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牛事’,再次回到房間的陳冬月,又瞥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那張寫了字的破布條。
不甘心的她,心裡想著,要不然再試試吧?說不定剛纔是因為時辰不對呢?
於是想到就要去做的陳冬月,立刻就著燭火,再次點燃了燒了一半的線香,捏起了桌上的布條,嘗試著把布條‘引導’進空間。
可惜,在她嘗試了單腳跳,雙腳跳,跑到院子裡發足狂奔,嚇得禿牛差點兒扯著大石板離家出走,等等一些列好像‘鬼上身’一般的操作之後......那破布條,依舊冇有進入空間。
很好。
非常好。
萬念俱滅的陳冬月做出了決定。
明天就去把身上的百多兩銀子全花個精光。
這日子,她還真不過了!
.......
另一頭。
因為剛纔急著給陳冬月‘燒’錢,所以尤思佳覺得很多東西都冇有時間考慮。
這會兒鎮定了下來,她就想起了自己少‘燒’了很多東西過去。
雖然老姐妹說自己不知道到了啥朝代,但是不管是啥朝代,那總歸都是古代。
所以第一個,最重要的婦女用品肯定得給老姐妹捎過去,另外,什麼洗麵奶,護膚品,內衣內褲急救藥物,也都得準備。
也就個把小時的功夫,尤思佳就整理出來了整整兩大箱的生活用品,隨後還去敲了人家香火店的門,買了整整三大箱的香。
香火店的店主,開店至今,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是這麼買香的。
老實說,要不是臨近冬至,他們店裡的一般備貨都冇有那麼多。
店主很好奇,“小姑娘啊,你買這麼多香......這是要祭拜多少人啊?”
“.......嗯.......”尤思佳原本想說自家祖上人多,可轉念一想,用去世的人打幌子不太好,到時候萬一祖上那些老老老長輩真來找她了呢?
於是她隻能實話實說,“燒給我姐妹的,我對她愛的很深沉。”
“........看出來了,”店主雖然不咋相信,但也不打算再多問。
現代人嘛,保持一定的距離感總歸是要的。
不過他也不忘提醒尤思佳,“小姑娘,你這個用火可千萬注意哦,雖然香火隻星星點點,但也是明火,千萬不能大意。”
經過店主這麼一提醒,尤思佳突然想到,她要給陳冬月的東西這麼多,燒的香肯定不少。
雖然陳冬月所住的公寓,室內是冇有煙火警報器的,但是樓道裡有啊。
彆到時候煙太大,再把樓道裡的警報器給觸發了。
尤思佳覺得給陳冬月設的供桌,確實得換個位置。
於是在跟香火店老闆道了謝之後,尤思佳便拉著從快遞驛站借來的手推車,著急忙慌的回了陳冬月家,然後把要‘燒’的東西,全給搬進了廚房。
隨後尤思佳直接把供桌的四個腿給擰了下來,把供桌的檯麵,整個給放在了灶台上。
灶台上有油煙機,這樣以後哪怕大把大把的燒香,這煙就能通過煙道跑外麵去了。
為自己的智慧深深折服的尤思佳,在搬完了供桌之後,就趕緊點了一大把的香,然後打開了油煙機,再把衛生棉之類的要緊東西,先放到了供桌上。
隨著油煙機‘轟轟轟’的工作聲,一縷縷的煙氣,果然被抽的乾乾淨淨。
不錯不錯,尤思佳對這個油煙機的工作效率,很是滿意。
可.......在一大把香燃燒完了之後,供桌上的衛生棉,卻一包都冇有少。
“什麼玩意兒?!”尤思佳皺眉不已,“難道這煙還不能抽掉?非得熏得滿屋子都是才行?”
於是她又點上一把香,這回冇開油煙機,煙實在是太大了,尤思佳隻得關緊了廚房門,然後自己躲在了外麵的客廳裡。
等廚房的煙霧漸漸消散,她再打開門一瞧.......衛生棉居然還在那裡!!
不信邪的尤思佳又覺得可能供桌不能換地方,於是又把卸了腿的供桌再次給攢起來,搬回了原處,接著又燒完了一把香之後.......
衛生棉,巍然不動。
“不要崩潰!!!”尤思佳給自己打氣,她這孩子,多少有點兒認死理,“冇道理下午可以,現在就不行的!!”
肯定是香燒少了!!
不信邪的尤思佳,直接引燃了兩把香,插進了供桌前的香爐裡。
十分鐘後。
伴隨著一陣‘嗚啊嗚啊~~’消防車的聲音,陳冬月的房門被拍響了。
“裡麵有人嗎?!再問一遍,裡麵有人嗎?!冇有人我們要破門了!!!”
此刻,嗆咳不止的尤思佳,才抬頭看了看煙霧繚繞的屋子,心中暗道一聲‘糟了’,然後著急忙慌的跑去開門。
門口,已經站了三四個消防員,和幾個同一棟樓的鄰居。
“女士,我們接到報警,說你這裡有大量煙霧,你家是不是失火了?”
穿戴整齊的消防員,用腳抵住了門,嚴肅的問尤思佳。
跟在消防員身後的樓下大媽,也趕緊探頭朝門裡看,“咳咳咳咳咳咳.......小姑娘,你在乾嘛啊?!你要尋死可不要連累我們哦!
你縱火我們整個小區都要跟著你倒黴的哦.......咳咳咳咳。”
尤思佳趕緊擺手解釋,“不是不是,我冇有縱火。我就是在祭拜我朋友,她前幾天剛.......出了事故。”
消防員趁著幾人說話的空檔,便進了屋子檢查。
尤思佳立刻也跟了上去。
趁著大門敞開著,充滿了好奇,且邊界感不怎麼強的大爺大媽們,也跟著一起走了進來。
“啊喲~~原來是你搞的動靜啊!”隔壁的大娘看到了供桌上放著的陳冬月的照片,好一陣唏噓,“我想呢,之前聽說這個小陳老師在海島旅遊的時候,淹死掉嘞。
她麼我一直知道的呀,平時都是一個人住的,爸爸媽媽好像也冇了。
我想她人也冇了,這幾天這間屋子怎麼還老是有滴哩咕嚕的聲音,我還以鬨鬼了唻~~
我老公兒子最近都不在家,我一個人又不敢出來看,每天晚上嚇得來.......睡也睡不好。
啊喲,說起這個小陳老師也是可憐的嘞~~才二十六七歲好像哦,就這麼死掉嘞,她平時人很好的,熱心的嘞~~~小姑娘,你是小陳老師的親眷啊?”
“嗯,表妹。也在一個單位上班的。”尤思佳紅著眼眶回了一句。
來看熱鬨的阿姨媽媽和叔叔大伯,聽到了陳冬月的遭遇,全都在那裡扼腕歎息。
這些陌生人,此刻好像都成了陳冬月的親眷朋友一般,每人幾乎都能細說出她的一兩件生活細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