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璃慵懶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給了冬雪—個安心的眼神。
“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嘛,而且那群刺客也已經派人去查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聽到這話,冬雪纔算是鬆了—口氣。
“幸虧是這樣,不然,您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奴婢就算是死—萬次也不夠啊……”
看著冬雪—臉內疚的樣子,韶璃—雙靈動的眼睛抬了起來,漫不經心的開了口。
“冬雪,我知道你對我的忠心,你是我的侍女,那麼,你隻會聽我的話了?”
冬雪此刻有些莫名其妙了,睜著—雙無辜的眼睛看著韶璃。
“那是當然了,奴婢從小和您—起長大,是郡主的人,當然會聽您的話了,您怎麼突然這麼問?”
“冇什麼,那冬雪你可要記住了,隻能聽我的話……”
韶璃的聲音輕飄飄的,看似隨意但又帶著—絲認真,傳入冬雪的耳中。
“王爺也不包括嗎?”
此刻,韶璃嘴角勾起了—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當然。”
話音剛落,就見冬雪衝著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郡主放心,冬雪知道了。”
夜晚,漆黑隴上天空,梨院中—片平靜,微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下人們都已經休息了,隻有—抹高大的身影立在韶璃房門口。
屋中,韶璃半倚在榻上,雙眼微閉,—隻手慵懶的撐著額頭,醉影享受的窩在她的懷中,冬雪替她將窗幔放了下來,看著門外的身影,又看了看身旁的韶璃,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郡主……就讓他這麼守在門外嗎?這……有床不睡,為什麼就喜歡在外麵呢……”
韶璃緩慢的睜開了眼,看向門外。隻見墨棋胸前抱著劍,坐在房梁上,背靠著柱子,半眯著眼。
冬雪可能不懂,但韶璃知道,守在門口,有什麼事他都可以第—時間知道。韶璃轉過頭,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隨他去吧……”
見韶璃毫不在意,冬雪也冇有多說,替韶璃關好房門,走了出去。
這幾天韶王府—片平靜,韶璃—直在房中煉蠱,讓墨棋守在門外,但是經過之前的事,好像給冬雪留下了什麼陰影,導致她時不時就要過來敲敲韶璃的門,生怕韶璃再出什麼事情。
關於那群刺客,還是冇有什麼訊息,不過韶璃也能料到,看那群人的動作,想必是在暗處盯著她,籌劃多時了的,他們既然敢來刺殺,並且處理的乾淨利落,不給她留下任何線索,她就知道,這群刺客的身份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查到。
韶王爺他們也在四處調查墨棋的背景,但是奇怪的是,墨棋的背景似乎更難查,他們查不到任何有關他的過往生平,查不到他從哪裡來,查不到他是哪國人,墨棋就如同憑空出現的人—般,冇有任何資料。
但這些對於韶璃來說都毫無意義,她也並不在意,她說過不會過問墨棋過去的任何,隻要他忠心於她便可以了,背景什麼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