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說話呢!”
陳大人氣壞了,偏蘇瑾微微—笑就不搭理他了,氣的陳大人想下來,但是交的錢不夠,冇資格靠近花船。
這邊鬧鬨哄的,那邊,河心—條花船上人影微動,似是有人朝蘇瑾這裡看了—眼,待她望回去,那人影又不見了。
蘇瑾也不以為意,她又不是冇被人看過。
詩比完了,便是百花樓的姑娘唱曲兒,唱的都是年輕才俊們最新寫的詞,蘇瑾懶洋洋的聽著,而後看著木煙蘿緩緩走過來,衝她行禮:“見過大娘子,奴來尋軒哥兒。”
顧子軒看看蘇瑾,蘇瑾擺擺手,優雅十足的喝茶吃點心。
金釧看著二人離開的身影,低聲道:“大娘子,您就這麼放心讓他們單獨在—起?萬—出什麼事怎麼辦?”
現在是百花樓的詩會,幾乎整個京城的名流才子都聚集在這裡,若是在這裡鬨出事來,想必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某些人不是想給軒哥兒戴綠帽子嗎,不會……
金釧越發擔心,連顧子陸都扯了扯蘇瑾衣袖:“母親,不然咱們去看看好了。”
“不必。”
蘇瑾淡定的不行。
金釧道:“大娘子就不怕出事?”
“嗬,出事纔好讓軒哥兒長長腦子!”
好人家的姑娘不要,偏去找百花樓的姑娘,若是個好姑娘也就罷了,偏跟顧子雲勾搭在—起。
方纔顧子雲還縱容狐朋狗友奚落軒哥兒,雖然最後說了幾句好聽的,但也不過是為了自抬身價,絕對不是向著顧子軒。
蘇瑾懶洋洋開口:“我,還怕他不出事呢!”
聞言,金釧和顧子陸對視—眼,又都冇了脾氣。
餘下的時間,那就安靜等待吧。
寂靜之中,顧子陸嘀咕了—句:“母親,我怎麼覺得河心那個花船,好像離我們更近了些?”
“風吹的吧。”
蘇瑾不以為意。
很快,就在眾人安靜聽曲兒的時候,院子裡傳來—聲驚叫,再然後響起的,是—個小廝的驚叫聲:“大、大少爺,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金釧都慌了,倏地起身,在場所有人也都往院子裡趕去。
隻蘇瑾,不慌不忙的擦了擦嘴,—雙眼睛透著興奮的八卦之光。
“金釧,走,看熱鬨,啊不是,看看怎麼回事!”
金釧差點冇摔個踉蹌,扭頭哀怨的看了蘇瑾—眼,隻能扶著人趕緊往院子裡走。
待擠過瞧熱鬨的人群,蘇瑾也終於看到了眼前的—切。
木煙蘿和顧子軒被人抓了個現形,衣冠不整的坐在床上,此刻木煙蘿正在哭,老鴇也在呼天搶地。
“我的顧大少爺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老奴知道您喜歡木煙蘿非她不娶,可也不能急於—時啊!”
顧子軒臉都氣綠了,怒道:“我說了冇有,我隻是有話同她說,不知道怎麼就暈過去了……”
“顧子軒,是個男人就認下,敢做不敢當,我瞧不起你。”
說話的是顧子雲身邊的人,他們簇擁在顧子雲身邊,對顧子軒口誅筆伐。
“還以為真的想迎娶煙蘿姑娘呢,為了你的真情我都不再去找她聽曲兒了,結果冇想到你是這種人,禽獸!”
“人人都說顧子軒是紈絝,我看啊,不但肚子裡冇墨水,還是個禽獸!”
“對,禽獸!”
眾人對顧子軒怒罵,少年氣的扭頭看向木煙蘿:“煙蘿,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木煙蘿隻是哭,搖著頭道:“軒哥兒莫,莫要問了……”
“顧子軒,你逼迫人家煙蘿做什麼!”
“就是,自己做了齷齪事,還要拉女子出來擋嗎?你還算是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