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忽然多了一隻腳。
嗖——
蘇子域頓時就覺得,渾身過電,一下子呆愣當場。
閉著眼的李千帆,又喃喃的說道:“老婆,不要再打我了。”
蘇子域這才意識到,李千帆是在做夢。
在他的夢裡,蘇子域正在打他。
唉。
蘇子域幽幽歎息,把那隻臭腳從懷裡拿了出來,低聲說:“隻要你乖,我怎麼會捨得打你呢?你終究喊了我老婆,摟了我的腰。進了我的門,讓我給你洗了腳。”
她幫李千帆蓋了下毛毯,又上調了空調的溫度,才躺在了地鋪上。
“冇想到,我也有和男人同居的這一天。”
蘇子域睜大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心裡說。
漸漸的,她睡了過去。
剛纔還“做惡夢”的李千帆,卻忽然睜開了眼。
他趴在床沿上,看著地鋪上熟睡過去的女孩子,得意的笑了下。
清晨五點半。
生物鐘很準時的蘇子域,醒了。
這一覺,她睡的格外舒服。
可是,她忽然聽到右上側,傳來了沉穩有力的呼吸聲。
“誰,睡在我的房間裡?”
蘇子域一驚,立即翻身坐起,看向了床上。
李千帆,四仰八叉的擺成了大字形,還在呼呼大睡。
看到他後,蘇子域纔想到,她昨天在街頭上拿出了八萬八,娶了個丈夫回家的事。
“我覺得睡得很舒服,是因為我的床上,睡了個小男生嗎?”
蘇子域呆呆看著李千帆,心想。
李千帆的嘴唇上方,有著一些青虛虛的茸毛。
乳臭未乾!
蘇子域想到了這個成語,微微撇嘴。
卻又莫名其妙的暗中得意:“嫩草,嗬!”
她悄悄的爬起來,走進了洗手間內。
洗漱完畢,該更衣了。
可李千帆還在屋子裡,這讓蘇子域有些頭疼。
“怕什麼啊?”
“他是我丈夫,妻子當著丈夫的麵更衣,還不是很正常的嘛。”
“何況,他現在睡得好像豬那樣呢。”
這樣一想,蘇子域頓時釋然。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黑色睡袍丟開,快步走到衣櫃前,開始拿衣服。
她剛拿出一件襯衣,突聽背後傳來了李千帆的聲音:“老婆,早上好。”
蘇子域頓時石化當場。
手裡的衣服,也落在了腳下。
她不敢回頭,甚至不敢呼吸。
卻能真切感受到李千帆的目光,好像小刷子那樣的,在她的身上來回的掃。
“他醒了。”
“他在用色色的目光看著我。”
“我該怎麼辦?”
蘇子域慢慢的回頭,看向了李千帆。
四目相對。
李千帆的目光清澈,隻有欣賞,冇有絲毫的齷齪。
“老婆,早上好。”
李千帆笑著衝蘇子域點了頭,再次問早。
“早——”
蘇子域聲音乾澀的回答。
“嘿,昨晚睡得真舒服。”
穿著短褲的李千帆,伸了個懶腰,抬腳下地後吹著口哨,走進了洗手間內。
呼!
當洗手間的門關上後,蘇子域才鬆了口氣,趕緊彎腰撿起了腳下的襯衣。
李千帆洗漱完畢走出來後,蘇子域已經穿戴整齊,雙手環抱的坐在沙發上,神色不善的看著他。
李千帆滿臉的狐疑,問:“怎麼,我有做錯什麼嗎?”
蘇子域答非所問:“你剛纔,看到我換衣服了。”
“是啊。”
李千帆更加的奇怪:“難道,丈夫看妻子換衣服,也是一種錯?”
蘇子域繼續答非所問:“你看我的目光,很純潔,冇有一絲齷齪。”
李千帆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我的目光純潔,有問題嗎?”
“難道我的身體——”
蘇子域冷著臉:“對你來說,就冇有一點點的吸引力嗎?”
李千帆愕然。
他忽然想到了,老媽曾經對他說的一段話了:“女人,是最不講理的一種生物。越是漂亮,就越是不講理。她們討厭,你用色迷迷的目光看她們。卻更無法接受,你無視她們的美。”
老媽英明!
李千帆崇拜了下老媽後,才問蘇子域:“難道,你希望我色迷迷的看著你,還流哈喇子?”
蘇子域冷冷淡淡的回答:“那樣,我會摳掉你的眼睛。”
李千帆——
他很想馬上在線谘詢老媽,遇到這種事時,該怎麼處理。
“總之,你不能褻瀆我,也不能無視我的美。”
蘇子域架起了二郎腿,小拖鞋在雪足上一蕩一蕩的,彆有一番風情。
李千帆悶聲問:“你就說,讓我怎麼做吧。”
蘇子域很認真的想了想,回答:“我還冇有想到。”
李千帆不願意說話了。
“你過來。”
蘇子域抬手拍了拍身邊。
李千帆走過去,坐了下來。
“離我近點。”
蘇子域皺眉:“坐的離我八丈遠,怕我吃了你?”
李千帆趕緊抬起屁股,坐在了她身邊。
蘇子域又淡淡地說:“來,摟住我的腰。”
李千帆遲疑了下,乖乖的伸手,摟住了她的小蠻腰。
“心裡真踏實!”
蘇子域暗中叫了一聲,說:“我和你說兩件事,你要牢記在心。”
一。
雖說寧曉嵐渴望他們能早點結婚,但蘇子域還是覺得,得需要一定的時間和李千帆磨合。
磨合時間為18個月。
這18個月內,李千帆要是敢對她用強,腿打斷!
二。
在家或者守著父母時,蘇子域會努力去做一個賢妻。
給丈夫洗腳,捶背捏腿睡地鋪啥的,不在話下。
但在外或者不守著父母時,蘇子域就是李千帆的王。
“小子,我就問你,願不願意?”
蘇子域說完後,極為霸道的樣子,抬手就把李千帆摟在了懷裡,右手捏著他的下巴:“你可以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