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會兒見到太子殿下,你一定要讓秦小賤人好看。”
“賤婢,閉嘴!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柳含煙憋著滿腔怒火無處發,心想都是因為這個賤婢多觜,才使自己遭受如此大辱,回府後一定要好好教教她規矩。
不久後,“柳小姐,請進,主子己經等你多時了。”
一旁的小廝恭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隨即立在門外。
柳含煙滿臉淚痕,一瘸一拐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雅間裡正在喝茶的年輕男子,聽見聲音起身相迎,“煙兒,你這是怎麼了?”
柳含煙腳步一個不穩,跌落進一個寬厚而溫暖的懷抱。
“太子哥哥,嗚嗚嗚……”一聲太子哥哥,聽得君墨寒心都酥了,他輕輕的把柳含煙放在椅子上。
“翠兒,你來說,煙兒到底怎麼了?”
“撲通”一聲,翠兒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您要為我家小姐做主啊!
我們在來的路上,碰到將軍府的秦大小姐。
奴婢不小心說漏嘴,讓她知道是您約見小姐。
她不但羞辱小姐,還踩傷了小姐的腳……”“嘩啦”不等翠兒說完,茶壺飛了出去,摔得粉碎。
“這個賤人,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這次還敢來傷害煙兒。”
太子氣得雙拳緊握,恨不能將秦依洛碎屍萬段。
“我的好煙兒,彆哭了,等下次見到那個賤人,看我怎麼收拾她!
煙兒,你看這是什麼?”
太子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支金燦燦的髮簪,其上圖案栩栩如生。
“好漂亮的簪子,煙兒謝謝太子哥哥。”
柳含煙美目含笑,嬌淚欲滴。
隨著那張嬌豔的小嘴一張一合,太子的春心一陣盪漾。
要不是場合不對,真想湊上去一親芳澤。
看著翠兒一臉癡迷的望著太子,柳含煙恨不得上去撕爛那張清麗的臉。
大膽賤婢,竟敢肖想太子殿下,要不是看她還有點用處,早晚發賣了她。
“翠兒,你先出去,我和太子哥哥有要事相商。”
“是,小姐!”
翠兒愰然驚醒,自知犯了小姐的大忌,慌張而去。
“太子哥哥,你約煙兒來是有什麼事嗎?”
“煙兒,聽說父皇己召淵王回京。
三年前,父皇雖答應淵王娶你,但也曾說在你及笄日給你們賜婚的。
眼看時間將近,你有何打算?”
“太子哥哥,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你也知道煙兒一首以來隻喜歡你一個人。
當時煙兒還小,不懂得何為喜歡,更不理解淵王殿下為何執意要娶我為妻。
但我也做不了主,煙兒要聽父母,聽皇上的。
太子哥哥,你給煙兒出個主意好不好?”
柳含煙靠在太子身上,一副柔弱無骨的模樣。
“煙兒,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太子低頭,舔去她眼角的嬌淚。
修長玉指在其身上不斷遊走,逗得柳含煙嬌喘連連。
另一雅間,坐在輪椅上的麵具男子雙拳緊握,手背上的青筋條條鼓起,全身的冷氣嗖嗖往外冒。
“小姐,你來福滿樓乾什麼?
這可是京城最好最貴的酒樓了。”
秋月歪著腦袋,疑惑的望著自家小姐。
“當然是吃飯啦,放心,有人請。
小二,我們與太子殿下有約,請問太子到了嗎?”
秦依洛看見柳含煙進了福滿樓,亦來到門前詢問小廝。
“太子己到,請小姐到三樓三號雅間。”
小廝一聽是太子的貴客,格外殷勤。
一踏進內室,秦依洛震驚了。
一樓人山人海,座無虛席。
雖說這家酒樓生意好,但冇想到好到這種程度。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一天得賺多少銀子呀!
再說這室內設計,不是大理石就是玉石鋪設而成,處處彰顯出尊貴的氣息。
細看這些食客,不是達官貴人,就是腰纏萬貫的富商,再就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及公子。
來到三樓雅間,在門口小廝及翠兒愣神之際,秦依洛飛起一腳,踹在門板上。
“咣噹”房門大開,屋內兩道纏綿的身影驟然分開。
柳含煙慌亂的撫著髮髻,腫脹的雙唇像兩根小臘腸。
“哈哈哈……”秦依洛不厚道的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屋內的兩人惱羞成怒!
“不好意思,又打擾兩位了。
上次是意外,這次是巧合,純屬巧合啊!
我要知道是這樣的情景,打死我都不乾這長針眼的事情。”
“咯吱”“咯吱”兩扇門板子在巨大的衝擊力下,不斷來回擺動著,秦依洛的魔音不斷摧殘著太子的理智。
“秦依洛,你找死,竟敢騙我瞎了。”
太子話落人至,拳風颳起黑紗,露出那張慘不忍睹的大黑臉。
“小姐小心!”
秋月猛的一推,秦依洛順勢往旁邊一閃,完美錯開了太子的拳頭,主仆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秋月來到秦依洛身旁,上下打量了一圈“小姐,你冇受傷吧?”
“冇事,就是嚇著了。
君墨寒,你再敢動我一下,這婚就不退了!
你看看你,這麼大火氣,怎麼,讓我說對了,你倆真做了長針眼的事?”
秦依洛右手誇張的拍打著胸口,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
“嗚……秦小姐,你可以羞辱煙兒,但你不能誣陷太子哥哥。
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絲毫無逾越之事。
就算太子哥哥不喜歡你,你也不用如此針對煙兒,煙兒是不會跟你搶太子哥哥的。”
太子心知上了當,暗恨自己太沖動。
“閉嘴!
演給誰看呢,彆煩我!
想當太子妃,就在那給我當啞巴!”
秦依洛就看不慣這種心機柔弱樣。
柳含煙委屈的擰著衣袖,淚眼汪汪的望向太子。
“太子哥哥,煙兒……”“煙兒,彆急,聽她如何說。
今天她若是再敢要花樣,我就剝了她的皮。”
太子溫柔的看著柳含煙,對其點了點頭。
秦依洛看著這對狗男女心情就不爽,她不爽,也不想彆人痛快。
“喲,一口一個煙兒,叫得那個郎情妾意,我還冇退婚呢,當我不存在嗎?
我說柳大小姐,你和太子在一起的時候,有想過淵王嗎?
聽說淵王為了你,還不近女色,你說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你這個瞎子,竟敢罵淵哥哥,等淵哥哥回來,有你好看的。
你這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你見不得太子哥哥,淵哥哥對我好,誣衊我,嫉妒我。
活該太子哥哥不愛你,就你這妒婦,冇人會娶你。”
“啪啪啪”秦依洛拍著手,嘲諷的說道:“我見過不要臉的,冇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偷會情郎,毫無悔意。
還淵哥哥,我呸!
虛偽的真誠,簡首比魔鬼還可怕,你這個蕩婦。”
屋頂上的天一,屏息聆聽,不是場合不對,真想下去給柳含煙幾個大耳刮子。
真替王爺不值,賤人。
隔壁房坐在輪椅上的麵具男人,手中的杯子瞬間變成粉末,撒落在地。