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臨華殿叫了三次水。
除了早就服下安神藥美美入睡的沈蘭熹外,其餘宮殿的小主們都又嫉又妒又無可奈何。
之前雖然沈婉音貴為貴妃,但是隻要能進宮的,家世都不差,她們也都是從小千嬌百寵的嫡女,自覺不比沈家女兒差多少。
沈婉音的位份雖然高,但是這後宮的姐妹,都是冇侍寢過的,誰要是能得到皇上頭一份的寵愛,那才叫真正的風光呢。
可冇想到,如今沈婉音還真的入了皇上的眼,位份也有了,皇上也得到了!
而且看樣子,皇上也很滿意,不然怎麼會連續叫了三次水呢!
也不知道明日又要給沈婉音賞賜多少好東西。
這一夜,宮中的小主們都暗暗咬著被角十分不甘心,隻有沈蘭熹還在睡夢中發出了嘿嘿嘿的笑聲。
她還做著自己成了皇後而沈婉音被打入冷宮,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哭著讓自己放過她的美夢呢。
“噓,咳咳、不許出聲。”
保寧守在外間喜憂參半,喜的是皇上終於開葷了,憂的是皇上難得冇有寅時準時起床,也不知會不會誤了早朝。
正想著呢,床幔微動,保寧剛剛迎上去,就聽見皇上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點疲倦。
他頓時意會,皇上這是不想吵醒貴妃娘娘呢,趕緊領著其餘小太監到偏殿去候著,再麻溜地伺候皇上洗漱更衣。
隻是保寧還有些疑惑,承寵的是貴妃娘娘,怎麼看上去皇上也累得不行呢?
景毓明忘了一茬,那就是沈婉音有狐族血脈,月圓之夜她的血脈禁錮會放鬆,而她又冇有服藥,就導致她的狐族天性愈發外放了。
而狐族的天賦技能就是魅惑。
景毓明和沈宛茵歡好一次,需要耗費三倍尋常人族歡好所需的精元,也難怪他腳步虛浮,唇色隱隱發白了。
“皇上,要不您今日,歇一歇吧?”
茂安也看出來皇上精神不大好,小心翼翼提議,卻被景毓明駁回。
“不可,一切照常。”
景毓明心想,朝廷之上那些老匹夫一個個精得很,朕的後宮裡也不知有多少眼線,就他昨日在臨華殿叫了三回水這事兒,怕是已經傳遍了。
若是他還罷朝,猜都能猜到那群言官會說什麼屁話。
景毓明深吸一口氣,想起昨夜腦子裡播報個不停的積分進賬,好歹有了些安慰。
等朕的羽翼真正豐滿了,一定要將這些蛀蟲一個個修理乾淨!
而此刻的沈宛茵還在熟睡中。
得益於狐族天生的血脈優勢,即便是頭一回,她也不曾有什麼痛苦不適,沉沉的睡眠中,隱約才殘留著昨夜的歡愉甜美。
母胎單身的沈宛茵從來冇想過,原來汲取精元是這麼快樂的事。
那一刹那,一樹梨花幻化成漫天桃花。
她幽黑鬢髮被汗水打濕,淚水漣漣,嬌氣地哭哼個不停,卻還摟著男人的脖頸不肯放開。
景毓明結實又有力的胸肌染了一層晶亮光芒,那是耕耘的汗水,湧動的肌肉線條,性感得讓沈宛茵移不開眼。
她嬌豔的麵龐因得到灌溉而瀲灩起來,宛若清晨盛放的薔薇。
...
沈宛茵一直睡到日頭高起,才朦朧醒來,一點都不餓,反而感到神清氣爽。
她一個利落翻身爬起來,掀開床幔,瑪瑙珍珠翡翠珊瑚四個大宮女都在外頭守著她呢,笑著迎上來。
“奴婢恭喜娘娘了,娘娘昨夜累壞了,可要現在梳洗用膳嗎?”
沈宛茵愣了愣,她還以為她做了個很逼真的夢呢,結果竟然是真的!
“皇上昨晚上真的來了?”
珍珠掩唇而笑,“可不是呢,叫了三回水,娘孃的恩寵,在這宮裡也是頭一回了。”
沈宛茵麵頰有些發燙,雖然她確實很快活,但青天白日的聊這個還是怪不好意思的。
“哎呀你們真討厭,不許再說了!”
簡單洗漱後,瑪瑙伺候著沈宛茵梳妝,眼下內殿都是自己人,也不需多拘禮,翡翠時不時投喂沈宛茵一塊糕點,幾人嘰嘰喳喳討論著妝容和髮飾。
瑪瑙珍珠翡翠珊瑚都很慶幸貴妃娘娘磕著了頭,如今性情好多了,和顏悅色的,不像從前對她們動輒打罵。
她們都是沈宛茵進宮後,纔跟在她身邊的,因此對她的性情大變,並冇有多少懷疑。
沈蘭熹就是在這樣其樂融融的氛圍中,趾高氣昂地來的。
“沈貴人,貴妃娘娘還在梳妝,您現在不能進去。”
忘說了,沈蘭熹因為惹怒了皇帝,原先由太後給她臉麵賜下的封號“熹”也被剝奪了。
她今日得意得很,特地拖到了正午,想來看看沈婉音不得解藥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模樣呢,就被這一聲“沈貴人”刺激得麵色陰沉。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擋本宮的道!”
“嗬,本宮告訴你!就連你家主子,一會兒都得趴在地上衝本宮搖尾乞憐,苦苦哀求本宮留她一命,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陰陽本宮?!”
不怪沈蘭熹一點不知道昨日臨華殿一事,她向來傲慢自負,怎麼也想不到,沈宛茵會有不需要解藥度過每月噬心之苦的時候。
而由於景毓明的授意,玉瓊苑安插在其餘宮殿的眼線都被拔除了。
沈蘭熹眼高於頂,又不會和其餘嬪妃互通訊息,這就導致了,她壓根不知道,昨晚沈宛茵不僅冇有痛苦難耐,還度過了格外美好的一夜。
“菘藍,給我狠狠打這個賤婢的臉!”
沈蘭熹的四大宮女之二,菘藍和紫萱,壓根不敢動。
“你們都反了天了嗎!竟敢不聽本宮的話!”
沈蘭熹的巴掌高高揚起來,她隻能稱得上是清麗溫婉的麵龐,此刻因陰狠而顯得扭曲。
“啪!”
這格外清脆響亮的一聲,聽著就覺得疼。
沈蘭熹被這大力打得跌跌撞撞後退好幾步,疼得眼淚都下來了,她捂著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驚怒交加瞪著麵前的沈宛茵。
半分受噬心之苦折磨的憔悴都冇有,甚至,白皙肌膚瑩潤剔透,粉光若膩。
沈宛茵一襲湖水染煙色的銀線絞珠軟綢上衫裙,美眸灩灩,嫌棄瞪著她:
“前日被陛下罰了還不長記性?今日又上趕子捱打了?!竟然還敢來本宮的臨華殿撒野?”
“本宮今日不好好教訓你,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