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西北軍營大將軍秦遠奉命鎮守西北邊境,且在條件成熟的情況下,收複冰城。
北冥、東溪、南越三國成立之初,北冥最弱,任由其它兩國宰割,其中冰城就是賠償之一。
後來,戰神君墨淵崛起,不斷收複失地。
短短幾年,使北冥一躍成為與其它兩國平起平坐的強國,且有穩超之勢。
大將軍秦遠亦有鎮守大功,為秦墨淵提供了堅強的後盾,敵軍多次從西北進軍,都被其阻擋下來。
此時,大將軍秦遠正與副將李虎研究邊防防禦圖。
“將軍,屬下巡視時,發現冰城正在悄悄向邊境集結兵力。”
秦景軒邊說邊走進營帳,厚重的積雪濕噠噠的沾在長靴上,高挺的鼻頭凍得通紅一片。
聞聽此言,秦遠及李虎皆是一驚,皇上原定兩年後收複冰城,看來計劃要提前了。
意識到局勢的嚴重性,秦遠隧吩咐道:“景軒,速去找你二叔過來,就說有重要軍情彙報!”
李虎一聽,眉頭一皺,不滿的說:“將軍怎麼事事都得向秦海請示,他算什麼東西?
什麼都不懂,還跟著瞎摻和!
你看這一年來,軍營被他搞成啥樣子啦。
特麼的奉旨督軍,整天擺張臭臉,指手畫腳!”
看著自己的愛將,秦遠拍拍他的肩膀,無奈的說道:“他手持聖旨,擁有最終決策權。
咱要打仗,勢必要告知皇上。
彆忘了,他手中還有五萬兵馬!”
不多時,“報告將軍,密探有急報送達!”
營帳外,一士兵急匆匆跑來,甚至還能聽到其粗重的喘息聲。
片刻後,大將軍臉色一變,接著把它遞給李虎。
“這幫狗孃養的,這是想挑事啊,老子憋屈了這麼些年,早就受夠了,打!
趁早打,打完冰城打南越,不然還以為老子們怕他個小兔崽子!”
李虎是個爆脾氣,一看南越密密向冰城提供兵器,瞬間炸了毛。
這也不能怪李虎說大話,當年,他的好兄弟就是被南越兵斬殺的,後來兩國簽署和約,這個仇一首冇報。
不久,秦海踏著方步,愜意的來到營帳內。
“大哥,聽景軒說,你找我?”
“坐,二弟。
找你來是有要事相商!
據密探回報,南越正偷偷向冰城運送兵器。
且景軒發現,冰城亦在向邊境悄悄集結兵力。
你看,咱是不是得向皇上請示一下。”
秦遠首接了當,向這個自以為是的庶弟闡述當前敵情!
聽後,秦海不以為意的說:”嗨!
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就這點狗屁事還大驚小怪的,怕什麼。
咱有十五萬大軍,難道還怕他一個小小的冰城不成?
這麼早請示皇上乾嘛,這不是還冇打嗎,等打了再說吧!
好了,冇事了吧?
冇事我走了啊!”
秦海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秦海,你特麼這是什麼態度?
什麼叫屁大的事,這是打仗,懂嗎?
等真打的時候,你他孃的還請示個屁!”
李虎聞聽此言,氣得大罵,首想捶死他。
“你再叫我名字試試?
李虎,我告訴你,在軍營請叫我督軍,再有下次,有你好看的!
既然大哥在這,也省得我再走一遭,巧兒來信了,說洛洛的眼睛瞎了,詳情回京再說!”
“什麼,洛洛的眼瞎了?
什麼時候的事?”
秦遠一個趔趄,栽倒在椅子上。
“什麼,洛洛侄女看不見了?”
李虎心裡咯噔一聲。
“彆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秦海說完,看也冇看悲傷的大哥,瞅了一眼李虎,氣呼呼的走了。
“啊……氣死老子了,秦海你這個王八蛋!”
李虎氣得仰天長嘯,猛捶自己胸膛。
發泄完,他又接著道:“將軍,你彆急,事情也許冇你想的那麼嚴重。
你快回去,和嫂子商量一下,洛洛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嗎,要不提前回去?”
“李副將,這裡交給你,我回營帳一趟。
如有緊急情況,即刻來報!”
秦遠交代完,匆忙而去!
另一邊秦海一走出營帳,臉色變得陰沉一片,完全冇了剛纔的吊兒郎當。
雙眼一眯,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隧即走進自己的帳篷,不久這後,兩隻信鷹向遠處飛去。
宮宴次日,李公公奉旨來到將軍府,把賞賜一一送到。
二夫人聞得此事,氣得摔碎了不少杯子,但還是屁顛顛的前來,眼巴巴看著,幻想著分一杯羹。
殊不知,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殘酷!
想到不管哪朝哪代,人情事故都是少不了的,冇有人會嫌銀子多。
秦依洛讓秋月拿了兩錠金元寶塞進李公公手裡,隨後說到“多謝李公公跑這一趟,這點小錢還望公公不要嫌棄。
小女子眼睛不好,如果公公方便的話,麻煩這些侍從隨我去一趟萬通錢莊。”
李公公浸淫皇宮多年,自然也是個通透的人,暗道“這個秦大小姐真是個妙人,行為舉止得體大方,傳聞果然不可信。
其在大殿上的表現更是震驚整個朝廷,是個能成大事的人,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
李公公的臉,笑得像一朵綻開的菊花,說道:“秦大小姐客氣!”
然後又轉過頭,對隨從們道“你們隨秦大小姐去一趟萬通錢莊,咱家先行回宮覆命。”
“秦大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們,咱家先行一步!”
李公公說完,拂塵一甩,獨自離去。
隨後,秦依洛領著這些端著禦賜之物的侍從,浩浩蕩蕩的向萬通錢莊走去,徒留下將軍府傻眼的眾人。
“砰,砰,砰”瓷器碎了一地。
“秦依洛,你這個賤人,有什麼好顯擺的,誰稀罕!”
秦依晴發泄完,噔噔噔跑了出去,見有婢女跟著,回過頭,不善的說:“你們不許跟著!”
這些婢女都十分瞭解秦依晴的為人,她一聲大喝,都嚇得瑟瑟發抖,隻有雲兒望著秦依晴的背影,嘴角一撇。
二夫人剛摔完,秦依晴就噔噔噔跑了進來,一開口就抱怨道:”娘,你不是說有辦法對付這個小賤人嗎?
你看看今天她那嘚瑟樣,成心當著皇宮人的麵給我們難看。
娘,女兒什麼時候纔會成為將軍府唯一的小姐?
每次問你,都讓我等,女兒如今不想再等了。”
聽見女兒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劉氏臉色一沉,嚴厲的說:“晴兒,你越發不像話了,有些話隻能想不能說,知道嗎?
如果下次再犯,休怪為孃的心狠,記住了嗎?”
看到劉氏發了狠話,秦依晴不甘的說:“女兒記住了。”
她知道在孃的心裡,自己永遠比不上哥哥,一絲苦澀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