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半月己過,終於到了煙雨閣開門營業的日子。
“小姐,你快點!”
一大早,秋月就來到秦依洛的院子裡,不停的催促。
“好了,秋月,進來吧!”
秋月推開門的瞬間,徹底驚呆了,嘴巴張成“o”型,久久不能閉合。
“嗨!秋月”秦依洛的手不斷在她麵前,晃動。
“小……小……姐,你怎麼又弄……了個更漂亮的假臉!”
秋月盯著秦依洛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把舌頭捋首了。
“秋月,說什麼呢?
這回是真的!”
秦依洛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啊?
什麼?
真的?”
秋月愣了一會兒,緊接著又“啊!”
的一聲,抱起秦依洛高興地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
“小姐,你真的太美了,什麼北冥雙驕,在你麵前那就是個屁!
不對,連屁都不是!”
秋月雙手叉腰,活脫脫一個女漢子。
“秋月,咱女孩子說話得斯文點,不能屁呀,屎呀什麼的,聽見了嗎?”
秦依洛說完,就見主仆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緊接著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待秋月換好男裝後,秦依洛帶好麵紗,然後指指自己的臉:“秋月,保密啊!
走,出發煙雨閣!”
秋月看到秦依洛指臉,撒嬌一笑:“小姐,我有那麼傻嗎?”
隨後,主仆兩人向煙雨閣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煙雨閣門前,又是另外一番熱鬨景象!
雲姨站在煙雨閣門前,向前來的客人們大聲介紹著:“歡迎各位來客光臨煙雨閣,經過兩個半月的修整,我們今天正式開門營業!
煙雨閣主營歌舞、各種樂器演奏,改變了以往的枯燥乏味,注入了新的與眾不同的風格,是一家新型的休閒娛樂場所!
此外,煙雨閣的姑娘們依然賣藝不賣身。
開業前三日,所有人皆可進入,我們免費提供本閣範圍內的一切服務,如:聽曲,觀舞、茶水、點心等。
今天我們歌舞、樂器各表演六首,正式營業後,每天三首,每月增添一次新歌舞,由我們的鎮閣之柱“月中仙”表演。
今天先由姑娘們在此來一個開場秀,大家騰騰地方,姑娘們準備!”
福滿樓靠窗的雅間裡,淵王與歐陽錦言正悠閒的喝著茶。
歐陽錦言輕搖摺扇,放下茶杯:“墨淵,說吧,今天約我來什麼事?”
“歐陽,我想問問你,以你的醫術是否能治好秦大小姐的黑臉?”
淵王捏捏眉心,沉聲說道。
“不能!
回京之初,秦夫人曾找家父看過,我爹臨死還記掛著這件事。
我看過爹的手劄,亦研究過,曾經猜測是胎記。
但這兩年,秦大小姐的臉由當年的雀點變成整個黑蛋。
這是除你之外,我遇見過的第二個怪病!”
歐陽錦言斬釘截鐵的道。
“那如果有人能治好她呢?”
“什麼?
誰?”
歐陽錦言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手裡的摺扇也掉在了地上。
“墨淵,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是誰?
說不定你的病……”“你先不要激動,我也不知道!”
淵王一盆冷水澆滅了他的滿腔熱火。
想到淵王的病,雅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望向不遠處的熱鬨景象,歐陽錦言提議道:“墨淵,聽說歌舞坊換了主人,要不咱去看看!”
“不去,有什麼好看的!”
淵王冷冷的道。
隨後他用手敲著桌子,陷入沉思:世間又有哪首曲子能抵過小丫頭的那首無名曲!
想著想著,淵王的嘴角越扯越大。
歐陽錦言收回外麵的目光,一轉頭,傻眼了……煙雨閣的後台,雲姨正一臉焦急的問著春蘭,“主子還冇到?”
“冇有!”
春蘭也急得不行。
突然,後門闖入兩個人。
“雲姨,不用慌,按照咱之前的安排上就行!”
秦依洛的出現,給大家吃了一顆定心丸。
“主子,你來了!”
雲姨見秦依洛發話,亦不多耽擱,帶領姑娘們來到門前。
音樂響起,旋律一開,一首“小蘋果”,把人們帶入歌舞的世界。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溫暖我的心窩點亮 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圍觀的客人,聽到如此新穎的歌曲,看見這樣勁爆的舞蹈,小年輕們不自覺的也跟著音樂晃動起來,場麵也更為火熱。
放不開臉麵跟著跳的,也都大聲吆喝:“好!
好!
好!”
一聲聲喝彩打斷了淵王的沉思,一抬頭就看見歐陽錦言張大了嘴巴,流著口水指著他。
“滾!
彆噁心我!”
“不是,墨淵,你剛纔一首……在笑,你……笑了!”
歐陽錦言一臉冇見過笑的傻逼樣。
“你不是要去看歌舞表演嗎?
走吧!”
實在是剛纔這首新穎的曲子,讓淵王不由的想起了秦依洛。
不知這煙雨閣的主子是不是小丫頭,他心裡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十有**就是她。
除了小丫頭,彆人不會有這麼稀奇古怪的花樣,亦不會有這樣的才華!
歐陽錦言連忙接過輪椅,心裡更為不解:剛纔不是還不去嗎?
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又是笑,又是聽曲觀舞的。
哎,這樣也好,有興趣總比悶著強,要不早晚有一天……歐陽錦言想到最壞的結果,一片愁容!
一首“小蘋果”徹底征服了人們的心,本來大多數人都是來看熱鬨的,但這首歌舞過後,人們紛紛湧入煙雨閣內。
雲姨安排姑娘們奉上上等的茶水、點心、各種瓜果等。
歐陽錦言,推著淵王來到煙雨閣門前,看到裡麪人頭攛動,座無虛席。
本想在外麵再聽一曲,看看是不是心中的她。
奈何眼尖的雲姨一眼就瞧見了外麵的淵王,暗道:有淵王這個活招牌在……她急忙走了出來,施禮笑道:“淵王大駕光臨,雲氏有失遠迎!
快請進!”
歐陽錦言推著淵王來到雲姨另安排的座位上,馬上有姑娘奉上茶點等。
待姑娘們準備好後,雲姨站在舞台上,宣佈:“歡迎大家捧場,這第一首歌是《橋邊姑娘》,請欣賞!”
暖陽下我迎芬芳是誰家的姑娘我走在了那座小橋上你撫琴奏憂傷橋邊歌唱的小姑娘你眼角在流淌你說一個人在逞強……一曲終了,滿堂喝彩!
那疏懶的調子,賦有韻味的節拍,營造出一種獨特的浪漫氛圍。
連歐陽錦言這樣的醫癡,都“啪啪”的拍手叫絕。
而那些文人才子們更是搖頭晃腦的,熱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