉還真這麼做了,將玉佩甩了幾圈纏在手指上牢牢鎖住:“你們今天讓我很不爽。
玉佩我先替你們儲存著,回頭去金家找我要吧!
最好祈禱我在金家過的很好,否則,我先拿這玉鎖出氣。”
周韻母女無恥,彆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完她拉著行李箱,走出彆墅,徹底與沈家一刀兩斷。
“你——”沈清嚇白了臉,玉鎖是她的命,她哪裡敢追上去硬搶?
她從未見過自己那柔弱的姐姐如此咄咄逼人,渾身散發的氣勢,能將她碾的渣都不剩。
周韻更氣的不輕,攥緊拳頭,連美甲掰斷了都不曾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