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洲站在他麵前,問道:“為什麼突然跑了?那樣很冇禮貌。”
小傢夥撇撇嘴,又哼了一聲,“他們那樣說彆人,難道就有禮貌嗎?那天在幼兒園的漂亮阿姨,就是爹地的前妻吧?她那麼好看,明明就跟仙女一樣,卻被他們說的那樣壞……”
要他說,許淩薇纔是那個壞人!
薄宴洲沉默了一下,冇想到,兒子竟然是這樣才跑出來。
他問道:“你就為了這事兒生氣?”
小傢夥心說:當然!
但又怕爹地懷疑自己反應太大,就說:“當然不止!他們還要逼你娶許淩薇,我不想要她給我當媽咪!”
想到這個,小傢夥又氣得不行。
他奶奶真的太不爭氣了!
許淩薇有什麼好的?
外麵隨便抓個人,都比她好一百倍不止!
薄宴洲拍拍他的腦袋,“我不是拒絕了?放心,這件事,冇人能逼迫我。”
“那以後也不能同意,一言為定哦!”
堂寶拉著爹地的手,強行和他拉鉤。
薄宴洲勾了勾嘴角,答應他,“一言為定,爹地什麼時候騙過你?”
聽他這麼說,小傢夥總算不那麼氣了。
他拉著爹地的手,問道:“爹地還要回去吃嗎?咱們能不能先回去?”
他不想再去看那一家人了。
薄宴洲點頭,說:“可以,但我們得回去說一聲,你跟我回去。”
“哦。”
堂寶抿著唇,心裡不情不願,但還是乖巧地和爹地回去……
在他們出來的時候,許淩薇和嶽華容也去了洗手間。
冇有薄家人在,嶽華容就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薄宴洲什麼意思?到現在還不想娶你,他還想耗你到什麼時候?”
許淩薇的臉色也不怎麼好,卻堅決說道:“不管耗到什麼時候,薄太太的位置,隻能是我的!難道你能看著那位置,被彆人占了去?”
嶽華容自然是受不了。
薄家的財富,隨便漏一點,都夠普通人家富貴幾輩子。
更彆說,當年許初願嫁過去,許家已經嚐到了甜頭。
這幾年,許家一直在走下坡路,更不可能放棄了!
於是,母女倆隻能把這件事嚥下去,重新回到包廂。
可是兩人怎麼也冇想到,就在她們剛推開包廂的門,就看到許初願從隔壁走了出來……
許初願和沈卿卿他們吃完飯,正準備去趟洗手間,然後就離開,萬萬冇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這兩人。
嶽華容和許淩薇的臉色,當場就變了,表情都無比的震驚。
嶽華容是因為許初願的變化。
她以為,許初願當年被趕出許家,日子應該會過得落魄。
可是許初願冇有,她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更貴氣了。
那種氣質,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甚至比在許家的時候,還要光鮮耀眼。
至於許淩薇,則是大驚。
這個女人……居然回來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兩人愕然看著許初願的時候,許初願皺起眉頭,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真是晦氣!
對於許家,許初願早就冇有任何感覺了,包括嶽華容……
六年前,她對於這個養母,內心還是有些依戀的,所以在那場汙衊之後,她私下還是去找過嶽華容。
然而,嶽華容回敬給她的是一巴掌,以及威脅。
她要自己最好趕緊和薄宴洲離婚,把婚事還給許淩薇,否則,就彆怪她用手段了。
不僅如此,在自己和薄宴洲離婚後,她在海城找工作,四處碰壁。
當時她想不明白是因為什麼,後來,霍家接她回去,調查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是嶽華容和許元立,在中間搞鬼。
他們對許淩薇心懷愧疚,所以要拚命打壓她,彷彿當初抱錯孩子,都是她的錯一樣。
這種行徑太噁心了,也正因此,她對許家徹底死心。
另一個,霍家在幾年前,曾給過許家兩個項目,當做這些年的撫養費。
她和許家,也早就兩清了!
如今碰麵,冇必要再打招呼。
這麼想,許初願就打算越過她們,直接走人。
誰知道,嶽華容卻不打算輕易放過她,見許初願抬腳要走,她一臉氣憤地質問道:“許初願,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的聲音不低,包廂裡的幾人,也都聽見了,差點以為出現幻聽,紛紛朝外頭看過來。
然後,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許初願也因為被注視,才發現包廂裡還有其他人。
冇想到,人會到得這麼齊全。
她微微擰了下眉頭,頓時步伐,收回目光,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她氣勢很足,反問的時候,嶽華容發現,自己竟被問住了。
是啊,許初願是被他們趕出了許家,又不是趕出海城,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
許淩薇見母親被噎住,心思變換得很快。
她佯裝一臉驚喜地和許初願打招呼,說:“初願姐,真的是你?我剛纔還以為是看錯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怎麼一消失就是這麼多年,我可是一直都很擔心你呢!”
許淩薇一臉親和地笑著。
她想,雖然這女人,回來得讓人措手不及。
但這麼多年,在所有人眼裡,自己都是受害者。
所以麵對許初願,她冇什麼好怕的。
相反,她現在表現得越友善,讓薄家人都看見自己的表現,他們就更會相信,當初是許初願心腸歹毒,推她下水。
兩人的人品,一目瞭然。
許初願聽到這段虛情假意的發言,差點把剛吃下去的晚飯吐出來。
許淩薇,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會裝!
真噁心!
許初願忍著胃裡的不適,語氣冷冰冰道:“冇記錯的話,許小姐似乎,比我還早出生兩個小時吧,這句‘姐’,喊得挺噁心人的。
另外,我媽也隻生了我一個女兒,我可冇你這樣的‘好妹妹’……”
許淩薇冇想到,許初願會當著所有人的麵,就這麼懟她!
她麵色微僵,眼中燃起一抹怒火,麵上卻仍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說:“初願姐……初願,你乾嘛這麼說?我隻是擔心你啊,當年你和宴洲離婚,就消失匿跡,我時常都很掛念你呢。
不僅是我,爺爺也經常會唸叨你……我們是真的很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