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這一舉動,曼妙的身姿更顯迷人,皎潔的月光像是在她身上渡了一層縹緲的輕紗。
晚風肆意,少女額前的碎髮早已風乾,被微風帶起淺淺幅度,淩亂中帶著一種破碎的美感。
夜北承從未有偷窺人的癖好,可不知為何,此時卻怎麼也移不開眼,眼神也逐漸變得炙熱……
晾曬完最後一件衣物,林霜兒蹲下身,將地上的木盆撿了起來。
為了不引人注意,她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房間,再次確認冇有人看見她,她才輕輕將門合上。
直到那扇門徹底合上,屋裡的燈亮了又熄,夜北承才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轉身也回了自己房裡。
閉上眼,那晚碎片式的記憶再次浮現在眼前,還有方纔看見的畫麵不斷重複。
感覺越來越強烈,夜北承喉間乾燥,渾身燥熱,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他喉結輕輕滾動,用力閤眼,想將腦海中的景象從眼前抹掉。
最終,他終於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隻是不想,夢中竟然也是那些不堪的畫麵。
第二日醒來,夜北承掀開被褥看向身下的褻褲,閤眼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做這些亂七八糟的夢,這幾日他一直避著林霜兒,目的就是為了修身養性,摒除內心的這些雜念。
可結果好像差強人意……
吃過早膳,夜北承一大早就去了趟太醫院。
太醫院的沈博涼年少成名,祖上三代從醫,父親還是太醫院的院判,而他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十四歲就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
夜北承很信任他,平時無論受了什麼傷都是他親自為他診治。
可這次,他開的方子竟然失了效力!
見夜北承火急火燎地走進內堂,沈博涼笑道:“不知王爺今日又是什麼病症?”
夜北承不悅地斜了他一眼,掀袍落座,先是喝了一口解火的涼茶,續而才道:“你給本王開的是什麼藥?本王體內的媚藥定還有殘留!”
沈博涼隨即走了過來,落坐在他身旁,當即拿起他手腕仔細診了診脈,不解道:“王爺何出此言?”
他醫術高明,體內有冇有餘毒,他一診便知。
以夜北承的脈象上來看,他除了有些上火,並無其他異常,脈象四平八穩,血氣方剛,更莫說還有什麼餘毒,餘毒早在半個月前就被化解了。
夜北承道:“這幾日,本王總是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
這些離譜的夢快將他折磨瘋了……
沈博涼道:“做夢很正常,下官替王爺開些安神的藥便可。”
夜北承道:“無用,之前便叫你父親開了,本王也有按時服用,可效果甚微。”
“哦?”沈博涼疑惑道:“不知王爺做的何夢?”
夜北承擰著眉,冷冷道:“春夢。”
沈博涼忽地就笑了。
“下官可未聽錯?”
大宋誰人不知,永安侯府的戰神王爺,一向不近女色,對男女之事更不感興趣,現在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中了一次媚藥,莫不是開始食髓知味了?
“你覺得本王像是在說笑嗎?”夜北承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被這樣一雙冷眸盯著,沈博涼隻能強忍住笑意,本著醫者父母心,沈博涼耐著性子,問:“此夢可做得頻繁?”
夜北承微微蹙眉,有些無奈地道:“夜夜如此。”
自打那次中了媚藥之後,他便每晚夢見那些畫麵,有時候是一些真實發生過的零碎片段,有時候是他腦海中構造出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