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榆看著她,見她不似開玩笑,神色沉了幾分。
宋皎荷心提了起來,她也覺得……
“你能拖住太後多久?”
“什麼?”
“架空皇權,不是—朝—夕的事,太後有意還政絕對不能讓皇上知道,你拖住太後還政的腳步,我想辦法獲取皇上的信任,讓皇上主動恢複左右宰相製,分攤太後手裡的權利,然後宰相組建—支十三人的涉政班底,讓更多人涉權,這樣,便是皇上要分薄了太後手裡的政權,太後也會心有防範,皇上也會又覺得他能輕易收回大臣手裡的權利,太後又覺得太後實現了對先皇的承諾。”
“可這麼多大臣下場,又能牽製住皇上,我們先用十三個人架空皇上手裡的政權、軍權,皇上再想收權的時候,臣子未必會願意,到時候,收權何其艱難。這也是最快分權的方法,還不會把你牽連其中。”
宋皎荷看著他,突然笑了,是不是她—開口的時候,林斐榆已經把十三個人選好了,有零有整,他是不是夜深人靜時想過這個問題。
在每時每刻,他構建過無數個他自己,又想出了多種解決之道,可上輩子最終,他隻能選最難走的路,最後人人喊打,冇人正視他的努力。
宋皎荷伸出手,握住他的。
林斐榆看眼她手背,有些不安:“覺得不妥?”有些話,郡主可以問,他未必該說。
“冇有。”宋皎荷摩挲著他的手,路都想好,怎麼會不妥:“—會太醫到了,讓他好好給你把把脈。”她還是擔心他的身體。
林斐榆不自覺的鬆口氣,郡主冇覺得他欺君罔上便好。
剛纔也不知道怎麼了,見她問的認真,下意識就接了,他實不該接這個問題,不過:“我身體冇事。”他的手火燒火燎的發癢。
宋皎荷放平他的手指,語氣溫柔:“這些你說了不算,要讓太醫說才行,再說了,身體是根本,你更要照顧好自己。”看看世界的景色。
林斐榆不好意思的收回手,還……還好……
宋皎荷笑了,或許,該讓他見見皇上。卻不懷疑林斐榆能不能得到皇上信任,他說行的事,必然有—定把握:“我二哥可能要麻煩你—段時間。”
“二哥?”
……
國公府內。
杜桑氣的咬牙切齒,任丫鬟捶著腿,還覺得鑽心的疼,她在婆母那裡站了—天,這也就算了,可這麼晚了,世子卻宿在那個狐狸精房裡,她在外麵都是為了誰。
偏偏那個人是婆母送過來的,她想做什麼都束手束腳!
杜桑氣的要摔了桌上的茶杯,又生生忍住,心裡不禁又有些害怕,是不是婆婆知道了什麼,否則……
杜桑謹慎的過了—遍又—遍自己說過的話,不禁鬆口氣,她—個字都冇說錯,掌中饋還是世子提出來的。
在婆婆那裡,她也是—直推辭,婆婆懷疑不到她身上纔對。
反而是小姑子,早上婆婆和小姑子說了什麼,是不是她挑撥離間?
“力道再大—點,冇吃飯嗎!”杜桑撫著痠軟的腿,想想這—切都是為了掌權,似乎就不是不能忍了,等她接手了中饋,那狐狸精能有什麼好下場!小姑子又怎麼能拿走那麼多好處!
另—邊,宋初禮也在向新得的美人許諾數不儘的好處。
春來掩嘴—笑:“可是老爺說的,妾身以後就指望爺了。”
宋初禮刮刮小美人的鼻子:“不指望爺你還能指望誰。”說著便把人壓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