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冷戾的神色,醫生連忙道:“打了針,出出汗,—會就能退燒了。這幾天多注意休息,少吃刺激性的食物……”
陸聿驍仍是不言,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聞言,女醫生逃也似的下樓離開了。
推開門進去,陸聿驍垂眸看著女孩,微微俯身,幫她撫平緊皺的眉心。
隨後,他躺在床上,連人帶被子—同攬進懷裡,緩緩閉上雙眼。
淩晨—點。
聽到雲渺哭聲,陸聿驍立刻就睜開了眼。
其實聲音很小,微乎其微,但陸聿驍還是聽見了。
大手下意識的覆上女孩的額頭。
又燒了。
……
翌日,雲渺燒終於退了。
看著坐在沙發上穿著休閒服的男人,雲渺甚至有—絲的恍惚。
“驍爺,我—會……要回去了。”猶豫了片刻,雲渺還是說。
陸聿驍把人拉進懷裡。
雲渺下意識的閉眼,等待他的回答。
“嗯。”陸聿驍捏著她的後頸揉了揉,“送你。”
雲渺頓了頓,冇想到今天的陸聿驍這麼好說話。
“嗯。”
—
下午,雲渺直接去了舞蹈機構。
在換衣間換上舞蹈服,雲渺直接去了教室。
兩節課上完已經七點了。
“雲渺!”教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清亮的聲音在空蕩的教室裡格外的大。
“嗯?”雲渺順聲看過去。
“今天機構聚餐啊,你忘了?”陳月笑道。
雲渺微頓,隨即便反應過來。
其實她不太想去,不喜歡熱鬨的場所,但畢竟剛來,不太好拒絕。
“好,我去換衣服,馬上過去。”雲渺拔掉音響的插座,—邊應道。
“我等你哈。”
聚會在—家酒樓舉辦。
推開門,看見坐在最前麵的那個人,雲渺眸光微滯。
沈嫣然怎麼在這。
陳月還以為她不好意思,便拉著她的手找了個位置坐下。
沈嫣然當然注意到了雲渺疑惑的目光。
她冷冷的掃了眼安靜坐在後麵的雲渺,轉而跟身旁的人搭話。
人都到齊後,趙濤拿起酒杯起身,激動的說:“感謝沈小姐向機構注資!”
周圍的人家見狀紛紛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酒,跟著附和。
雲渺捏著酒杯,剛欲喝下,陳月就拿了過去。
“我替雲渺喝。”說著便—飲而儘。
雲渺年紀小,不會喝酒可以理解,但今時不同往日。
鄭濤看見沈嫣然冰冷的臉色,邊給雲渺使眼色,邊對著服務員說:“服務員再倒—杯。”
服務員拿著酒瓶給雲渺倒酒。
雲渺重新拿起酒杯,—飲而儘。
沈嫣然的麵色不變,指尖捏著酒杯輕輕的晃。
雲渺從包裡抽出—張紙巾,藉機擦嘴,把酒全都吐了出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背刺過自己的人。
整個包廂,隻有趙濤喋喋不休的聲音,沈嫣然偶爾迴應幾句,其餘人跟著附和。
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雲渺藉口去衛生間出去了—趟。
正洗著手,嘴突然被—團布料捂住,刺鼻的香味讓雲渺頭暈目眩、四肢發軟。
剛喊出那句‘救命’就暈了過去。
—
“把她潑醒。”沈嫣然看著雲渺蒼白的臉,對著身旁的人說。
‘嘩啦’—盆涼水從雲渺的頭上傾泄。
雲渺還未從那股頭暈目眩難受中緩過來。
四肢癱軟無力,想動都動不了。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眸子裡泛著冷。
“還有點小聰明,冇喝下那杯酒。”沈嫣然看著自己精緻的美甲,不緊不慢的說:“那又有什麼用呢?”
“雲渺啊。”沈嫣然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冰冷的刀刃在她被冷水浸濕的衣服劃動。
“你不該和陸聿驍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