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上,老臣己去過將軍府,秦大小姐的眼睛確實瞎了。”
劉太醫跪在地上,小心且謹慎。
“確定?”
皇上威嚴的聲音傳來,劉太醫心中一凜,驚出了一身冷汗。
“以老臣的醫術確實醫不好秦大小姐,除非有奇藥,亦或是縹緲之人有辦法,這也說不定!”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臣告退!”
劉太醫膽戰心驚的退出禦書房,心裡祈禱以後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
殊不知今天的謹慎之言,救了自己的一條老命。
空曠的禦書房內,一身龍袍的君淩天一手托著頭,緊皺的雙眉不知在糾結著什麼。
突然,龍目微睜,一縷精光徑首射出。
不知想到了什麼,亦或是又算計了誰!
丞相府柳含煙的閨房,翠兒正小心翼翼的捶打著自家小姐的雙肩。
“翠兒,淵哥哥回京己有數日,你說他為什麼不來看我呢?
以往每次回京,他是第一個來看我的,還會給我帶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咯咯咯……”說到動情處,柳含煙不知想到了什麼,竟不自覺得咯咯笑了起來。
“小姐,你也知道淵王行動不是很方便,這次回京許是有事分不開身,亦有可能身體不適什麼的。
說不定過兩天,就會來的,小姐且耐心等待幾日便是。”
婢女翠兒嘴上如是說道,背後卻撇撇嘴,自家小姐可真夠不要臉的。
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鍋裡的。
既不想嫁給淵王,還肖想淵王的東西,什麼玩意兒!
不就是仗著出身好嗎?
動輒打罵我,等哪天自己飛黃騰達了,哼……“翠兒,幫我梳洗一下。
不能再等了,我要去趟淵王府。”
柳含煙突然出聲,嚇了翠兒一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淵王府,君墨淵一身紫衣,安靜的坐在八角亭裡,出神的望向遠方。
“王爺,丞相府柳小姐求見!”天一麵無表情,冷酷的說道。
“準!
把她領至偏廳。”
輪椅滑過石階,好似微風拂麵,不留一點痕跡,緩緩向偏廳行去。
“淵哥哥,你在嗎?
煙兒好想你,這麼些天了,你怎麼也不去看看我,是身體不舒服嗎?”
柳含煙那矯揉造作的嗲嗲聲,聽得暗處的天一一陣哆嗦,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聲音絕了,不知自家王爺此時是何感想,可受得住?
以前還不覺得如何,這次跟王爺回來,可真是開了眼界。
若是跟其他兄弟們說,天一相信兄弟們肯定會剝了柳含煙的皮。
他們敬畏的戰神王爺,竟被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本王不去,你不是也來了嗎?”
君墨淵冷冷的聲音,讓柳含煙打了一個寒顫。
“淵哥哥,你怎麼了,是煙兒得罪你了嗎?
還是你誤聽了讒言,冤枉了煙兒?”
柳含煙巴掌大的俏臉,掛滿了淚珠,叭噠叭噠滴個不停。
那無辜的小眼神,幽怨的望著君墨淵,怎麼看怎麼憐愛。
若是換作彆人,早就把持不住,一把帶入懷中,好好疼惜了。
但君墨淵是誰,那是北冥的戰神,什麼樣的場麵冇見過,這點小伎倆,豈能瞞過他?
“讒言?
什麼讒言?
你不妨說來聽聽!”
君墨淵的聲音比之前更冷,周身的冷氣嗖嗖往外冒。
“淵哥哥,你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煙兒好冷。”
說著,柳含煙向淵王身上撲去。
不知是不是巧合,在她將要碰觸的瞬間,輪椅向後滑去。
失去支撐,柳含煙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使得乾淨的地麵斑斑點點。
柳含煙那張嬌俏的臉紅腫一片,朱唇亦滲出了血絲。
也不知道這一摔,到底跌落了多少胭脂水粉。
“淵哥哥,煙兒痛!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三年來,煙兒時刻念著你,恨不得當年受傷的人是我。
看見你這樣,煙兒的心都要碎了。
你告訴我,煙兒哪裡做錯了。
嗚……”柳含煙趴在地上,望著淵王,委屈的訴說著。
“死殘廢,害我摔跤,痛死了。
要不是為了退婚,我纔不願來呢。
還當自己是戰無不勝的淵王嗎!
真可笑,廢人一個,還在這跟我裝清高。”
柳含煙暗罵著淵王,心裡恨死了他。
“天一,扶柳小姐起來!”
君墨淵冷冷撇了一眼跌坐在地的柳含煙,那拙劣的演技,令他一陣反胃。
“柳小姐請起,我家王爺大病初癒,心情不好,請你諒解一下。
你還是請回吧,等王爺好點兒了再來!”
言下之意,你不巧湊上了王爺心情不好,所有的一切,隻能怪你自己倒黴。
“那好吧,淵哥哥你好好休息,等你好點了,煙兒再來看你!”
柳含菸嘴上說著暖心的話,心裡卻鄙視的要命“哼哼,看吧,殘廢了還肖想我的美貌,裝不下去了吧。
隻要自己稍稍用點計謀,就心疼的讓天一過來扶我了。”
如果讓天一知道她此時的想法,他會很不厚道的問一句:柳小姐好大的臉啊,刺刀能穿透嗎?
將軍府,秦依洛正埋頭畫著什麼。
一會兒擱筆沉思,一會兒塗塗畫畫。
書桌上堆著一摞厚厚的紙張,旁邊零散著幾張精緻的設計方案。
不一會兒,她仰起黑臉,伸了個懶腰。
咧嘴一笑,瞬間露出兩排整齊的盈白貝齒,看上去滑稽極了。
還彆說,除了臉黑,胖了點,秦依洛的眼睛很大,眉毛細長,睫毛很長且微微捲起,鼻子高挺,嘴巴小巧。
如不細看,很難發現在黑臉之下,還隱藏著一張傾城絕色。
此外她的皮膚潔白賽雪,嫩滑如玉,身材高挑。
如果去掉一身肥肉,還不知道是如何的傾國傾城,又不知會亮瞎多少人的眼。
“秋月,把這些圖紙及文稿一併交給雲姨。
此外,再給她帶三百兩銀子。
告訴她不用省著花,如果不夠,就找人捎信到將軍府給你。”
“是,小姐,那奴婢……呃我走了。”
刻在骨子裡的習慣一時難改,算了,隨她去吧,秦依洛也冇去追究。
秋月心裡正納悶呢,小姐何時會這些東西了?
博學多才,聰明睿智,難道小姐以前藏拙了?
不管了,反正現在的小姐讓她很喜歡,揣著文稿圖紙,高高興興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